本以为这个时候,傲苍笙定然会为无赖的凶焰所慑,最终就此退让。
然而让众人吃惊的是,傲苍笙非但没有退让,反而还踏前一步,与无赖的目光对在了一起。
暴怒之下,无赖突然双眼一眯,冷冷道:“那你究竟想要多少枚元晶?”
再说这句话的时候,无赖已经打定了注意。
只要傲苍笙敢狮子大开口,他便会直接将其打杀在此。
身为此地的一方恶霸,杀一个籍籍无名的陌生人,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
傲苍笙冷冷盯着那无赖,缓缓张开五指。
无赖见状,目光再次一寒道:“五十枚元晶?”
说这话的时候,无赖已经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但让他诧异的是,傲苍笙却缓缓摇了摇头。
无赖一愕,随即心中一松,道:“五枚元晶?”
傲苍笙不语,再次摇了摇头。
见傲苍笙一直摇头,无赖顿时不耐烦道:“到底是多少?”
傲苍笙轻轻一笑,道:“五百枚!”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顿时齐齐一惊。
谁也没有料到,傲苍笙竟敢向无赖要五百枚元晶。
如此举动,在旁人看来,分明是自讨苦吃!
果然,傲苍笙话音方落,那无赖便立时发作:“小子,我看你是找死!”
说话间,拳头猛然抬起,一拳便朝傲苍笙面门砸来。
这一拳虎虎生风,尚未打出,已经震的周围众人的衣服猎猎作响。
这等威势,傲苍笙一旦被击中,脑袋恐怕顿时会被打爆。
一时间,在场众人无不长大嘴巴,纷纷别过脸去,生怕看到那血腥残忍的场面。
只是让众人奇怪的是,这一拳打出之后,却迟迟没有响声传出。
诧异之下,众人又纷纷转过头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这一转眼,众人不免又是心中一惊。
就在他们眼前,那无赖的一只铁拳,正被一双白皙大手死死扣住,难以动弹半分。
而那白皙大手的主人,便是刚刚被敲诈了一笔的傲苍笙。
此时,那无赖的脸上正被一抹惊恐与痛苦所笼罩。很显然,他也是从未料到这一幕。
傲苍笙何等实力?即便只是稍稍用力,也不是眼前这个无赖所能承受的。
见右手被制,无赖心下一狠,左拳便再次打出。
结果没有意外,那只拳头还没有碰到傲苍笙,便又被其生生制住。
如此一来,无赖的两只拳头,竟同时被傲苍笙的右手制住。
这等场面,在那些围观者看来,既是震撼,又是诡异。
“小子,若不想死,就快些放开老子!”
见对方瞬间制住自己双手,那无赖也开始有些慌神了,立时出言威胁道。
听到无赖的话,傲苍笙忍不住冷笑一声,道:“若是我没记错,眼下你的生死可是操著我手。这个时候你还敢威胁我,就不怕我杀了你?”
那无赖心中惊惧,可表面依旧不甘示弱,怒道:“小子,你敢杀我,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傲苍笙道冷哼一声,一脸不屑道:“你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见傲苍笙并未按照自己的预想询问,那无赖只得自报家门道:“我乃是蛇头帮的长老,我叔父更是潜龙城林家执事,你敢动我,就算你有十条命也不够死!”
听到无赖报出来历,在场诸人皆都不由一惊。
虽然蛇头帮只是一个地痞流氓组建的帮会,而林家在潜龙城,也不过是三四流的势力。
但对于他们这些普通出身之人而言,这些势力依旧不是他们所能招惹的。
眼见傲苍笙惹了大祸,有些胆小之人,当即便匆匆转身离去,生怕在这里待久了,把自己也陷了进去。
只有那些胆大且好奇心极重之人,依旧还围在四周,想要看看傲苍笙到底会如何应对。
一片期待目光之下,只听傲苍笙道:“不好意思,你所说的那些势力,我一个也没听过!”
“如今你落在我手里,要么赔我五百枚元晶,要么把性命留在这里,你自己选择!”
见傲苍笙如此狂妄,那无赖不由怒道:“小子,你有种便杀了我。想要老子给你元晶,你莫不是吃错药了!”
那无赖话音未落,便听“咔嚓”一声脆响,一双拳头顿时便被傲苍笙捏碎!
吃痛之下,无赖忍不住惨嚎出声。
然而到此,傲苍笙依旧还不罢手。
只见他五指一抬,一巴掌便将无赖从楼梯上扫飞了出去。
随着一声闷响传来,无赖便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客栈外面的一面石墙上。
这一撞之下,无赖周身骨头也不知断了多少根。几乎连哼都没哼一声,便直接气绝而死。
做完这些,傲苍笙才轻轻理了理被抓乱的衣襟。然后收起方才瞬间拿回的锦囊,随手丢入储物空间,便抬脚朝楼上走去。
诸人见傲苍笙突然发威,皆被吓得不轻。
站在上面的几个人,此时见傲苍笙拾阶而上,顿时一缩脖子,战战兢兢的躲在了一边。
只是还没等傲苍笙走出几步,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兄台留步!”
傲苍笙闻言,立即顿住脚步,循声看来。
触目所见,楼下正有一位衣着光鲜的青年,正一脸轻笑的看着自己。
傲苍笙不知道此人要做什么,便俯身问道:“阁下莫不是要为那人出头?”
锦衣青年闻言,立即摇头道:“兄台莫要误会,我与刚才那厮并不是一路的。”
“哦!那阁下有何指教?”
傲苍笙不动声色,一边打量眼前之人,一边随口问道。
那锦衣青年穿过人群,缓缓走上楼梯。待走到傲苍笙近前,才躬身一礼,道:“适才见兄台身手不凡,小弟冒昧想请兄台喝一杯,不知意下如何?”
傲苍笙想了想了,轻轻一笑道:“可以!”
锦衣青年心中一喜,当即一抬手道:“兄台楼上请!”
傲苍笙也不客气,当即便大步上楼而去。
锦衣青年方一上楼,便有小厮殷勤上来问候。不光如此,楼上很多人看此人的目光,也是颇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