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香话音落下,向旁看去,眼神一个打转,瞧见的却是一脸暗色的箫容隽。
何婉香眨了眨眼眸,躲在阮清歌身后,小声道:“皇叔这是怎么了?喝多了?”
一进屋何婉香便闻到了酒肉的味道,看来是刚吃完,啧啧,看来她还是没有掐算好时间。
阮清歌在何婉香耳侧小声说了什么,随之向着箫容隽走去,“婉香来一次不容易,我和她交谈片刻就何来。”
“去吧!就在偏厅,不许走远。”话音落下,箫容隽将一侧披风拿起,罩在阮清歌身上,这才合衣躺下,闭目养神。
何婉香瞧见着实松出一口气,“我们出去吧。”说着,她便跨住阮清歌的手臂向着外面走去。
两人来到偏厅,便有丫鬟将火炉烧起,不多时室内便暖和起来。
何婉香烤了一会身子,这才转身,一把将阮清歌抱住,上下左右,里里外外看了个便。
“我们清歌生完孩子怎么还如同少女一般?这肚子这么快就下去了?”
说着何婉香还对着阮清歌的肚皮摸了一把,那紧实与平摊是实实在在的,又让她好一阵羡慕。
阮清歌颔首,道来保养身材的秘诀,主要是吃得好,休息好,加上片刻运动,当然也少不了天生丽质。
前头听着还行,最后那一句何婉香直翻白眼。
“是是是!我们梁王妃天生丽质难自弃,小家碧玉谁能比?”
阮清歌被那夸张的吹捧逗笑,笑了一阵这才注意看何婉香,发现她皮肤粗糙了不少。
“来到此处你都没有好生保养吗?”阮清歌轻声询问着。
两个女人凑到一起无非就是这么点事。
原本还有一肚子话想说的何婉香,被阮清歌这么一问,彻底陷入了心酸之中。
巴拉巴拉拽着阮清歌说了一大堆,什么天气干燥,风大刺骨,从京城带来的胭脂在路上就用完了,横梁城的胭脂根本没法用,还不如面粉。
何婉香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瞥着阮清歌,言下之意十分明显,阮清歌无奈,道:“你等等,我去给你拿。”
何婉香还揣着明白装糊涂,道:“拿什么?唉?我话还没说完呢!”
可当阮清歌带她前去药房,见那与倾颜一般无二的胭脂递到她手中的时候,再也绷不住了!
“啊!清歌!你真是太好了!太好了!”何婉香欲要抱住阮清歌一同跳,瞧着阮清歌那身子骨还是放弃了。
别一会伤到什么的,皇叔找她问罪。
拿到想要的东西,何婉香安分了不少,将倾颜放在一侧,两人坐在才床榻边上唠了起来。
说的无非就是萧凌那些事,表面上看去极为风流,背地里其实已经坏透了。
那日他前来做闹回去后以为是个梦,一睡不起三日之久,后来还是将士看不下去让他操兵,才心不甘情不愿起来。
自那日之后他明显话少了不少,整个人阴郁了许多,性子暴烈,动不动就那手下开刀。
几次欲要攻打箫容隽,却是被萧武拦截下来,冲动是魔鬼,冲动的结果和往日一般,不都是被箫容隽按压在地上摩擦?
京城的萧容堪好似也不让萧凌硬碰硬,毕竟整个迟烈国都是箫容隽的后台,若是能智取,还是要智取。
可是萧凌哪有智力可言?最起码阮清歌是这般认为的。
说到最后,何婉香笑道:“据说阮月儿要前来,怕是已经在路上了,届时定然有一番乐子。”
阮清歌一直都未曾言语,全听何婉香如何道来,这忽而提起阮月儿,阮清歌才想起阮振。
便问了出来。
阮振在皇上身边数十载,从皇上幼时便在身边辅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加之萧容堪认为阮振便是阮清歌的把柄。
在京城中的消息是阮清歌一夜之间不见,就连惠太妃和镇南王都消失无踪,便是想用阮振逼迫阮清歌出来。
阮清歌闻声颔首,说起来,阮振现在的处境不算好也不算坏,顶多有点苦头吃,但最起码命是留下来的。
何婉香嘴皮子说干了,喝了一碗姜茶,这才舒服不少,有跟阮清歌聊了那两个孩子的事情,直到深夜,何婉香才归去。
前来接她的,自是萧武。
阮清歌看着远处消失的两道身影一阵怅然,阮月儿可不是那般好对付的,想来若是她到了,何婉香便不能像现在这般说走就走。
阮清歌刚一转身,就瞧见不远处凝视她的箫容隽。
“怎地?还没睡下?”
“这不是在等夫人?”箫容隽上前,搀扶着阮清歌向着床榻走去,刚要坐下,便听到远处传来哭啼的声响。
阮清歌胸。部胀痛,便吩咐下人将孩子抱过来。
起先哭的是妹妹怀瑾,紧接着被妹妹那大嗓门吓到,哥哥也醒来跟着一起哭。
阮清歌先是将妹妹抱在怀中喂奶,哥哥十分好哄,在箫容隽的怀中不多时便又要睡去。
阮清歌瞧着凛冬那模样应该是不饿,便抱着怀瑾,吃过后也没叫人带走,抱上软塌楼了个满怀。
箫容隽瞧见撇唇,面上满是不乐意。
“这一天都没搭理我,好不容易有点时间,你还哄他们两人。”
箫容隽在一侧抱怨着,阮清歌侧目看去,瞧着他委屈的模样笑出声,抬手摸了摸他的面颊,道:
“孩子的醋你也吃,好了,睡吧。”
语毕,阮清歌在那两个孩子的面上各自印下一吻。,这才闭上眼眸睡了过去。
箫容隽叹息一声,看着一大两小安睡的面容,心中下定决心,不能再这么拖着了,这三月时间里,他一直寻求北上的机会,却是没有。
想来老天也是想让他安守在阮清歌的身边,等着两个孩子生下安然离开。
萧容隽侧身将阮清歌搂在怀中,盯着那娘三看来许久才躺下入睡。
这一夜睡得及其安稳,直到公鸡打鸣,阮清歌才从睡梦中睁开眼眸。
她刚一睁开眼睛,便瞧见趴在床沿的阮若白,那漆黑大眼不断向着怀瑾看去,口水险些流了出来。
阮清歌坐起身,遮挡住他的视线,身侧早已没有箫容隽的身影。
“这么早你来作何?”阮清歌打了个哈欠询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