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眨了眨眼眸看去,她眼底浮现一丝不明。
“跟我有啥关系?”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阮清歌甩手,萧凌霎时倒退两步,她抱起双臂,冷声道:“我可什么都没想,你与阮月儿怎样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有这功夫不如去看看阮月儿。”
话音落下,她转身便离去。
渣男!滑胎的是阮月儿又不是她,跟她解释那么多作何?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可是早早就看清楚了!
阮月儿一身淤青伤痕,怎会跟他没有关系?!
呵!男人!
阮清歌站在门口看去,瞧见阮振正与孙氏交谈着什么,一丝‘欢送’她的意思都没有。
小桃叹息看去,“王妃,您来这一遭是作何?不是找罪受吗?”
阮清歌耸肩,“谁说我来是找罪受的?”说着,她从袖口掏出一枚琉璃瓶,那瓶底的位置正有一抹猩红。
“这是…”
阮清歌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笑容,冷声道:“你瞧着便好了!走!回梁王府!”
“是!”
——
阮清歌回到府中,便将自己关在药房之中,那血,便是从阮月儿身上摘取,既然阮振被蒙在鼓中,她这个做女儿的,也得帮帮他不是?
喜当爹这么多年,也是时候了。
当阮清歌出来之时,已经月影婆娑,大地一片皎洁。
她瞧着夜色不是许晚,换上夜行衣,刚走出大门,便瞧见不远处一抹身影鬼鬼祟祟。
“出来!”
阮清歌整理着衣物,垂眸道。
不多时,那远处身影钻出,子图点头哈腰来到阮清歌身侧。
“嘿嘿嘿!老大!”
阮清歌挑眉看去,“这消失了一日,还知道出来?作何?”
子图扫视周围,凑近阮清歌耳侧,道:“我今日在城中游玩,听闻宫中发生一件奇事。”
“直说!”
阮清歌皱眉看去,眼底满是不耐。
“刘婕妤你可是知道?就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哎呦!好像撞邪了!昨日走丢,被人找回来的时候脸都被划破了!还说是自己抓的!都破相了!怎么可能是自己抓的?”
阮清歌闻言眉心一皱,脑海中浮现昨日景象,将今日之事串联起来,自是寻到一丝头角。
阮清歌眼底一暗,侧目看去,“消息可是属实?”
子图狂点着脑袋,“那么多人瞧见的!皇上若是封口,可是要将整个后宫的人都要杀了,自是不能!消息便也传了出来!啧啧,真是可怜,白瞎一个美人了!”
阮清歌冷哼出声:“咎由自取!你还是去玩你的吧!我要去做事了!”
子图闻言这才将眼神扫视在阮清歌身上,“哎?老大,您穿这身衣服做什么去啊?”
“皇陵深处!”
阮清歌道完,便踏风向着远处飞去。
子图皱眉,连忙跟上,“老大!我和你去!那地方我还没去过呢!”
阮清歌并未应声,瞬间,便消失了踪影。
待来到皇陵深处,一切如旧,进入洞内,阮清歌来回寻找沐诉之的身影。
“大小姐!”
“沐诉之呢?”
“少主在后殿与殿主交谈。”
阮清歌闻声昂首,向后走去,子图跟在身后,守卫纷纷投来谨慎的眼神,阮清歌并未作答,让他们防备着点子图也是好的。
毕竟这小子古灵精怪,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后殿,便是这山洞中一处极为宽阔的地方,阮清歌先是来到寒室,将准备半年的药剂全部放在了棺柩下方。
子图瞧去十分好奇,“这女人是谁啊?你那药液又是做什么的?”
阮清歌将药液藏起,抬眼看去,“不该你问的不要问!”
子图耸了耸肩,看着阮清歌走出石室跟在身后。
不多时,阮清歌来到一堵石门跟前,大门打开,里侧却是别有洞天,开门之时便闻到扑鼻的花香。
子图想要跟上,却是被守卫拦截在外。
“你在这里等着吧!”
“好吧…”子图撇了撇嘴角,及其不情愿。
那石室内地面上满是绿草,其中亦是长着五颜六色的奇花,天上一道缝隙,犹如一线,星辰展现其中,两侧是峭壁,呈现包围型。
那下方正是一处空旷之处,沐振擎与沐诉之正盘膝坐在地上,两人身前一只吃的破碎的烧鸡,以及一壶清酒,看去十分闲然惬意。
阮清歌嘴角勾起冷笑,眼底毫无波澜上前,“你们二人倒是好心情啊?”
沐振擎瞧见阮清歌极为诧异,今日也不是逢六,阮清歌来此,可是为了何事?
不过不管别的,能瞧见女儿他就是开心的。
只见沐振擎瞧着阮清歌的眼神满是小星星,慈爱看去,“清歌你来了?快坐下!跟我们爷俩喝点!”
沐诉之抬眼看来,面上亦是没有过多表情,琥珀色的眼眸好似浩瀚星空,瞧着阮清歌的眼神却是带着一丝闪烁。
阮清歌目光灼灼看去,道:“喝酒就不必了!沐诉之你给我出来!”
沐振擎皱眉看去,可回头之时,眼前哪还有沐诉之的身影?只见后者一溜烟的跑到阮清歌面前,眼底满是欢愉,可谓是妹控满满。
沐振擎着实无奈,摇头举起酒杯独饮。
“怎么了?”沐诉之垂下眼眸看去,声音十分冷清,而心里活动却是…
‘猴开心耶!妹妹来找我了!(^?^●)?’
阮清歌抱起手臂依靠在门口,抬眸看去,冷冷一哼,道:“是你自己招了,还是让我细数你的罪过?”
沐诉之眨了眨眼眸,露出一副牲畜无害的无辜表情。
“怎么了?要我招什么?”
阮清歌嘴角一抽,这委屈的模样…旁人不知还以为谁欺负他了呢!谁知他却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魔!
“你怎么了你自己心里没点13数吗?!”
阮清歌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指戳动着沐诉之的胸膛,后者被怼的连退数米之远。
沐诉之站在墙角,垂眸委屈看去,“我真的不知道。”
阮清歌冷哼,向后退去,转了一圈,摊手道:“好!你不说,我替你说,刘笙卿自虐,阮月儿胎儿落下,你敢说跟你没有关系?”
沐诉之眉心微挑,道:“跟我没关系。”
“那跟谁有关系!?”阮清歌怒道,那伸出去的拳头差点没控制砸在沐诉之的脸上。
沐诉之耸肩,“跟你有关系。”
那话语十分轻描淡写,却是气的阮清歌差点吐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