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那原本白嫩的皮肤泛着乌黑青色,皮肤之下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带着一片酥麻。
阮清歌吃疼呼喊,身子不受控制从空中跌落。
萧容隽瞧见眼底满是危险光簇,浑身亦是散发无尽怒意,他飞身将阮清歌接下,放于地面,抽出腰间软剑,抬手向前刺去,亦是将黑无常手臂刺穿。
他回身来到阮清歌身侧,却是被后者一掌推开,“快去!别让他有喘息的余地!”
萧容隽瞧见眉宇间紧皱,怒喊道:“我怎能弃你而去!”
阮清歌亦是怒目相视,喊道:“现下只有你能将他打伤!快!难道你不想为我报仇了吗?!”
萧容隽闻声,面上满是踌躇,最终眼底闪现一抹厉色,拔刀向着黑无常刺杀而去。
沐诉之快速飞身向前,来到阮清歌身侧,低声呼喊,“清歌!清歌!”
阮清歌被疼痛侵蚀大脑,整个人浑身一阵抽搐,那手臂上的血管已经成为青紫色,肌肤亦是黑如碳色。
远处黑无常趔趄倒地,闪躲着萧容隽如暴风雨一般的袭击,他张嘴大笑,牙花子上满是血迹。
“哈哈!这贱人中了我的蚀蚂散!胳膊定是不能要了!真是可惜了这小美人!”
沐诉之闻言,眉间紧皱成川型,阮清歌额头满是大汗,听闻黑无常声响,垂眸看去,那手臂简直如同被炭火烧了一般。
“解毒丸在我身上,你帮我拿出!”
阮清歌抬眸对着沐诉之道来,却是咬紧了牙关,才没能让痛苦喊出声。
沐诉之瞧见阮清歌微敞的衣领一阵犹豫,阮清歌一咬牙,愤然道:“现在还注意这个作何!快点给我拿出!”
沐诉之闭上眼眸,将手探入阮清歌衣领,那指尖触碰到柔软,沐诉之却是浑身一僵,欲要将手抽回。
“哥!你干啥呢!快拿出来啊!”
阮清歌恼怒之下,那称呼脱口而出,沐诉之彻底呆愣住,紧接着便是快速将那药瓶拿了出来,道出一颗塞入阮清歌口中。
那不远处正打斗的两人亦是听见,黑无常眼底满是错愕,抬眼向着阮清歌看去。
“怎…怎么可能?”
萧容隽闻声,嘴角勾起冷冽笑容,一个旋身,躲过黑无常一掌,讥讽道:“万事皆有可能!你的计谋,怕是不能完成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你可是懂?”
黑无常抬眼诧异看去,“你…你知道什么?!”
萧容隽昂首,抬剑刺去,低沉怒道:“当年之事…我皆知!”
话音落下,就在黑无常诧异之时,那剑刃径直向着黑无常胸口刺去。
黑无常震惊向着萧容隽看去,眼底神色晦暗不明,忽而,那一半黝黑眼底满是怒火,他双手掌风不断凝结,向着萧容隽拍去。
怒喊道:“既然你知道!那你就下去与阎王说吧!”
此时黑无常早已失去了理智,那原本要活捉的心思也没有了!管他是真是假,知道当年一事的人都该死!都该死!
萧容隽见状,面色一暗,果真…如他心中所想,那么…那主上的身份便是…
萧容隽攻击着,微眯起双眼,眼底满是怅然,这世界是有多小?!怎地什么荒唐事情都让阮清歌摊上!
那石室内的主上,若是萧容隽没有猜错…便是…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萧容隽越战越勇,不断与黑无常交锋,两方功力均然,竟是看不出谁强谁弱。
阮清歌服下解毒丹,皮肤却不见一丝气色。
那群黑衣人知道阮清歌的重要性,竟是渐渐向着阮清歌靠拢。
刘云徽和沐诉之均是持刀保护在阮清歌身侧。
此时阮清歌也已经进入石室中,与小桃一同。
那小桃双手抱住膝盖,双眼无神的盯着阮清歌手臂上的伤,竟是一丝反应都没有。
阮清歌叹息,想着办法将手上的伤医好,虽那蚀骨的痒意不再,但这漆黑瞧去当真不雅,尤其是现下…竟是渐渐麻木,一丝丝失去感觉。
阮清歌抬手把着腕间,由于那片皮肤上好似有虫体蠕动,竟是摸不到脉搏。
她抬起眼眸向着沐诉之看去,道:“你当初在若白身上得知什么结果!?”
若阮清歌猜想没错的话,这其中定然是蛊虫,那‘纯阳之火’也不知能否奏效。
沐诉之闻言,身子一顿,随之停下攻势,快速从袖口中掏出一瓶暖黄液体。
阮清歌费力将之打开,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心情。
这沐诉之…这尿液定然是放置许久的!真骚!
沐诉之趁着空荡回头看来,道:“还不快涂!”
阮清歌点头,用一只手臂将之倒出,那黄色液体沾染在皮肤之上,只那瞬间,接触之处阮清歌犹如被火钳子烫烤一般!
那痛苦绝非一般人能想象!然而经过一番彻骨疼意之后,那手臂上的乌黑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阮清歌瞧见大骇,连忙转身,背对着那些人,毕竟若白的身份现下还不能曝光!
而就算如此,这一幕亦是落在了黑无常的眼中。
阮清歌竟‘纯阳之火’快速倒在皮肤之上,忍受着那蚀骨的疼痛,她抬起手掌挥动,快速涂抹,那痛感简直要将她疼晕。
她额角满是汗水,周围皆是厮杀声响,那声音震荡着她的耳膜,整个人脑海中一片空白,面颊亦是苍白到可怕,毫无血色。
沐诉之趁着空荡回头看去,几次瞧见阮清歌险些晕厥过去,心中着实不忍。
而此时萧容隽正在空中与黑无常打斗,眼角余光亦是瞧见正忍受着疼痛的阮清歌,他多想那痛苦是受在他的身上,然而…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帮阮清歌讨要回来!
那攻势快速凌厉,黑无常胸口中了一掌,手臂亦是割破,已然是强弩之末。
阮清歌那处,她躺倒在地上,整个身子抽搐,胳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原状,但那胳膊内依旧坑坑洼洼,清晰可见已经死去的虫蛊,十分可怖。
待不多时,痛感一点点下去,阮清歌恢复神智,她坐起身,擦拭一头汗水,随之在那受伤手臂的指尖处划出一道伤痕,鲜血顺着流出。
阮清歌眉宇紧皱,内力凝结在指尖,硬生生将胳膊上的蛊虫逼出。
那一个个如米粒一般大小的蛊虫看去十分恶心,不断向着地上掉落,瞬间化为干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