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阮清歌看去之时正是一局开端。
周围人数众多,庄家也没心思看阮清歌,只见其中一人执起骰盅开始摇了起来。
阮清歌耳际微动,眼眸微闭,脑海中便出现那骰子在盅中的情形。
忽而,她睁开眼眸,眼底满是笃定。
阮清歌扔出一把银子,道:“买小!”
“开了啊!”随着前方一道大喊,那骰盅打开,果真是三个一点。
“小!小!再开啊!”
阮清歌并未拿回,而是继续压了下去。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
骰盅落地,阮清歌将银子以及赢来的那些均是推向大那处,打开果真是大。
几回合下来,阮清歌彻底吸引庄家的注意力,而阮清歌面前也堆积了不少银两。
而有些人瞧出阮清歌次次猜中,亦是跟风赚取了不少。
“哎!你哪来的啊!”那庄家抬眼看去,眼底满是不悦。
阮清歌抱起手臂,亦是十分不客气道:“你管我哪来的?开得了!买大!”
只见那男子瞪眼看来,随之掌风一转,那骰盅之内的骰子瞬间转换。
阮清歌冷哼出声,在庄家开启之时,快速伸手将银子放入小的那处。
“哎!你这人怎么能换呢?!”庄家瞧见满脸不悦,刚打开一半的骰盅再次落下。
阮清歌亦是瞪眼看去,道:“银子说话!你管我换不换?”
“我就是王道!能玩就玩!不能玩就滚!”那庄家怒喊道,大有掀桌子之势。
阮清歌一把按住桌子,冷声道:“不玩可以,先把我这局落了再说!”
“我就不!”庄家脸红脖子粗道。
周围的将士亦是喊道:“你倒是开啊!我银子还在上面呢!”
“怎么?你不敢开啊!”
孙可人亦是上前拉扯着阮清歌的袖子,“别玩了!别打起来!”
打起来?阮清歌冷声一声,不打的他屁滚尿流就不错了!
阮清歌撩起衣摆,单腿踩在桌上,怒道:“今日你不开就别想走了!明目张胆放局,私自转动骰子大小,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啥!?”
“动手脚?!”
“没!没有啊!”那庄家顿时没了脾气,瞧着阮清歌的眼神却满是寒光。
“没有你倒是开啊!”阮清歌身侧有人大喊着。
那人眼眸顿时瞪得犹如铜铃一般,怒喊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跟我瞎嚷嚷啥!”
阮清歌冷笑出声,道:“管你是天王老子!开也得开!不开也得开!”
咋地!?现在就开始拼爹了?!就算真是欧阳威远的儿子又能怎样?照样打得他屁滚尿流!
只见阮清歌踩在桌子上那只脚微动,向着骰盅凑去,那庄家亦是个练家子,抬手极向阮清歌脚踝,两人无声在桌上对战数十回合。
那周围之人从最初的气愤,到现在的惊呼,再到看热闹的呐喊,简直将军营闹得乌烟瘴气。
阮清歌实在是受不了,抬脚快速闪身,空中一记翻滚,一个回旋踢踹在那人胸口,那人瞬间被踹飞,镶在远处土墙中。
随之她脚尖用力,骰盅倒地,里面骰子滚落在地,呈现小的形态。
阮清歌冷声道:“刚我压的就是小,刚刚无人与我一同,这银钱全部是我的了!你们可是有怨言?”
周围之人瞧着那庄家手下奋力将他从墙上扣下来的姿态,再瞧瞧地上的碎银子。
均是一同摇头,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当然是命啊!
阮清歌甩了甩衣摆上沾染的尘土,弯身将布一兜,那银钱尽数在其中,在众目睽睽下,接受周人视线洗礼,大摇大摆向着远处走去。
阮清歌冷哼一声,‘呸!’的一声啐了一口唾液,‘孬种!’这一声也不知道是说庄家,还是欧阳威远整个精兵队伍!
待她走远,那身后的参与赌博的精兵才反应过来。
“啊?那小子谁啊?”
“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
“炽烈军那边的人?!”
——
“喏,给你!”阮清歌从布兜中捡出不少银钱递到孙可人的怀中。
孙可人瞧见向外推脱,道:“不是我的,我不要!”
阮清歌瞪眼看去,道:“给你拿着!废什么话!”说着,她直接将银两塞到了孙可人的怀中。
孙可人无奈,只好接下,便听到身侧阮清歌道:“赚的还真是不少,你收下我的银钱,你就是我的人了!要是一会有事你可得给我兜着!不许告诉刘云徽哈!”
孙可人闻声,那银子拿也不是,不拿…也不可能了啊!
“你给我站住!站住!”
身后传来大喊声响,阮清歌瞪眼看去,只见那庄家一脸泥土,气势汹汹冲到阮清歌跟前。
阮清歌昂起下颚,双手背向身后,道:“找我何事?”
“你拿走小爷的银钱!还想走!说!你是不是炽烈军那边的人!?作何来我们这处!”
阮清歌冷哼道:“我是谁,还轮不到你来叫唤!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那男子欲要上前,阮清歌冷哼出声,转身之时,那男子身侧却是聚满了棋子,将他挤得一动不能动,看着阮清歌的眼神好似看着妖怪一般。
这处本就是军营的边界,无人看管,不然也不会开设赌局。
“王妃!这…”
孙可人看去眼底满是震惊,银子没拿住都掉在了地上。
阮清歌摆了摆手,道:“小意思而已,你就当没看见,我们快走吧!”
还要与欧阳老贼对招,她都饿了!
也只有这般忙碌,阮清歌才不会想起萧容隽的…破事!
孙可人闻言连忙捡起地下银子,慌乱中回身看去,那男人已经彻底看不出身形,好似一个行走的巨大棋盘。
她连忙跟上阮清歌步伐。
不多时,两人便将整个粮草区看了个遍,阮清歌进入看守粮草的地方废了好一番功夫。
欧阳威远可谓是将整个精兵最好的兵力全部落在了这处看守。
听闻阮清歌是炽烈军找来的兽医,那看守的精兵面色十分诡异,询问了阮清歌不少养马的常识才将阮清歌放了进去。
阮清歌皱眉将整个粮草看了个遍,先是看了人吃的干粮,稻子陈旧,有些已经发霉,土豆满是牙子。
而那马的,阮清歌隔着许远便闻到药味,当她捏在手中之时立刻有人上前阻止。
“这稻草没有问题!你看看别的!”说着,便将阮清歌向着远处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