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诉之只是看了一眼,并未结过,侧目看向周围骆驼,道:“找些有用的东西,水源和食物带回,其余的就地掩埋。”
“是!”
三人快速行动,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便将东西弄好。
“这些骆驼怎么办啊?”胡无邪侧目看去,少说也有十头,扔在这里太可惜了!
“几天没吃肉了?”沐诉之侧目看去。
花无邪舔了舔嘴唇,“从出来就没吃过!”
只听咔嚓一声,青阳已经上前将一匹骆驼宰杀。
一边杀着,眼底满是嫌弃,“这骆驼肉能好吃吗?驼峰要不要?”
“要!都要着,什么东西到清歌手中都能好吃!哎!这里有马车!拉回去!”
三个大男人围着骆驼忙活了许久,天边泛着鱼肚白才拉着马车向着帐篷处走去。
视线刚能触及,便瞧见沙漠上层站着一名白衣女子,正抱着手臂冷眼看着他们三人。
“玩够了?”
花无邪闻声抬手不好意思的摸索着后脑勺,“什么玩够不玩够!我们可是弄物资去了!你看!我们带回了什么!”
阮清歌抬眼看去,只见马车上满是血腥,红白相间的肉块分外眨眼,她忍受着想要呕吐的摆了摆手,泪水在眼底直打转。
沐诉之瞧见目光一暗,“把这些东西用水清洗了再带回来。”
“水?!我们最缺的就是水呀!”花无邪诧异道。
青阳耸肩,“刚我们在那里搜出少说都够一个月的水源了,咱们那还有许多,沐公子这么说定然有他的道理。”
花无邪瞪眼看去,“你洗吧!我才不做那么浪费的事情!”
“不用了!”阮清歌镇定姿态,不悦看向花无邪,鉴定完毕!直男一个!
阮清歌快步上前,捏住鼻息,打量在马车之上,只见有许多干柴,一桶一桶的饮用水,以及一些干粮,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最扎眼的就是生肉。
阮清歌看见驼峰极为诧异,“骆驼?!”
花无邪点头,“这处没有别的肉,我们已经有十匹骆驼了,不能太多,就杀了!也不能便宜了别人!”
阮清歌闻言撇了撇嘴角,“肉这么放着也要坏掉,这干柴不错,我们留下,用咱们之前的把肉熏了,能保留许久,你们的活你们做,早上之前必须完成,我们还要赶路!”
“熏?怎么熏啊?”花无邪不明所以看去。
沐诉之摆了摆手,看向阮清歌,柔声道:“等我们许久了吧,你先回去歇着,留着我来便可。”
阮清歌深深的瞥了沐诉之一眼,这才点头返回。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三人一直在远处忙忙碌碌,有沐诉之的指引,那两人很快上手,不多时香气遮盖了整个沙漠的土腥气。
小桃闻到味道上前一同帮忙,沙老头和阮若白更是好奇的在旁边围绕着。
阮清歌回去睡了不久,就被欢声笑语吵醒,她出去查看之时,外面已经有许多熏好的骆驼肉,色泽精美,味道醇香。
阮清歌好奇看去,看来沐诉之不是狂言,他是真的会做,她揪出一块放入口中品尝,顿时瞳孔微缩,这味道…
怎么这么像……
她摇了摇脑袋,将脑海中那不应该存在的念想摇出。
“这些够我们用到从沙漠之海了。”沐诉之拍打着手上的灰尘,向着阮清歌走来。
阮清歌点头,抬头看向天空,此时正是清晨时分,“好!你们休息片刻就出发吧!”
“不必了,在骆驼上歇歇就够了。”
阮清歌并未说什么,转身向着帐篷走出,收拾一番走出,几人拆帐篷,处理地面,不多时便向着西北方向驶出。
“沙老头,我们还要多久能到?”
沙老头正啃着骆驼肉,吃的满嘴流肉,他擦拭着嘴角回头看来,“沙漠之海吗!在最中心啦!只要抹着地面是湿润的!就差不多到了!”
阮清歌眯起眼眸看着地面,一片干涸,只要微风吹动,地上尘沙飞扬。
她抬头看先前方一片辽阔,看来还要走出许久。
就在几人正在路上之时,阮清歌耳侧传来一道尖锐的声响,她侧目看向天边,只见有一个小点点正快速向着这边飞来。
“唤灵?”
阮清歌将骆驼停下,那小鸟犹如一道火球一般撞在她的怀中,眼眸微微合上,小肚子一股一股,看去极为可怜。
灰色羽毛更是失去光亮。
阮清歌看着极为心疼,它回去要一段距离,这又来,一去一回的路程,人都要走上一月,它只用了短短几天!
她抬起唤灵放置在面上,感受从它体内传来的温热。
“乖!我这就给你吃好吃的!”
唤灵用头上红色羽毛蹭了蹭阮清歌面颊,闭上眼眸便陷入了昏睡。
阮清歌叹息一声,将它腿上的小竹筒拿了下来。随之将她放入怀中,又塞了一些肉粒进去。
沐诉之和花无邪均是看来,“是唤灵回来了吗?”
阮清歌点头,“带了信!”
她将信件打开,一行行字迹映入眼帘。
那信是莫思量传来,说的大致是京城的动向。
皇后面颊溃烂,找来墨竹扮成的梁王妃前去,算是将之应对,可疗效甚微,京城中传出王妃医术不堪入目,以往都是幌子,对王妃名声极为不好。
宫中一贵妃小产,太医诊断出不育症,矛头亦是指向梁王妃之前用的火罐,现下梁王妃成为众矢之的。
萧容堪却是极为庇护,说了不少好话,亦是开罪,惹来后宫众婕妤嫔妃冷眼看待。
阮月儿小产后身体患病,请‘梁王妃’前去,不知为何,第二日阮振与阮月儿断绝父女关系,亦是将孙氏赶往寺庙中。
药馆,若素,开的十分火热,他时不时前去若素与梁媚琴交谈,兰快哉和她均是想念王妃,被他含糊混了过去。
钱财亦是一点一点挪去密地,但是他觉得已经不安全,分批运往了城外。
萧容堪并未察觉出异样,除了墨竹现下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其余暂且观察。
阮清歌瞧见,眼底划过暗色,墨竹为了她当真受苦!
而阮月儿,实在是自作孽不可活,当初她给墨竹的血迹,便是让阮振自行发现,阮月儿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当真是养大的白眼狼,可…现下她最担心的便是墨竹,可是能蒙混过去?
定然能的!惠太妃以及镇南王府的人均会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