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侧将士手中正端着一个大盆子,盆中满是泛着寒光短小的锐利之物。
欧阳威远已经被人控制住,加之身子瘫软,想要反抗也是没有力气的。
身侧将士一点也不含糊,端起旁边的大盆子抓起一把向着欧阳威远的口中塞去,好似对待的不是人,而是畜生一般。
欧阳威远不断摇晃着脑袋,口中血沫横飞,他双眼瞪得圆大,死死盯着阮清歌的方向,那眼底满是恨意。
他恨!他怎么能不恨!他恨不得杀了阮清歌!这该死的女人!
随着刀片一把把塞入口中,心中的恐惧无限放大,欧阳威远几次欲要昏厥过去,却均是被阮清歌射来的银针刺醒。
阮清歌双臂抱在胸。前,亦是瞪了回去,她倒是要看看欧阳威远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可欧阳威远瞪着…瞪着……猛然察觉到不对劲,那刀片划入口腔怎么没有痛感?反而带着一丢丢甜腻?
然而嘴巴被堵住,他一丝喘息的余地都没有,那一口一口喂下来,憋得他直翻白眼。
此处正是地牢深处,另一侧的附室中箫容隽正捏动着一枚佛珠,单手支在桌上,歪着脑袋看着阮清歌的表演。
将阮清歌叫来也不过是为了救欧阳威远的性命,谁知这小丫头竟是一言不合就暴走,非要治治欧阳威远的脾气。
是也,当初阮清歌在南暑之时便看欧阳威远不顺眼,现下终于到了她的手中,怎能让他好过?
身侧青怀瞧着欧阳威远那惨样,不由上前,道:“王爷!王妃这么玩,会不会将那老贼玩死?”
青阳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讪讪看去,道:“王妃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吗?”
青怀闻言身姿微顿,一脸纠结,终是退到一侧。
只见牢内,那大半盆子伪装的‘锐利之物’都喂进了欧阳威远的腹中,阮清歌小手一挥,道:“退下吧!”
失去支撑的欧阳威远单手支在地面,一手扣着喉咙,呕吐半晌,才气若游丝的躺倒在地上。
就算如此,那一双眼眸依旧狠狠的瞪着阮清歌以及她身后的箫容隽。
“你们都该死!你们都该死!”
那凄厉沙哑的声音响起,阮清歌掏了掏耳朵,“你说啥?你要死?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舒坦的,你若是寻个死的法子,我会百倍奉还。”
话音落下,阮清歌视线有意看向地面被欧阳威远吐出的残骸。
那东西做来不过就是吓唬吓唬欧阳威远的,肉体上的伤害,哪有心灵来的痛快?
欧阳威远动了动嘴皮子,终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对于阮清歌他不是十分了解,但,往昔的一幕幕,均在眼前。
越想越加觉得诡异,那粮草发生污染,他们一众将士疯癫,自是有这女人的手笔!
“最毒妇人心!我呸!你残害将士!老天自会收拾你!”
欧阳威远怒道,在地上啐了一口血水。
阮清歌耸肩,道:“瞧把你能耐的,你现在也就能跟我打打嘴炮,你可别忘记,残害将士的不是我,而是你的判断失误,给了我机会攻入其中,若说来,我还要谢谢你呢?呵呵…”
那牲畜无害的笑容在欧阳威远眼中谨然是赤。裸裸的挑衅。
那欧阳威远依旧在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却是被看的厌烦的箫容隽大掌一挥,被人带了下去。
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味道,阮清歌想都没想向后靠去,微微闭上眼眸,一双温热大掌袭上阮清歌的太阳穴,在那上面轻柔按。摩着。
“真舒坦。”阮清歌极尽梦呓道来。
忽而耳侧传来一道炙热气息,比那大掌带来的温度还要高,只闻低沉沙哑的男声响起。
“还有比这个更舒坦的,你要不要试试?”
那话音落下,阮清歌的小屁。股顿时被人一拍。
她面颊赤红转过身,怒指着箫容隽的胸。膛一下又一下戳动。
“你个种马!一天到晚脑袋里就不能想些有用的?!”
箫容隽闻声,一双泛着柔色的眼眸淡扫阮清歌周身,那双温润大掌执起细白柔嫩的小手,向着外面走去。
“好,我带你去看看有用的。”
阮清歌并未言语,瞧着箫容隽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优美弧度。
不多时,两人出现在夜空之上,阮清歌被箫容隽紧紧搂在怀中,晚风浮动,带着凉意吹拂在阮清歌的面颊之上,不多时便形成两道红晕。
箫容隽垂眸看去,眼底泛着心疼,却不由得笑了出来,此时的阮清歌面颊犹如猴屁股一般。
阮清歌抬手敲击在箫容隽的胸。膛上,眼底带着不服气,“笑什么笑!”
箫容隽但笑不语,阮清歌侧目向着身下看去,看着下面的路和周围的情形,她不由一惊,“你要带我去萧凌的军营?”
箫容隽颔首,凑向阮清歌耳边,小声道:“你不是说昨日没看见热闹心生烦恼?今日有个大热闹,比昨日的还要还看,本王便破格带你出来。”
阮清歌闻声心下一惊,昨日的箫容隽还极为担忧她的安全,今日竟是带她来到虎穴?
这男人脑壳莫不是坏掉了?
阮清歌抬手摸向箫容隽的额头,除了晚风带来的凉意外一片正常。
箫容隽垂眸,瞧着阮清歌变幻莫测的小脸嘴角勾起温润笑意,拽起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咬去。
“莫要作怪!”
阮清歌没想到箫容隽会做出这般亲昵的动作,她低声呼喊想要拿出,箫容隽也并未挣扎,任凭阮清歌动作。
可当那指尖刚要出来之时,箫容隽的舌头轻轻卷起,舌苔剐蹭这指腹,带了一丝异样的快。感。
阮清歌唔嘤一声,冲着箫容隽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随之身子一转,彻底背对着箫容隽。
“坏人!”
她小声嘟囔着,箫容隽却是但笑不语,那笑容比天上的星星还要璀璨。
“讨厌!”
得不到箫容隽的回应,阮清歌依旧叽叽喳喳的说着。
箫容隽垂眸看去,眼底满是华光,他凑向箫容隽的耳侧,温热气息吹拂着阮清歌的耳际,带来一片痒意,道:
“讨你喜欢,百看不厌,也值了。”
阮清歌眼眸微瞪,不可思议看着箫容隽,这小子,啥时候嘴这么甜了?
“快到了!小心…”
阮清歌闻声楞楞转过头看,看着地面,屏住了气息,两人踏着月色,落在一处山丘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