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怀瞪大眼眸看去,与萧容隽眼对眼半天,后者才将眼眸移开。
青怀呼出一口气,在心中碎碎念道:“王妃!您千万不要怪我!王爷这性子,若是我直接说出,也不会相信,还不如让他记忆觉醒来的实在。”
而此时阮清歌被猛吉拖拽着来到一处帐篷内。
阮清歌瞪眼看去,那男子双手叉腰,胸前鼓动,好似生了极大的气焰一般。
是也,被一个外人掉了面子,他还怎么立威?!
“以后不要乱跑,就在这处待着!若是有人问你,便说是我的小妾!”猛吉烦躁道,转身便要向外走去。
“等等!”阮清歌站起身将之叫住,待猛吉转身之时,两人四目相对,她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猛吉面色微顿,冷声道:“哪那么多废话!”
话音落下,转身便走了出去。
阮清歌十分烦躁的扒楞着脑袋,虽然与萧容隽遇见了,可是那货竟是一点都不认识她!该死!
她不断在帐篷中走动,思索着对策。
而且猛吉的行为也十分异常,她本是危险的存在,竟是将她关在这帐篷之中,亦是三番五次救她……
正当阮清歌沉思之时,窗帘被人撩开,猛吉端着食物走了进来。
“折腾了一上午饿了吧!吃些,晚上有晚宴!”
阮清歌闻声站起身端了过来,一块烤羊腿肉,一碗酥油茶和一小片奶膏。
阮清歌神色十分复杂看去,猛吉却忽而伸手将阮清歌面颊转向别处。
“别这么感激的看着我,我也有我的目的!你听话便是!”猛吉呲牙咧嘴道,模样看去极为凶猛,但那说话的语调却极为温柔。
阮清歌面色顿黑,这男人还真是神奇的存在,他都这么说了,阮清歌亦是没有装假,旋身向着一侧走去,坐在草毡上道:
“既然你有目的,便说出来,我们也好商议,或者我要如何配合你?”阮清歌挑了挑眉头,将那颗羊腿拿了起来,吃的满嘴流油。
这几日吃的均不好,也是时候为胎儿补充营养了。
或许她是最凶悍的母亲了吧!然而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情势所迫。
猛吉上前走来,站在阮清歌身侧,道:“我不想让托娅嫁给那个汉人男子!你们汉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阮清歌闻声顿时不乐意啦,抬眼怒道:“你这一杆子可别拍到一众人,我们汉人怎么得罪你了!”
“呵呵!就凭你那洒在空中的毒粉!守卫的皮肤都抓破了!他们招你惹你了!你这么对待他们?若不是我压了下来,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吃上羊腿?吃羊粪粑粑吧!”
阮清歌抬手擦拭着面颊,将护在胸口的羊腿拿了出来,嫌弃道:“你说话归说话,喷什么!”
“呵!就说你们汉人矫情!”猛吉十分不悦,抱起手臂狠厉道。
阮清歌耸肩,“你们抓了我,我难道还要任由宰割?那毒粉确实是我放的,不过洗个澡不就没事了?说白了还是你们笨!算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你不想他们两个在一起可是真?”
阮清歌话锋转的太快,猛吉一时间差点没钻过来,他颔首,凝重向着阮清歌看去,道:
“我看那小子对你不一样!你们是不是认识!若是认识!我将你们放走!你把他带走吧!”
阮清歌闻声极为诧异,“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猛吉地位不低,而且萧容隽在这处行走总有人跟随,简直当成监视对象看待,若是被放走,可以按照私自放走俘虏的罪行定罪。
“我知道!但我就不想托娅嫁给那个男人!那男人有什么好!和她青梅竹马长大的是我!对她爱护的是我!凭什么嫁给一个外人!”
猛吉越说越沮丧,坐在阮清歌身边揪着草毡上的碎草。
阮清歌嘴角一抽,虽然猛吉这种爱情观不对,不值得提倡,但是对她有帮助!就是好的。
阮清歌抬手拍抚着猛吉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放心,我也不会让托娅嫁给那个男人的。”
“嗯?”猛吉抬眼疑惑看去,眼底深处闪烁着星星眼。
阮清歌摇头,道:“你别误会!那男人是我哥!”
“你哥?!”猛吉诧异道,被吓得窜了起来。
他认真打量着阮清歌的面颊,脑海中回忆着‘亲亲’的脸,别说,这两人还真有些相似的地方。
“他真的是你哥?为什么不认得你?”猛吉说完便觉得不对劲,搔着后脑勺道:“哦!他失忆了!但你可以直接坦诚身份啊!”
阮清歌摇头,道:“不可!我哥身份不能暴露!”
“为什么?”猛吉眨眼看去。
只见阮清歌神秘兮兮勾了勾手指,待猛吉过来,她小声道:“我哥是有家室的人,但是遭到师门反对,我嫂嫂家的人在追杀我哥,来到此处,若是生长出去,怕是会对你们引来祸患!”
“他有家室了?!我就知道他有家室!我这就告诉托娅去!”只见猛吉兴高采烈向着外面跑去。
阮清歌面色顿黑,这男人能不能抓住中心点啊!
她抬起单腿塞入猛吉脚下,后者瞬间倒地,摔了个狗吃屎,尘土飞扬。
阮清歌扇动着眼前灰尘,道:“我都说了会引起祸患,若是我师门的人来,能将你们这处夷为平地!”
阮清歌绘声绘色道,一本正经的胡言乱语,可气的是,猛吉竟然也相信了!
他狼狈起身,趴伏在阮清歌脚下,仰头看去,道:“我听闻你们汉人的师门很厉害?都教你们什么?”
阮清歌眉心一挑,猛吉只觉得身侧一阵,侧目看去,不知何时,竟是有一枚硕大的棋子落在地上。
“我的天!这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阮清歌面色顿黑,道:“这是幻术,我师兄还会土,师弟会冰,若是我们轮番上阵,秒杀你们分分钟的事。”
猛吉看去满眼羡慕,然而,在下一秒,他一脸正气,怒道:“既然你这么危险,那我不能留你!现在我就叫可汗来惩治你!”
“哎哎!你别走啊!咱说翻脸就翻脸呢?!不是说拆散他俩的事吗?!”
“啊?对哦!那你说,该怎么做?”
阮清歌忍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道:“我的目的很简单,待哥哥恢复记忆,就将他带走,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