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就看到有一只只的虫子,开始从洞穴的墙壁中钻了出来,爬上了他的身体。
那些虫子又小又多,但动作却十分迅捷。
很快,傲苍笙的身上,便爬满了这种诡异的虫子。
随着虫子爬上傲苍笙的身体,他的身体上便开始传来阵阵刺痛感。
虫子越爬越多,逐渐开始在傲苍笙的身体上穿梭。
忽然,一只虫子顺着傲苍笙的额头爬了下来,转头便钻进了他的鼻子。
随着第一只虫子钻进鼻孔,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虫子,都开始往傲苍笙的鼻孔耳朵嘴巴里钻。
刹那间,一种极其痛苦的感觉,开始从傲苍笙的身体上散布开来。
那些钻入傲苍笙鼻孔耳朵的虫子,开始顺着孔道长驱直入。
有的冲进了傲苍笙的肚子,开始在他的肚子里面咬噬抓挠起来。
有的钻进了他的脑袋,开始啃食起了他的脑仁和骨头。
而那些留在傲苍笙体外的虫子,则开始撕咬腐蚀起了他的身体。
一时间,傲苍笙只觉一种无比煎熬的痛苦,仿佛一场风暴一般,开始在他的身上掀起。
剧烈的痛苦,开始让傲苍笙的呼吸加快,让他开始呻吟、低吼、以至于咆哮。
强烈的煎熬,让傲苍笙几欲疯狂。他开始疯狂的挣扎起来,想要挣脱身体的束缚,赶跑那些虫子。
但是,降临到他身体上的束缚,却仿佛身体的一部分,仿佛他的骨头与大地长在一块,根本无法挣脱。
随着痛苦的不断加剧,傲苍笙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逐渐被啃食的身体,开始变得血肉模糊,开始变得残缺不全。
而他的体内,从血肉到筋骨,从经脉到脏腑,也都开始被那些恐怖的虫子啃食起来。
剧烈的煎熬与痛苦,就连傲苍笙这样心志极坚的人,也忍不住晕厥了过去。
可是当他醒来的时候,这种煎熬却依旧持续,而且比之之前,更加猛烈了数倍。
如此的煎熬,如此的折磨,忽然让傲苍笙想到了死。
这一刻,他忽然发觉,死竟然是那么美好的一件事。
他宁愿现在就立即死去,也不想在被这样的煎熬折磨一秒。
好在这时候的他,虽然没有了自由,也没有了修为,但却可以控制自己的生死。
于是乎,傲苍笙的牙咬住了他的舌根。只要他的牙齿轻轻一压,他就立即可以结束这样的痛苦。
可这个时候,傲苍笙却犹豫了。
他忽然想到,此时他所经历的,乃是一场历练,乃是一场对道心的历练。
纵然这次历练实在太过痛苦煎熬,但这却依旧只是一场历练。
死或许可以傲苍笙从煎熬中脱离,但同时,也会使他的道心受到冲击。
想到这里,傲苍笙已经用力的牙齿,终于还是抬了起来。
没有选择死亡,所以,傲苍笙又再次陷入了一波又一波的痛苦煎熬之中。
洞穴中只有一种颜色,所以,傲苍笙并不知道,自己撑了多长时间。
不过他清楚的记得,当他第九次痛晕厥中醒过来时,身体之上的痛苦似乎没有在继续加强。
此时的傲苍笙,整个人已经变得残缺不全。
若是现在有人看到他,定然会以为,他是一个来自地狱索命的厉鬼。
因为此时的傲苍笙,整个人都已经被啃成了半骨半肉的怪物了。
鲜血染遍了他的全身,鲜血之下,则是稀拉拉的血肉筋骨。
然而纵使这样,傲苍笙却还没有死。
除了痛苦和煎熬之外,傲苍笙甚至都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
又不知过了多久,傲苍笙再次晕厥了五次。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他体内和身上虫子,竟然全消失不见了。
虫子不见了,可傲苍笙的身旁,却多了一群长有手脚和巨大尖牙的怪物。
这怪物没有脸,满是孔洞的脑袋上,就只有一张血盆大口。
而此时,这几只怪物,正在分食着傲苍笙的身体。
煎熬还在继续,可却没有以前那样强烈了。
随着那些怪物不断将他仅剩的身体吞下肚中,傲苍笙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渐渐逝去。
又不知过了多久,傲苍笙的神志开始恍惚。渐渐地,他陷入了更加漆黑安静的世界。
等到傲苍笙再次睁开眼睛,一丝暗淡的光没入了他的瞳孔。
接着,他就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第三层的大厅之中。
此时的他,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汗水。
“呼”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傲苍笙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微笑。
还好,这一层他是安全通过了!
就在傲苍笙通过第三层的时候,蛮坐等人,还都在第二层战斗。
第二层的世界,仿佛根本就不属于人间,而是属于地狱。
自他们出现,眼前便散布着无数的尸体骨骸。
而不远处,正有一条河,从一座血红的山上流下,再流向不知名的远方。
那河中的水,也是一片殷红,而且粘稠。
起先这些人并没有在意河水,直到众人感到口渴,想要喝水时,他们才发现,殷红的水,竟然全是粘稠的污血。
污血腥臭,众人刚一靠近,腹内便一片翻江倒海。
舞飞烟的心志按说已经很不错了,但当她走到那个血河边时,却恶心的险些吐了。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像地狱一样?”
看着眼前这副恐怖恶心的地方,蛮坐忍不住皱着眉头道。
“不是像,其实这就是地狱。或者说,这比地狱还要恐怖!”
说话的是舞清心,此时,她的脸色也极为不好。
“哈?”
舞清心的话音未落,却见蛮坐突然朝旁边一跃。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青龙枪闪过一道锋芒,径直斩向了他刚才站立的地方。
“咔嚓”
只听一声脆响,一只修长的骷髅手臂,被蛮坐的斩成了两截。
“什么鬼东西?给老子出来!”
刚刚站定,蛮坐一脸惊悚的喝道。
就在刚才,蛮坐突然觉得脚腕一凉。一只诡异的手臂,竟悄然抓住了他的脚腕。 如此变故,纵然胆大包天的蛮坐,也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