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托娅的手中就拿着一个白色的战袍,上面满是民族图腾,萧容隽一看便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只见托娅快速上前,将那袍子一把扔在床上,紧接着便坐了下去。
床榻发出轻微响声,亦是一阵摇晃,那在床底下的阮清歌险些肠子都被压了出来,她抬手护住肚子,心中不断谩骂。
这女的看着这么瘦,怎么这么胖!tnd!差点压死了她。
只见托娅焦急道:“亲亲,昨日我跟你说的是你想了吗?你的想法如何?”
萧容隽闻声侧目看去,视线却是落在那战袍之上,他冷声道:“你将这个东西拿来是何意?”
只见托娅面上闪现一丝犹豫,不多时,她眼底满是坚定看去,道:“亲亲,你是聪明人,自是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战袍是为你准备的,对不起,我不应该擅作主张,但是还请你穿上,是按照你的喜袍尺码做的,你穿着应该正合身。”
说着,她便将之展开,欲要往萧容隽的身上比去。
萧容隽一把夺过,站起身,冷声道:“我是不会前去的!”
托娅闻声眼里闪烁着一丝泪水,她泣声道:“难道你就不愿意为我做出任何改变吗?只是上阵打仗而已,为了我们的将来,为了我们迟烈国,难道你做出一次牺牲不行吗?放心,不要你做什么,只要在前面上阵便可!”
萧容隽闻声冷笑出声,“你以为上阵打仗是儿戏吗?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
就在萧容隽话音落下之时,忽而门帘被打开,只见满脸威武的迟烈可汗走来。
他双手叉腰怒视着萧容隽,抬手指去,怒喊道:“就算你不去也得去,去也得去!”
萧容隽闻声,和站在一侧的青怀对视一眼,刚才不是还得到消息,说是已经出兵打仗,难道迟烈可汗没有前去观看?
那么主仗的人是谁?还是其中有诈?
萧容隽心中百转千回,最终凝神眼睛冷漠看去,“如此这般强迫,便不怕我将那些将士带到偏处?”
只见迟烈可汗眼底闪过一丝狡诈,他冷哼道:“你上阵只不过是一个摆设罢了,若不是托娅苦苦哀求,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个废物上去?”
听闻‘废物’二字,萧容隽眼里满是寒光。
霎时间脚下凝结寒冰,瞬间室内温度降低到了冰点。
托娅看去眼睛满是诧异,抬手推动着萧容隽的胳膊,“亲亲!不要生气,请不要生气,你身子还有伤!”
萧容隽在那手臂碰触之时一把将之推开,托娅向后趔趄两步后背撞在了柱子上,她眼底满是凄凉看去。
“亲亲,难道你真的不愿意为我……”
“闭嘴!”
不远处传来迟烈可汗大喊声响,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托娅。
“你真是给我丢尽了脸面!来人,给我把托娅公主带下去!”
随后守卫向前走来,托娅已经被泪水糊了满脸,她一把跪倒在迟烈可汗的跟前。
“阿爹!我求你!求你不要将我带走,也不要让亲亲上阵了!我不要他娶我了还不行吗?我不要了!”
只见迟烈可汗冷哼一声,“你根本不明白我的用意!”
躺在床下的阮清歌闻言,不住叹息。
这女子为何这般深情,这迟烈可汗也真是一点当爹的风范都没有。
忽而阮清歌,脑海中升起一丝念想,难道这两人是在演苦肉计?可奈何用错了对象,萧容隽那般铁石心肠的人,不想做的事就是不会去做。
然而萧容隽若是去了,便是用生命再开玩笑。
正当阮清歌这么想着,却听身侧传来萧容隽话语:“要我上阵也行,但只此这一回,日后不要再纠缠于我。”
最后一句话,萧容隽是冲着托娅说去。
托娅眼里满是泪水,视线一片模糊,听到那不要再纠缠,简直像是一根刺扎在他的心里。
她眼里满是受伤看去,却是只有萧容隽朦胧的轮廓。
她哑声道:“你…”
她话还没说完,便听炽烈可汗道:“好!我答应你。我迟烈国也不是养废人的,你一会穿上战袍去,自会有人来寻你。”
话音落下,迟烈可汗气愤看向托娅,气哼哼道:“把公主给我带下去!”
守卫将托娅拽起,向着外面走去。
不多时,室内恢复一片平静。
阮清歌从床下爬出,拍了拍身上灰尘,便瞧见萧容隽看着那战袍,眼睛满是沉思。
阮清歌不解道:“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你明知这次若是出去被欧阳老贼看见,定然是一番祸患,你这是拿命在赌,你知不知道?”
阮清歌压低了声音大喊着,眼底满是怒意。
萧容隽抬起眼眸看去,随之面无表情瞥向战袍。
青怀瞧见亦是无奈,将战袍拿了起来,向着萧容隽的身上穿去。
小欧容隽侧目看向阮清歌,道:“放心,我自有分寸。”那眼底满是安慰人心的意味。
阮清歌瞧见瞬间犹如炸了毛的野猫,看着战袍一点一点的穿在了萧容隽的身上,她眼底闪烁着星星点点。
“放心?!你要我怎么放心!?”
那战袍将萧容隽衬托得十分威武,然而阮清歌却是一点欣赏的心思都没有。
萧容隽侧目看去,不知为何心口竟是一疼,他下意识上前张开双臂想要给阮清歌一个拥抱,却是被后者一把推开。
“老子再也不管你了!”
阮清歌怒道,转身背过去,就是不看萧容隽。
萧容隽呼出一口浊气。“青怀,你出去看看,打听打听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青怀出去之后,萧容隽从背后一把将阮清歌抱住。
“虽然我不知你是谁,虽然你说你是我的妻子…但,还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将这件事处理好。”
阮清歌闻声诧异看去,一丝泪水顺着她的眼底滑落。
她抬指着腹部怒道:“你有为他考虑过吗?”
萧容隽叹息一声,道:“我就是为他考虑才会做出这番决定,你以为我在这处,他们不怀疑吗?现在就是打出他们疑惑的最佳时机。”
“可是你是在拿命在赌啊!”
阮清歌大喊一声,眼底满是悲切。
萧容隽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丝邪笑,“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话锋转的突然,阮清歌面色一顿,抬起拳头想要敲击在萧容隽的身上,却是在距离半寸之时停了下来。
“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萧容隽闻声爽朗大笑,是这些时日以来,最为纯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