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说用来对付吕凌飞,却已经绰绰有余。
阵图成型之后,傲苍笙再次冷冷一笑:“接招吧!”
话音未落,他食指曲弹,那副金色阵图,瞬间便带着一抹杀伐气势,径直轰向了吕凌飞。
见此情形,葛衣老者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吕凌飞既然没有提前出手,那就说明,他已经无力出手。
既然如此,这一击的结局,葛衣老者即便闭上眼睛,也能完全猜中。
“砰——”
一声爆响之后,吕凌飞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同时,身体朝后猛然倒飞。
这一次,吕凌飞倒地,便再没有起来。因为那一击,傲苍笙击中了吕林飞的脑门。
“哼哼,就算你杀了吕凌飞又能如何?以你现在的狼狈模样,就算遇到云儿,也依旧是死路一条!”
看着吕凌飞轰然倒下,葛衣老者暗暗冷笑道。
本以为傲苍笙和吕凌飞之间,还会有一次一争高下的对决。
但随后的一幕,却让很多人都不由暗暗叹息。
强如吕凌飞,竟然还是败在了傲苍笙的手上,这一点,那些人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除了这些人,依旧还有一部人人,为傲苍笙的胜出,送出了最响亮的喝彩。
为了不引来二度尴尬,这次当吕凌飞倒地不久后,那中年裁判便上前探查了吕凌飞的脉搏。
一探之下,就连那位裁判也吓了一跳。
他本以为,吕凌飞是重伤昏迷了。哪料到,吕凌飞竟然已经气绝。
暗暗叹息一声后,中年裁判才再次回到战台上,宣布了这一战的结果。
裁判退下之后,傲苍笙便打算离开战台,先去着手疗伤。
可傲苍笙刚刚转身,便看到了那个司仪老头。
一时间,傲苍笙不由长叹一声,心道,看来葛衣老者的确想要趁火打劫。
果然,司仪老头在看了傲苍笙一眼后,便径直走上了前面的圆台。
紧接着,他便宣布了终极对决的名单,傲苍笙对战水断云。
随着这个声音响起,刚刚才松了一口气的水柔舒,便再次又绷起了心弦。
现在,任谁都能看出,傲苍笙已是强弩之末。
此时的他,就算抓紧疗伤,也定然不会是蓄势已久的水断云之对手。
何况现在他还没有来得及疗伤,司仪便宣布了对决开始。
如此一来,整个金麟台,瞬间便炸开了锅。
很多人对于司仪的这一不公平举动,都发出了强烈抗议。有些人,甚至忍不住出言咒骂。
但不知为何,无论是评委处,还是作为此次潜龙榜盛宴的主办者唐国皇室,都选择忽视了这片声音。
因为没有人敢直面唐国皇室,所以,这片声音在沸腾了许久只有,最终只能转为无声唾弃。
半晌后,一袭红衣装束的水断云,终于潇洒的出现在了战台之上。
按道理来说,很多人都在期待水断云出战。
可当水断云真正出现时,金麟台中的欢呼声,却远远不及料想般的那样铺天盖地。
这其中的原因,就是因为皇室或者评委处刚刚触犯了众怒。
像当初一样,水断云的手中依旧握着那柄赤色长刀。
在炽烈阳光的照射下,那赤色长刀之上,正泛着七彩之光。
“小子,你好像受伤不轻啊!”
轻轻瞥了傲苍笙一眼,水断云一皱眉头道。
“是有如何?”
傲苍笙也瞥了水断云一眼,没好气的道。
面对气势浑然天成的水断云,傲苍笙竟然丝毫不曾胆怯。
水断云嘴角一翘:“本来想与你公平一战,奈何没有机会了。既然如此,为了不占你便宜,这一战我只用一只手。”
闻言,傲苍笙不由讥笑道:“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了?”
水断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下一瞬,他一转手中赤色长刀,语气冰冷道:“小心点,我要出手了!”
话音未落,赤色长刀突然一闪,已经带着一道白虹般的光芒,朝着傲苍笙的头顶怒斩而下。
白虹激射十数丈,冲起漫天灰尘,在空中疯狂卷舞。
见此情形,傲苍笙傲苍笙双手齐出,黑色火焰瞬间织出一副金色阵图。
“轰——”
金色阵图刚刚成型,那白虹般的刀光,便轰然斩在其上。
白虹一触即散,但傲苍笙的身体,也猛然倒飞出去。
人影一闪,不等傲苍笙落地,第二道白虹又以从天而降,紧追傲苍笙而去。
眼见白虹就要将傲苍笙一分为二,又一道金色图阵突然浮现虚空,硬是挡下了这狂猛霸道的一击。
“噗——”
接下这一击后,傲苍笙猛然喷出一口,刹那间单膝跪地。
若非他及时以那把长剑扶住身体,傲苍笙恐怕已经躺在地上了。
仅仅两次出手,便让傲苍笙溃败如此。
见此情形,战台之下很多人,既感到合情合理,又觉得震惊愕然。
至于水柔舒、容笑风等人,此时都已面无人色。
在这样战下去,傲苍笙唯一的结局,那便是死。
或许是敬重傲苍笙的实力,又或许是同情傲苍笙的凄惨模样,水断云本已蓄势以待一击,最终还是没有发出。
“看你这副模样,我觉得咱们还是不用再战了!”
身形一闪,水断云站在傲苍笙对面十五丈出淡淡说道。
语气中有怜悯,有不屑,也有惋惜。
“怎么,看到我这副模样,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与你一战?”
面对高高在上的水断云,傲苍笙冷笑着问道。
水断云没有说话,但却似默认了傲苍笙的话。
“你是不是以为,就算我没有受伤,也依旧不是你的对手?”
见水断云不语,傲苍笙继续冷笑道。
“难道不是?”
这次,水断云没有沉默,而是轻笑着反问道。
傲苍笙摇摇头,目光斜斜一瞥战台边缘道:“战台之下那位葛衣老者,应该来自落云谷吧?”
乍闻傲苍笙提及葛衣老者,水断云不由目露异色:“你怎么知道的?” 傲苍笙轻轻一笑:“刚才那个老头找过我,那就不想知道,他找我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