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分,箫容隽归来,阮清歌已经躺在软塌上,他轻手轻脚,在侧房将浑身冷气消散,温热一些才上了床榻。
他将阮清歌从后背揽在怀中,温热大掌抚摸着隆起的肚子,心中一片满足,还没等摸够。
阮清歌翻身转过,两人对视。
皎洁月光照在阮清歌白皙绝美的面容上,看去有些不真实,可那一双眼眸格外清晰,不带一丝睡意。
“等很久?”箫容隽嘴角挂着笑意,早回军营的时候便听闻今日阮清歌所做好事,亦是知道这小妮子对他心存怨念。
归来之时还小心翼翼,生怕她一个不开心什么毒针药粉尽数针对他。
好在没有,可现下这般被她瞧着,竟也觉得浑身不舒服,那眼里带着委屈,控诉,箫容隽哪会不心疼?
阮清歌揪着箫容隽衣摆,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前,小声啜泣道:“你今天去了哪里?”
还不待箫容隽回答,阮清歌便感觉脑门子一阵轻颤,自是因为箫容隽低笑。
本就心头不悦,阮清歌收起装哭的表情仰头看去,怒道:“笑什么笑!”
她还没兴师问罪呢!已经够给他面子了!他竟然还敢笑?当她是小老鼠吗?不!她是大灰狼!
箫容隽向后退去,两人之间流出一丝空地,他垂眸看向阮清歌,认真打量着她的面容,别说,这奶凶奶凶的模样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看去极为怜人。
箫容隽心头一阵荡漾,照着殷红的小嘴亲了下去。
阮清歌被亲的一蒙,一把将人推开,虽没使出多大力气,箫容隽却是配合退开一些。
还不待阮清歌发问,箫容隽便道:“我以为你都知道,今日不是大闹军营?可言身上的墨汁还没有洗掉。”
阮清歌心虚了,眼神左右飘动,最终,咬了咬嘴唇,承认自己错了,说还不是因为担心箫容隽,可就算如此,这几天的行踪箫容隽还是不告诉她,孕妇本就疑心重,她也不是胡搅蛮缠,行踪告诉她,也比瞎担心强。
箫容隽闻声反思了片刻,随之搂了搂阮清歌的腰肢,瞧着那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觉得自己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便道:
“我知道了,下次一定告诉你,今日出去的紧急,便没来的急。”
响起今早的胡思乱想,阮清歌瞬间微眯起眼眸,单手掐住箫容隽胸。前一点凸起,怒道:“去作何?找托娅?”
被这么一掐,箫容隽好似被抓住命脉一般,眼神圆瞪,倒抽一口气,虎躯一震,浑身僵硬。
阮清歌忽而瞪大眼眸,好似找到了什么乐子一般,反复掐了两次,箫容隽反应均是这般。
夫妻数载,竟是不知箫容隽身子这般敏感?
阮清歌低头咯咯笑着,箫容隽连忙抓住阮清歌作怪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呼出一口气,道:
“王妃,您都笑了,就不要再祸害小的了。”
阮清歌听着那称呼娇嗔了片刻,道:“说真的,你今天去干什么了?”
箫容隽起先沉默,阮清歌也并未追问,随之也意识到这可能非同寻常。
不多时,箫容隽便道:“都是我大盛朝的子民,若是这般行军打仗,我看不过去。”
阮清歌闻言顿时大吃一惊,道:“那不打仗了吗?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回去萧容堪也不会放过他。”
箫容隽抬手掐住阮清歌的鼻尖,道:“你想多了,我说的是…”
箫容隽凑近阮清歌耳边,阮清歌越听眼眸瞪得越大,“我不同意!”
箫容隽眉头紧皱,阮清歌被气的胸。前一股一股的。
这箫容隽竟是想要独自回京,擒贼先擒王,将萧容堪拿下,一切便都好说。
那可是天子脚下,萧容堪背地里养没养兵谁知道?若是早就对箫容隽有防备,那不是回去送死吗?
阮清歌这般想着,便也对着箫容隽小声嘀咕了出来,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戳着箫容隽的胸。膛。
这对于阮清歌来说,箫容隽简直就是不要命的!当真觉得活的太长,还是这场仗打得跟玩似的,他飘了?一点都不当回事?
箫容隽却不这么认为,他将里里外外给阮清歌分析了个清楚。
萧容堪能将萧武派来,便证明已经没有可用人才,就算背地里养兵,也没有多少,他也不可能真正一个人回去,届时寻个机遇,能将将士乔庄打扮带入城中。
这处留有刘云徽看守,不断进行骚。扰,扰乱萧凌视听。
加之京城有镇南王还有沐振擎坐镇,一切做二手准备,若是到时情况不对,再退回也不迟。
阮清歌这么一听,觉得有戏,但亦是十分冒险,可再一细想,若想干大事,哪个不冒险?这可比带兵打仗掉脑袋来的轻松。
虽然到时候也是九死一生,但搏一搏便可省去不少事。
阮清歌斟酌半天,也算是勉强答应,询问箫容隽什么时候出门。
箫容隽说等时机,阮清歌便没再追问,打了个哈欠,向着箫容隽的怀中窝去,那脑袋瓜中想的却是箫容隽走的时候她也一同跟着,这样就不担心了。
箫容隽不知,得到阮清歌的支持心里还美滋滋的,便搂住她睡了过去。
自从丢了投车之后萧凌显然老实了不少,这段时间但也出过岔子,火烧粮草,被孙可言抓获,结果便是刘云徽连夜带人前去,将萧凌的粮草偷了一半回来。
往箫容隽的军营里投了吸引毒蛇的药品,又在周围放了毒蛇。可他却忘记阮清歌是个神医,虽然…外人并不知道。
那些蛇全部被阮清歌抓了起来,将毒胆拿出全部喂了阮若白的肚子。
剩下的肉做了一锅又一锅的蛇汤,配上野菜,加上阮清歌用草药研磨的香料,别提多香了!将士一个个吃的肚饱溜圆,看去红光满面。
阮清歌也不是忘本的人,懂得‘知恩图报’,装了一盆蛇汤,找来老实巴交的百姓,将那蛇汤带去了萧凌的军营。
“将军夫人说了,谢谢大人的抬爱,将这么好的蛇肉送到了军营中,特意熬制一盆叫草民送来,还说若是不够吃,自己去,保证能吃饱喝好。”
结果可想而知,盆子踹了,人也病倒了。
萧武见状一阵唏嘘,叫萧凌节哀顺变,将脑袋用在正地方上。
回去跟何婉香一说,那小妮子直接笑倒,却也一阵难受,她多想回到阮清歌的身边。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