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走出之时,已经换好了衣物,阮清歌一身藕荷色长裙,高腰束起,十分飘逸。
萧容隽亦是同色系,看去十分登对。
文萱文蓉取来祝贺之物,跟随在马车身侧,向着贺王府走去。
隔着许远,便瞧见贺王府一片大红,门口悬挂着红色幔条,到处张贴着喜字,悬挂大红灯笼,看去十分喜气。
门口聚集着众多宾客,喊官正喊着贺礼。
阮清歌在萧容隽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向着府内走去。
“梁王!梁王妃到!玛瑙玉镯一对,翡翠玉台树一棵,吉祥如玉簪一对…”
闻言众人均是向着门口看来,原本正与众大臣交谈的萧凌闻声亦是看来,他一身红袍加身,身子十分挺拔,面若冠玉,人若桃花。在众人之间十分显眼。
阮清歌抬眼扫去,一眼便瞧见众人之中的萧凌,二后者瞧去面容却并不是很开心。
萧凌与身侧大臣交流几句,随即上前,与萧容隽行礼。
“皇叔,皇婶…”
那一句皇婶叫的极为不情愿。
阮清歌嘴角微弯,颔首道:“贺王与姐姐喜结良缘,恭喜恭喜,早生贵子啊!”
萧容隽侧目看去,瞧着阮清歌面上顽皮笑意眼底满是宠溺,他抬眼看向萧凌,只见后者面色颇黑,情绪十分低沉。
“你与阮月儿当中极为合适,日后定然要好好善待于她。”
萧容隽说出此番话语,不知是出于长辈的劝慰,还是刻意挖苦。
萧凌闻言眉心皱起,眼底浮现出一丝不悦,面上却带着皮笑肉不笑的神色,道:“多谢皇叔,我定然会的。”
语毕,萧凌侧目看向远处,媒婆已经出来,他道:“吉时已到,我这就去迎娶。”
“好!”
萧容隽应声,便带着阮清歌向着院内走去,却是被阮清歌一把拉住。
萧容隽不解垂眸看去,直接阮清歌面上满是俏皮之色,道:“这般好事我们怎么能不去瞧瞧?”
萧容隽闻声顿时明了,牵起阮清歌的小手向着门口走去,不多时,梁王马车便跟随在队列之中,向着城西的北靖侯府而去。
一路上,萧凌身侧均是有花娘撒着红色玫瑰花瓣。
这一条路慢慢铺成了一条花海。
阮清歌瞧见咋舌,将脑袋从窗口收了回来,依偎在萧容隽身侧,抬起眼眸看去,道:
“萧凌这花架事还真是多,不管两人如何在一起,婚礼办得倒是有滋有味。”
不知为何,萧容隽竟是在阮清歌的话语中听出一丝酸涩,他抬起单指勾住阮清歌下颚,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笑意,轻声到:
“我亲爱的梁王妃,你可是对当初我们的婚礼不满。”
阮清歌闻言连忙摇头,面干笑道:“不敢!不敢!我怎么敢呢?十分满意!”
鬼才满意!连拜堂都没有,去的路上就被刘云徽劫走了,这婚礼有跟没有没什么两样。
萧容隽将阮清歌搂入怀中,道:“你想要的,我会给,成亲也好,孩子也罢,只要是你想要。”
阮清歌闻言嘴角一抽,道:“究竟是谁想要啊?”
除了不睡觉,萧容隽就没有一天老实的时候,他怕是已经等不及想要孩子了!
萧容隽搂住阮清歌但笑不语。
不多时,随着车队越行越远,吹落打鼓的声响极为响亮。
阮清歌注意到,在萧凌身后的是一台八抬大轿,看来贺王妃的名号非阮月儿莫属了。
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喊:“来了!来了!”
阮清歌从萧容隽怀中钻出,向着窗外看去,只见不远处的门口满是人员,周围亦是有百姓聚集在道路的两旁。
皇家娶亲,阵仗之大,自是引来众人侧目。
可是这人数却是不及阮清歌当初。
随着车队停下,萧凌从马车上跳下,一身气度冷然,锐利眼眸淡扫周围。
今日天气极好,艳阳高照,此时微风袭来,带着一片惬意。
阮清歌跳下马车,跟随而至,那身后亦是有不少大臣以及萧凌的友人,和贵家世子。
阮清歌跟随在萧容隽身侧,而那周围所有人的眼神却是向着他们二人看来。
口中亦是碎碎叨叨念叨着。“这就是梁王和梁王妃?梁王妃竟是这般貌美?那京城第一美人的姐姐也不过尔尔。”
“哎呦!你可不知道!梁王妃可是神医!当初南暑瘟疫可以用梁王妃的功劳!”
“是吗?!这么厉害!”
那周围众人的话语焦点均是对准了阮清歌和萧容隽,正向前走去的萧凌闻言脚步一顿,面上却是没有太多的表情。
在媒婆的带领下,一行人犹鱼戏水一般向内走去。
阮清歌微微昂首看去,只见不远处孙氏一脸喜气,牵着披着红盖头的阮月儿走出。
按道理今日阮清歌应该在北靖侯府,但她当真没有那个兴致对阮月儿落井下石。
远处程序进行着,阮清歌在一侧桌上抓起瓜子躲在萧容隽身后‘嘎嘣嘎嘣’的嗑着。
她抬眼扫去,瞧见面展威严,眼底满是寒霜,对这门亲事好似极为不满意的阮振看去。
而他身侧的管家柏澜满面喜气,怎么挡也挡不住。
贵圈可真乱,怕是柏澜想的就是阮月儿嫁给萧凌,可现在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毕竟萧凌已经被萧容戡放弃,想要立成太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皇家之人知道阮月儿为何会嫁给萧凌,可百姓和众世子不知,打闹的,起哄的应有尽有。
而其中亦是有话题提起当年的陈年往事。
先前阮清歌是萧凌原定王妃,却是嫁给了梁王,现下她姐姐又嫁给了萧凌,其中缘由引人沉思。
阮清歌磕着瓜子,听着八卦,一片欢乐。
听着那些人说起阮月儿没有好话,她就放心了!
不多时,这边程序完毕,阮月儿被萧凌牵着向着轿子走去,周围一片欢呼声想起。
乐曲不断响起,一片热闹,然而这只是表面罢了。
萧凌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看去春风满面,内心苦楚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阮清歌将瓜子皮扔到地上,拍了拍手,拽起萧容隽衣袖,道:“走吧!好戏开始了!”
萧容隽昂首,带着阮清歌回了马车之上。
来时缓慢,回去的路上却是极为匆忙。
“皇上驾到!”
闻声阮清歌抬眼看去,只见不远处一顶金黄阔派轿子上萧容戡正坐在其中,身侧跟随的是陈香容和刘笙卿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