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道完,阿西婆顿时明白她的意思。
“好!我帮你看着,若是有事定然叫人寻你。这是城内一处药房的钥匙,出门木朵送你前去,你报上我的名号,随意拿取。”
阮清歌颔首道谢,拿出银针在箫容隽身上快速插入,将命脉封锁住,这才向外走去。
那毒素十分不常见,又是针对箫容隽的,阮清歌不由得怀疑定然是萧容堪那老家伙告知!
不然箫容隽身体情况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欧阳威远是从何得知?!
阮清歌深深呼出一口气,压制住心中怒气,她一定要治疗箫容隽的寒毒!不然这便是个把柄,任人握在掌心之中。
她快速走动,忽而腹部一疼,她感觉腹内胎儿好似踹了她一脚。
她站定脚步,眼底满是新奇以及激动,然而刚刚那一瞬间好似幻觉一般。
“怎么了?锅锅!”木朵好奇看来。
阮清歌摇头叹息一声,与之快速向着城内走去。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处房屋跟前,阮清歌掏出钥匙将之打开,门内出现两个睡眼惺忪的人。
阮清歌报上阿西婆的名号,随之便向着药柜走去。
她将能用到的尽数打包,简直如同扫荡一般。
那两个看门的目瞪口呆看着阮清歌的行为,奈何看家的说随便拿,他们也没有办法啊!
阮清歌将最后一根草药打包,转身向着外面走去之时,瞧见那两人欲言又止的模样,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和一颗夜明珠抛到那两人的怀中。
那两人瞧见顿时蜂拥而上,眼底闪着金光。
阮清歌面上闪现一丝窘迫,那已经是她最后的身价了,出来之时着急,并未拿取多少。
“哇!锅锅,你这么有钱啊!”木朵看着阮清歌的眼神简直如同看着财神爷。
阮清歌抿唇,快速走动,道:“并未。”
之后不管木朵说什么,阮清歌都未曾回答,径直向着城内箫容隽所在的院落快速走去。
待来到大门跟前之时,阮清歌隔着许远便听到尖叫声响,她目光顿时一簇,只见那门口并未有托娅和猛吉的身影。
她将药材一股脑丢在木朵身上,快速飞身前去。
她抬脚一把将大门踹开,瞧着眼前景象,她目光微瞪。
只见猛吉正从箫容隽后方将之捆绑,托娅趔趄在地,眼底满是恐惧,阿西婆站在一侧更是目瞪口呆。
箫容隽双眼猩红,犹如困兽一般,不断甩动着双臂。
瞧见阮清歌归来,猛吉简直如同看见救星一般,咬牙切齿道:“快来啊!我快止不住他了!”
那话音刚落,猛吉顿时被箫容隽甩开,整个人向着墙壁摔去。
阮清歌快速上前,抬手点在箫容隽脖颈一处穴位之上,后者瞬间倒地,她将之扶起,放置在床上,这才呼出一口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西婆眼底满是诧异,上前询问着。
阮清歌抿唇,抬手摸索着萧容隽脉搏,只见那原本应该是两处的力道现下已经剩下一道,另一道十分微弱。
而最强劲的那一道,便是箫容隽体内的寒毒,定然与那匕首有关系!
阮清歌抬眼看向周围三人,道:“是他体内的旧疾,无事。”
托娅闻言上前,道:“你们原本就认识!?”
阮清歌挑眉看去,将木朵手中草药接了过来,道:“傻子都能看出来。”
身侧传来猛吉‘噗嗤!’一声笑道:“好了!托娅,你先出去吧!阿爹在找你。”
托娅闻言瞪去,道:“阿爹能找我作何!他正在与大臣商议如何攻打横梁城!”
猛吉耸了耸肩,道:“去了你就知道了!应该是安排你和这男子的婚事吧!”
“当真?”托娅闻声转身向外跑去。
不多时,阮清歌抬眼看去,道:“谢谢你。”
猛吉此时已经恢复了常态,他瞥了一眼阿西婆,道:“巫医婆婆,您能先出去一下吗?我有些事想要说。”
阿西婆闻声颔首,转身向外走去。
阮清歌一般摸索箫容隽脉搏,一边处理手中药材,分化他体内毒素。
猛吉打量阮清歌片刻,才道:“你叫阮清歌?他叫箫容隽?”
阮清歌闻言颔首,毕竟当时与欧阳威远对战之时他在身侧,亦是没有什么好隐瞒。
“箫容隽…就是横梁城的统领?传说中的战王,梁王?”猛吉虽是疑问,但那语气中满是笃定,他目光渐暗看去,打量在阮清歌的面上,一丝神情都不放过。
阮清歌手上动作一顿,抬眼看去,道:“你说的没错!怎样,要告知迟烈可汗,将我们抓起来吗?”
阮清歌语气不带一丝起伏,依旧处理着手上的物品。
猛吉咬住半边唇角,双手抱胸依靠在墙壁上,他嘴角勾起一丝玩味,道:“我要是想,你们早就不再这里了,说说吧!你们为什么要埋伏在这里?”
阮清歌自是知道猛吉不是那般忘恩负义的人,当初箫容隽可是救过他。
阮清歌斜睨一眼,垂眸道:“这件事等他醒来再说。”
猛吉撇了撇嘴角,小声嘟囔道:“还什么战王,怎么这么弱?”
忽而,空气被银针划破,只见猛吉耳侧一根银针深深插在墙壁上,发出一丝悲鸣。
阮清歌眼底满是危险光簇,她厉声道:“箫容隽这般本就身上有旧疾,人皆为肉体凡夫,哪来天生强者?!靠的不过是运气和实力罢了!”
猛吉闻声面容微僵,不自然的骚了骚后脑勺,道:“对,对不起…”
阮清歌呼出一口气,道:“无事,你也先出去吧!帮我看看我们另一个伙伴在何处。”
“好……”
青怀自她前去战场,就再也没有出现,去哪里了?
猛吉出去不多时便走了回来,对着阮清歌摇头道:“并未瞧见。”
阮清歌将箫容隽衣衫系好,站起身,道:“这里的药材你能帮我熬制了吗?谢谢。”
“好!我叫木朵进来。”
木朵将草药拿去,阮清歌便拿出银针在箫容隽身上扎动,不多时,毒血顺着银针缓缓向外流淌,阮清歌一边擦拭,一边叹息。
也不知箫容隽将那花粉和那时她熬制的汤药喝下去没。
而唯一知道的便是青怀,可他现在又消失无踪……
那欧阳老贼归去,不知刘云徽会以如何对待?
正当她沉思之时,忽而放置在床边的小手被人攥住,那温度极为熟悉,她抬眼看去,对上的正是一双锐利带着深情的凤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