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振怒目而视,浑身上下直颤抖,抬指指着阮清歌,怒喊道:“逆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清歌听闻面展微怒,拂袖转身,“你们若是来兴师问罪的!那便回去吧!赎梁王府不能招待。”
“站住!你给我站住!”阮振不断在身后呐喊着,阮清歌却是径自向前走去,毫无回头之意。
不多时,阮清歌回到房中,那门外叫喊依旧不绝于耳。
“厉害了!厉害了!我的梁王妃!”
商怀锦从窗口钻入,拍着巴掌向前走来。
阮清歌抬眼瞪去,并未言语。
她这是不想搭理他们两个,若是真抡起长短,说起是非,那两人也不是阮清歌的对手。
不多时,门外叫嚣淡去,阮清歌将门打开,院落中已经空无一人,待她刚要进入屋内之时,手腕忽而被人拽住,阮清歌抬眼瞪去。
她大吃已经,这阮振身法竟是这般诡异?就连她都没有发现?
瞧见阮振一脸凝重,道:“你去给月儿看看!那孩子到底是落下没有!可还有办法救治!”
阮清歌甩动这手臂,将之甩开,“作何要我去?”
呵!想起她便用,还要先抨击一番,当真以为她阮清歌是吃草的?!不!她是肉食动物!
阮振也真是有意思,不去宫中,竟是在这和她拉来扯去。
阮振眼底闪现锐利,皱眉看去,“你说作何?!你不是医师?昨日的事有你手笔,你怎能不去?”
阮清歌冷哼出声,向后倒退一步,她本不想周旋,这阮振非要如此,倒不能怪她。
“我昨日救她还救出错了?同样是儿女,同样是落水,你这般关心她可是想过我的感受?我是大风刮来的?让你这般怀恨?”
阮振闻言眉心紧皱,上下打量着阮清歌,“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月儿怀有身孕,你不是无事?”
阮清歌讥笑,“我无事?你哪只眼睛瞧着我无事?别说了!我是不会去的!”
“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阮振怒道,拽起阮清歌便向着门口走去。
刚走出两步,炽烈军上前,将阮清歌拽住,拦截在阮振跟前。
阮振怒目看去,“放肆!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吗?!”
炽烈军首领冷艳看去,“我们只听令梁王妃!”
阮振抿唇看去,瞧着阮清歌的面容满是怒意。
阮清歌微微眯起眼眸,两人对视许久,阮振冷哼,转身离去。
阮清歌打量着那背影许久,阮振还真是可怜!阮月儿不是她的女儿,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当真是个草包!要不…帮帮他?
她忽而抬起手,“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阮振诧异回身,眼底满是不可置信,亦是带着一丝质疑。
阮清歌昂首阔步上前,冷声道:“先说好!我和你去并不是因为心中愧疚,那阮月儿滑胎也与我没有一点关系!不过是本着医者仁心去看看罢了!任何后果都与我没有关系!若是你能答应这一点,我就与你前去。”
阮振沉思片刻,最终昂首,虽眼底带着不服气,但又能奈阮清歌如何?
那身侧战力的小桃和文萱文蓉瞧见,尽数担忧看去。
阮清歌侧目看去,“小桃,你与我一同前去。”
“是!”
——
一亮豪华马车缓缓来到贺王府,阮清歌与小桃下车,阮振自前方马车下来,径自向前走去。
阮清歌眼底毫无情绪,虽刚刚阮振说了许久让人心寒的话,但…他又不是她亲爹,便也无所谓了!
“王妃!您当真要治疗阮月儿吗?”
小桃上前小声道,面上满是悲愤,语气亦是不善。
阮清歌耸肩,“你看我像好人吗?”
这没头没脑的话语着实把小桃问蒙,“说实话还是…”
阮清歌一边向前走去,一边挑眉道:“自然是实话。”
“不像…”
小桃小声道,声音极不可闻。
“那不就得了。”阮清歌讥笑道,看着贺王府三个大字极为刺眼。“让我救阮月儿?那是不可能的!”
她昨日那番行为也不过是冲着孩子去的!既然孩子没了,阮月儿之于她,不过是有型无魄,说白了就是根本不放在眼中。
小桃闻言眨了眨眼眸,有一丝不明,刚刚阮清歌与阮振和孙氏激烈交谈她们一帮丫鬟是都听闻的。
可阮清歌来又不救阮月儿,那她来做什么?
看戏?
唔…看戏吗?这主意不错。
大门打开,阮清歌与阮振隔着许远才进入其中,刚走入两步,便听闻哭嚎的声响,不用说都知道是孙氏的。
阮清歌不耐翻了个白眼,当初想让阮月儿嫁入豪门,得了心愿,结果却是不尽人意,这都是她自己作的,怨的了谁?
“别哭了!”阮振怒喊一声,屋内声响果真小了不少。
阮清歌好奇看向周围,竟是一个下人都没有。
待进屋屋中,更是让阮清歌诧异,这屋内更是一个能使唤的下人都没有,别说是医师了,那萧凌呢?竟是也不在?
孙氏正趴在床边,满脸泪水,阮清歌上前走去,待来到床边之时,瞧见一脸苍白的阮月儿,嘴唇毫无血色,看去极为脆弱。
阮清歌扫视一圈,道:“萧凌呢?孩子没了,竟是不在阮月儿身边?”
孙氏闻声抬眼看来,眼底浮现锋寒,“要你管!?”
阮清歌嘴角微弯,讥笑出声,“不用我管是吗?那我就走了哈!”
“站住!”孙氏站起身,冲到阮清歌面前,一把将之拦住,“快去给月儿看看!”
阮振一直站在门口的方向,目光凝重看向阮月儿。
阮清歌转身,径自向着床边走去,准备了许多话语的孙氏瞧见十分错愕,这阮清歌怎地不反抗了?可是要耍什么把戏?
她一直跟随在阮清歌面前,眼神就没离开过阮清歌的手上,防备性十足。
阮清歌看去心中一笑,抬手向着阮月儿腕上探去。
她眉间紧紧皱起,孙氏一阵担忧,“月儿到底怎么样了?”
“孩子可是流出?”
阮清歌侧目看去。
孙氏闻言顿时瘫软在地上,眼底满是悲伤,“没了?就这么没了?我的外孙就这么没了?”
阮清歌闻言便知道是怎么回事,看来那孩子的残骸还在阮月儿的体内,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服药的迹象,看来郎中都没有给阮月儿请来,这两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