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回来,手中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置着许多碎银子,还有一个荷袋。
那荷袋阮清歌不认识,但其余的三人却是清楚。
之前小桃给几人发月银的时候风铃就不知从哪里弄来这么一个荷袋,在三人面前显摆了半天。
几人本就自认平凡,没有什么攀比的心里,自看了一眼,便也作罢了。
风铃瞧见那荷袋,身子抖如筛糠。
阮清歌抬起一脚捻在她的胸口,“人赃俱获,你还想怎么狡辩!?”
风铃抓住阮清歌的脚踝,一边哭泣一边摇头,“王妃!真的不是我!肯定是有人栽赃给我的!”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阮清歌狠狠踢去一脚,风铃整个人摔向着墙上摔去,落下之时一口血水喷涌而出。
阮清歌步步逼近,见荷袋中的银钱抖了出来,那里面全都是银元宝,其中还有一个金元宝。
阮清歌冷冷一笑,道:“这荷袋是从你床榻下面的盒子拿出来的,我倒是不知道栽赃还能用官银栽赃!”
那银子下面均刻着字,想拿这钱也是不容易的,弄不好就会丧命,这可是催命的银钱。
风铃顿时瞪大眼眸,还想继续狡辩,便听阮清歌继续道:“你以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我早已在附近布置人手!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范围中!现在你最好是将整个事情说出来,若然!那毒药可要是发作了!”
到底风铃是个妇人,一听要没命了,眼底闪现惧怕,随之便是一震狠厉,她不管不顾,简直用上了毕生的速度冲向床榻,举起凛冬就要向地上摔。
阮清歌双眼微眯,脚尖微动,向前一勾,风铃倒地,凛冬小小的身子向前抛起。
阮清歌伸手接过,凛冬咯咯一笑,好似闹着玩一般。
阮清歌抬脚,踩在风铃的背上,袖口翻转,一枚瓷瓶落于掌心,瓶口打开,一颗颗药丸倒出。
她素手一弹,三颗药丸尽数落在身前三人口中。
那三人均是下跪叩拜,口中絮絮叨叨的说着感谢的话语。
风铃见状凶狠瞪起眼眸,长臂一挥,从软靴里掏出一把匕首,向着阮清歌的小腿砸去,可就在半空,便被拦截。
阮清歌将凛冬递到小桃怀中,她倾身蹲在风铃面前,这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奶娘,有是匕首又是摔孩子,可见心有多恨。
“原本我还想给你解药,但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太失望了。你看……”
阮清歌将风铃的面颊扭向香炉,那一根香显然已经燃尽,灰烬正落入盆中,缥缈雾气随之飞散。
风铃瞬间面如死灰,腹部传来的疼痛就像有人在拽着肠子。
阮清歌起身,拿出秀帕擦拭着指尖,眼底满是厌恶,“拖下去!死透了找个地方埋了!”
阮清歌一身气度凌然,她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但风铃若是坦诚交代,她定然会给解药,可是三番五次对凛冬下手!那就罪不可恕!
凛冬和怀瑾就是她的逆鳞,无需碰触,动下念头都得死!
原本可以直接将这四人谴退,可阮清歌不是个软柿子,也不是好拿捏的,若是动了他儿子的念头,那银子可是要怎么进就怎么出。
阮清歌侧目看向身侧三人,“你们一会找小桃把工钱结了,散了吧!”
“是!”
那三人均是松出一口气,临走时阮清歌还吩咐,若是将今日之事说出,下场无需多说,自是酸爽!
那三人顿时被吓得屁滚尿流,风铃刚一出屋子就口吐鲜血,那是有目共睹的,这几人刚从阎王殿走一遭,哪里还敢造次?
然而发生这样的事情,阮清歌也不放心再用她们。
反正现在人多,轮流照看也够,大不了再去找两个人就是了。
“王妃!”不多时小桃进入,面色有些诡异。
阮清歌漫不经心看去,道:“怎么了?”
小桃忍住呕吐的欲望上前,道:“那丫头的尸体还没拿出去,阮若白的虫子飞出来吃掉了。”
那咔嚓咔嚓吃的满院子都是血,现在想想都忍不住打寒颤。
惯是杀手,杀人不眨眼,瞧见这一幕也瘆得慌,那么大个虫子,说吃就把人吃了。
阮清歌闻声眨了眨眼眸,摸索着下巴道:“哦!风铃身上还有毒呢,也不知那虫子是不是要被毒死。”
小桃闻声嘴角一抽,这王妃还有心情想这个?不过…死了好!死了一了百了!
便听见阮清歌小声絮叨:“不行!我得去问问若白,那虫子可不能死,还要让它带着俩孩子上天上玩呢!”
是也,这个时代没有飞机,飞行都靠飞檐走壁,可孩子哪会,虽然大人能带着飞,但哪有做虫子拉风?
说白了!仙鹤飞马都不如这大虫子拉风!
小桃如雷劈中,阮清歌已经抱着凛冬走了出去,末了她还回身问小桃,“怀瑾呢?”
这段时间那小丫头除了吃就是睡,白胖了不少,身材也凛冬差不多一般了。
也就是这般省事,阮清歌才差点忘记。
小桃面色一黑,“炽烈军守护着呢!”
大老爷们?阮清歌一听来了兴趣,抱着凛冬向后院走去。
果真两个守卫守在襁褓跟前,那一脸大义炳然,加上生无可恋,简直比大染坊还要色彩缤纷。
此时怀瑾正醒着,瞧着陌生人在身边也不哭闹,两个胖嘟嘟的小手往嘴里一插,啃得不亦乐乎。
“王妃!”
阮清歌挥了挥手,让两人上门外等着。
怀瑾瞧见阮清歌乐的不行,伸出小手就要阮清歌抱,阮清歌将之拽起,一手抱一个,把两个孩子逗得哈哈大笑。
不多时,阮清歌走出,让那两人进去看守,正气道:“无需拘束,一会回来我教你们换尿布,总之你们也是要成家的,早学晚学都是学!”
话音落下,阮清歌一溜烟跑了。
那两个守卫面面相觑,进屋一看,两个孩子在一个篮子里,瞧那小眼神,总觉得有点蜜汁味道,坏坏的,痞痞的…让这俩人觉得大事不好。
这时两人才明白过来阮清歌要干啥,是要长期用他们两个啊!
然而阮清歌已经走了,想要反驳也是于事无补的!
——
阮清歌先是去寻阮若白,因为…她一出屋子,算是明白小桃脸色为什么那么差了!
谁来谁知道啊!那墙,那地上,那积雪里,红森森一片,院子里满是血腥味,不用说,定然是那风铃的血。
阮若白只管喂,不管收拾!可气坏了阮清歌。
待进入屋内,阮若白正打着哈欠起来,那大虫一看见阮清歌竟是挺着前爪要吃人。
“阮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