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闲着无聊,在院子中捏了个小雪人,正往上面装点鼻子的时候,便瞧见大门被打开,孙可人一身风雪走了进来。
“清歌!”
阮清歌颔首看去,道:“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孙可人将披风脱下,缓步来到阮清歌跟前烤火,道:“你要王爷准备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不知道怎么玩,王爷就叫我来寻你。”
阮清歌略微诧异,这才几天的时间,她应下,道:“我去换个衣服,与你一同前去。”
“好嘞!我瞧瞧两个小宝贝去。”
阮清歌生产之时,孙可人便在门外守护,愣是没敢进来,不过东西道也准备了,一身小衣服,和两把长命锁,说是要自己秀双鞋出来,却是被阮清歌拒绝了,毕竟上次的乌龙,阮清歌现在还没办法忘记。
瞧着阮清歌离去,孙可人向着偏房走去,站在门口看着那两个孩子,只见他们正躺在床榻上睡觉,她也没好意思上前打扰。
不多时阮清歌出来,穿着一身暖换色斗篷。
孙可人缓步上前,在屋内扫视了一圈,道:“我听闻你们带回来三只狐狸?在哪里?”
说起这狐狸,阮清歌可有话要说了,回来的时候,阮清歌给
那两个小狐狸固定住骨折的地方,服用最好的药材,亦是涂抹诸灵。
三天下来就好了,也是那两只小狐狸太小,骨头还没有太硬朗,接上也快速。
可那小狐狸和母狐狸都是个闲不住的。
三天两头往外头跑,有时阮清歌能在门口寻到一些浆果和鱼,想来是那母子三人送来了。
那狐狸也十分叫人省心,晚间,或者下暴雪的时候便归来,消停睡在柴房,不吵不闹。
这不,大白天的,那娘三有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孙可人听闻还觉得十分可惜,阮清歌笑道:“你若是想看,哪天它们在家,我带去军营便是。”
孙可人直说不必了,她虽然好奇,却还没到非要阮清歌费一番力气的时候。
两人结伴而行,出去的时候天边一片阴暗,看似又要下雪,临近军营的时候,便悠悠飘起了雪花。
还不待进入,孙可人碰触阮清歌的胳膊,小声道:“你回头看看。”
阮清歌照做,瞧见的便是在那山丘下方竟是被挖出一条条沟渠,旁侧均是用雪堆积成的围栏围住,看似不小,那通道却是十分绵长,从上至下,最高处约莫有二十米,距离结束约莫有一百余米长。
孙可人还指了指远处的山坡上,道:“现在徽哥正带领士兵在山上用积雪铺平地面,为了光滑还在上面泼洒了少许的水,现下就等着你告知如何用呢。”
阮清歌瞧着这工程难免咋舌,这动作起来是真迅速。
阮清歌颔首,看着军营道:“箫容隽可是在里面?”
“在的,正等着我们过去。”
两人来到门口,将士进入汇报,阮清歌进入,孙可人寻了个由子去了它处。
那室内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便是猛吉。
“呦!这不是我的仙女姐姐!”猛吉调笑着,上前便要给阮清歌一个拥抱。
箫容隽一记厉眼瞪去,后者刹住脚步,只握住阮清歌的指尖。
两人本就无仇无怨,在迟烈国的时候还受到猛吉多番照顾,阮清歌是真心笑了,道:
“你来作何?”
“怎么?不想看见我?”猛吉眯了眯眼眸,似一副不乐意的神情。
阮清歌挑眉,道:“我怎么可能不愿意?我更愿意听闻你和托娅的婚事。”
闻言,屋内那两个男人均是爽朗大笑了起来。
阮清歌不明所以,便听闻箫容隽道:“还真是让你说着了。”
“什么?”
猛吉笑了笑,拍着阮清歌的肩膀,道:“我是来给你们送喜讯的,我与托娅后日成亲,届时你们二人可要赏脸前去。”
阮清歌撇了撇嘴角,道:“若是容隽前去,那托娅还有心思嫁给你?”
猛吉笑容不变,意味深长的看了箫容隽一眼,道:“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托娅性子那般猛烈,现下嫁于我,你认为我还能驾驭不了?”
阮清歌闻声一声,抱拳做了个礼,到:“那真是要恭喜你了!”
“好了,你们二人就不要互相恭维了。”
箫容隽起身来到阮清歌身侧,从猛吉的手中将阮清歌解救下来,侧目看去,道:“那东西怎么玩?”
“玩?玩什么?”猛吉凑热闹上前问道,若说这草原上的人最喜欢玩乐,就连凑在火堆边吃个饭都能唱跳一曲,加之那些玩的也玩够了,这乍一听,猛吉自是来了兴趣。
箫容隽让猛吉稍安勿躁,反正不急着回去,便待到晚上,一看便知。
有好玩的事物,猛吉自然应下。
阮清歌将具体细节细细道来,吩咐箫容隽去采买铁板,要那种很薄很薄的铁板,又找来城中铁匠。
阮清歌将滑雪器具画在纸上,给铁匠递去,因为画的都是最简单的,也没有现代那般精致。
长铁条正面镶嵌四根图钉,上面用布条缠绕,用作捆绑鞋和腿部,撑子便用削好的木棒代替。
制作极为简单,铁匠将图纸拿回去便开始制作,晚间的时候就拿来两副。
阮清歌站在雪山上眺望下方,在两个男人的注目下踩着滑具向下冲去。
此时天空下着漫天大雪,将周围一切掩盖,阮清歌身子向下拂去,整个人好似雪中精灵,眼底满是认真观察着眼前景象,只一瞬间便冲了冲去。
箫容隽察觉到阮清歌没使用任何内力,好似一个普通人一般他吓坏了,刚要护住阮清歌,却瞧见她已经冲出滑道,在空中三百六十度大旋转,随之落地,整个人如跳跃精灵,调皮,灵巧。
阮清歌试用了一下,那脚上缠绕的布条确实不太稳固,但这样更能考验一个人的灵巧性。
阮清歌脸不红气不喘来到两人身前,垂眸踢了踢脚上的铁片,道:
“这东西极好,你们看明白了吗?明日这般告知士兵便可。这器具不用打造太多,有个一百副换着用就行。”
箫容隽眼眸一直在阮清歌身上注视着,直到盯得她不好意思,猛吉咳了一声,道:“可是能给我玩玩?”
阮清歌将之脱下,递到猛吉跟前,“喏,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