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被算计了!果然大盛朝的梁王是个奸诈之人!”
“莫要说了!快回去找医师治疗柏澜。”
柏澜哼哼唧唧一路,见到幻卫就像见到亲人一般,若不是胳膊动不了,定然抱着痛哭流涕。
那几人瞧着柏澜的眼神带着嫌弃,毕竟他们血统多么高贵?竟是要与这样的鼠辈在一起。
不多时,几人穿过山林,在最中央的一处木屋内停下,里面传出说话的声响,灯火闪烁,米饭香气从中溢出。
阮清歌与箫容隽躲在树后,密切观察着眼前的景象,看来这处可以断定为幻卫的根据地,那树屋极大,木材新鲜,应该是刚搭建不久。
距离上一次将柏澜带走,已经过去一个月的时间,这计划应该在他们还没有走之前就已经定下。
箫容隽对着阮清歌比了个手势,紧接着凌空一跃,飞到那木屋之上,脚步轻轻,一丁点声响都没有发出。
阮清歌眨了眨眼眸,观察着周围的动向,给箫容隽把风。
箫容隽如同夜空的傲兽,潜伏在木屋上,浑身散发冷冽气息。
他将瓦片掀开,看清里面的情形,一名男子正坐在柏澜身侧针灸,接骨疗伤,其余的人坐在一侧的桌前喝酒。
但屋内均是无一人说话,这一点很奇怪。
两人等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屋内依旧维持着这样的情形,天色越来越亮,空中飘荡着雾气,阮清歌揉了揉眼眸,觉得眼前一幕有些不真实。
箫容隽亦是察觉到不对劲,正常人,怎能维持这样的情形到一刻钟的时间?那酒坛中的酒水取之不尽的吗?
忽而,阮清歌快速上前,一脚将门踹开,箫容隽大吃一惊,飞身而下。
可阮清歌脚踩在门上根本就没有实质性的触感,好像踩在了空气中一般。
也就在那一瞬间,眼前景象忽而消失不见。
箫容隽眼眸微颤,阮清歌眼底更是惊现不可思议。
箫容隽刚刚趴在房顶上可是实质性的,怎地她这么一碰触便消失不见?这太匪夷所思了!
阮清歌站在原地转动,想要寻找合理的解释,可是一地花白,满是积雪,除了两人的脚印再无其他,怎么看晚上的一幕都像是两人的幻觉。
阮清歌最终冷静下来,与箫容隽对视一眼。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行离开。”箫容隽揽住阮清歌的腰身,便向着来时的路飞去。
回到别苑,阮清歌还处于震惊的状态,她相信柏澜说出影国的一切,但也知道柏澜并未说出影国的秘密。
这可能是一种十分厉害的障眼法,已经可以虚幻出实物的障眼法。
影国为何受到诅咒,怕是和这些神秘之物有关系,若是这般厉害,不是将天下掌握手中,就是祸害百姓苍生。
但能受到诅咒,阮清歌更加相信是属于后者。
阮清歌心中堵得慌,箫容隽交代完事务进屋之时,便瞧见阮清歌一脸吃了大便的模样。
“还在想?”
阮清歌闻声抬眼看去,一把抓住箫容隽的衣袖,“怎么会这样!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箫容隽挑起眉头,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道:“从你遇见阮若白开始,你认为还有复合常理的事情吗?”
阮清歌闻声顿时一噎,是啊!阮若白已经突破她太多的认知,她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不是她认识的那样。
昨晚的冲击比小七给她的还要大,若是没瞧见那几人进入,没看见箫容隽趴在房顶上,她还能安慰自己看到的是自己凭空想象出来的。
可那几个人真真实实进入了屋内,箫容隽也确实趴在房顶上。
这……阮清歌忽而一拳砸在床榻上,怒道:“若是再让我瞧见柏澜,我定然拔了他的皮!”
箫容隽上前,揽住阮清歌腰身,将之按在怀中,大掌抚摸着她的脖颈,“乖!气大伤身。”
阮清歌紧紧搂住箫容隽,趴伏在他身上,吸引着他身上传出的白莲香气,不多时便缓了过来,她放开箫容隽,道:
“我们将这段时间的事情捋一捋,我脑袋好乱。”
箫容隽宠溺看去,抬手揉搓这阮清歌的头顶,“好!”
阮清歌先是说出峡谷密室的事情,又询问箫容隽在希地国可是瞧见莫名其妙的事?亦是指影国的动向。
箫容隽答否,影国的人应该刚伸手,还并未打希地国的注意。
而柏澜说的也对,影国的人现在已经是在找能够解开诅咒的东西,其目的是什么,便不得而知。
阮清歌满脸沉思,若是一个安守本分的国家忽而产生抗拒,那必然是有什么契机,而这契机到底是什么?
影国人想要得到的究竟是什么?
然而阮清歌就算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出来的。
她呼出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不急,反正他们在这里,离不开这两处密地,影国的人想要动手脚,怕是不成的。
“对了,山谷石室中的东西…”阮清歌抬眼看向箫容隽,毕竟那房间内的东西可是世人穷极一生都想要得到的。
箫容隽眼底闪过华光,狡诈看去,道:“我已经叫人秘密搬出了,不然我的钱都给你充公了,我哪里来的钱去赈灾?”
阮清歌闻声面上一震恍惚,但亦是浮现小骄傲,她的男人钱财归她管,人也是她的,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
阮清歌颔首,嘴角终于勾起今日唯一的笑意。
“那东西你要保管好,以后有很大的用处。”
不管大盛朝究竟最后落在箫容隽的手中没有,总之有钱财傍身总是好的,但阮清歌也不认为箫容隽没有这个实力。
“你等等,我给你拿东西。”阮清歌起身,向着衣柜走去,从其中拿出盒子,里面摆放的便是阮清歌从峡谷密室中拿出的戒指项链。
她从其中挑出一个墨绿色玛瑙石吊坠,放置在荷包中,递到箫容隽的手中。
“这东西能保你平安,化险为夷,任何时候都要带着。”
阮清歌手上还有许多好东西,可她认为什么都没有箫容隽安全来的重要。
箫容隽也并未在意,总之媳妇给的东西都是好的,他随手放在衣襟贴在心口的位置,心中溢满了浓情。
阮清歌被萧容隽看的不好意思,转身回到衣柜旁,爹有了,两个孩子也是要有的。
可她却忽而发现好像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