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可人此次亦是惊心打扮一番,罗裙微扬,长发挽起,一半披于背后,玛瑙点缀,璀璨耀人,整个人看去十分温婉动人。
明媚皓齿,朱唇轻扬,粉黛微施,宛若天仙。
阮清歌嘴角坏笑明晃晃,瞧的孙可人一阵心虚。
“王…王妃,你这般瞧着我作何?”孙可人低垂眼眸道。
阮清歌负手随着众人向着大殿走去,侧目扫了一眼孙可人,笑道:“为何这般,你心中自是有数,哈哈!”
“王…不要取笑我了吗!”孙可人娇嗔看去。
两人笑闹一路,紧邻大殿之时,前处一片喧哗。
大臣均是换下朝服,年长一些的领着正室,稍微年轻的,都是独自一人。
阮清歌抬眼扫去,在场地内搜寻,却是未瞧见萧容隽身影。
这男人,莫不是又要迟到?
可那眼神刚要收回,眼角余光却是瞥见隔着许远的两人。
萧凌正站在萧容戡身侧,而阮月儿此时正在阮振身侧。
萧凌目视前方,眼底满是暗色,阮月儿却是委屈巴巴,眼神怯懦看去,前者竟是一丝回应都没有。
这两人刚才究竟发生了何事?现下为何这般?
“王妃!我父亲和兄长到了,我过去了!”
阮清歌闻言点头,孙可人刚向前跑了两步,脚步微顿,回头看来,阮清歌疑惑看去,那丫头却是径直向着前侧跑去,对着孙可言说了些什么,又折了回来。
“作何?”阮清歌瞧着脸蛋微红,气喘吁吁的孙可人道。
孙可人冲着阮清歌柔柔一笑,道:“梁王还未置,我便陪伴与你。”
阮清歌闻言亦是回以一抹微笑,道:“好啊!有心了。”
整个宴会装扮的十分华丽,因为是赏花会,所到之处均是由花簇装饰,处处充斥着扑鼻的花香。
场地中内无桌椅,所有人都在流窜,或与友人交谈,或商量政事,或三两贵妇聚在一起聊张家长李家短。
其中一个巨大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糕点和茶水,小宫女和公公正不断陆陆续续往上搬着。
阮清歌抬手拿起琉璃杯,却是扑了一个空,她抬眼看去,瞧见对面一名女子笑如灿花,手中正拿着琉璃杯子,将之饮下,冲着阮清歌‘嘻嘻!’一笑,“真甜啊!”
那女子话音刚落,身侧走来一名高大威武男子,面容严肃,体型亦是健硕。
男子将女子手中杯子拿下,缓声道:“别喝了!喝多对身体不好。”
他道完,抬起眼眸向着阮清歌看来,道:“久闻梁王妃大名,却是今日才瞧见,当真与传闻一般貌美。”
阮清歌闻言,不以为喜反以为悲,道:“多谢谬赞。”
那男子疑惑看来,阮清歌轻笑一声,道:“被人夸做花瓶,有什么好的?”
“嘻嘻!清歌才不是花瓶,清歌医术了得,我这身子经过拔罐后清爽了许多呢!”那笑容灿烂女子看来,正搂着男子腰身。
男子垂眸瞧去,眼底满是宠溺,道:“是!”随之他抬起眼眸,一脸威严看去,对着阮清歌抱拳道:“刚刚之言还望梁王妃莫要见怪!”
“不见怪!不见怪!清歌才不是那般小气之人。”
还不带阮清歌回答,那女子便是从男子身侧游出,一把揽住阮清歌手臂,娇俏笑道。
阮清歌嘴角一抽,这般自来熟的女子…拔罐?忽而,印象中一抹身影与之重叠,这不就是武王的小娇妻,武王妃亦自称香妃之人。
阮清歌曾问墨竹,为何武王妃要自称香妃,难道是还珠格格看多了?
谁知墨竹道来,这香妃名为何婉香,嫌弃武王妃太难听,便自称香妃,武王异常宠溺,便任由为之。
武王便是九皇子,亦是年长的皇子中最小的一个。
虽是最小,但阮清歌瞧着,却是这所有年长皇子中最沉稳,体型亦是…咳!最大的。
阮清歌微笑相对,却是将手臂抽回,面上满是疏离,经过这些时日之事,阮清歌觉得皇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皇子们,他还是少接触的好。
而香妃的动作简直是惊呆了孙可人,这般豪爽真性情的王妃,除了阮清歌,怕是只有香妃了。
香妃年纪不大,看似如同孩子一般,香妃感受阮清歌动作,眼底满是受伤,刚要将手臂抽回,却是忽而被阮清歌攥住。
“嘿嘿!我就知道清歌是喜欢我的!”何婉香抬眸瞥向萧五,眼底满是傲娇,道:“你去陪你那些哥哥吧!讨厌死了!我便陪着清歌!今晚梁王怕是不会来了,正好,难得清闲!”
“乖乖的!”萧武一脸无奈加宠溺,抬手抚摸着何婉香的头顶,说完,便向着远处走去。
阮清歌想起那日暖茶一说,便下意识握向何婉香的手腕,竟是没想到给了她机会?……
阮清歌尴尬将手抽回,想要拒绝,却是已经晚了,她与孙可人对视一眼,均是看出无奈。
阮清歌眼底浮现一丝暗色,这何婉香子宫内毒素已经聚集,年纪本就尚小,若是不排出,后患无穷。
何婉香却是一丝不知,面上挂满了笑意,道:“我们去那边吧!听闻桃子是进贡过来的,核小,极甜!”
阮清歌昂首,随之三人向着远处走去。
路间,阮清歌侧目看去,试探性问道:“你说梁王不来是什么意思?”
可是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何婉香眨了眨眼眸,道:“梁王最不喜欢这种场合,以往我都从未瞧见,这次怕是也不例外吧?”
阮清歌闻言嘴角一抽,感情这何婉香也不确定啊?
“可你为何说那些皇子讨厌?”
阮清歌将切好的桃子拿起,递到孙可人手中一般,自己执起一半放入口中,当真是清脆爽口,十分清甜。
何婉香执起一块,大口大口的吃着,水渍在空中乱飞,不屑道:“那些皇子各个假惺惺!一副笑里藏刀的样子,我看着就不爽,尤其是七皇子!”
“七皇子萧侧?”阮清歌低声询问着。
何婉香咬的咯吱咯吱响,道:“是啊!就在那边,你瞧瞧,看着就让人恶心!”
阮清歌抬眼瞧去,萧侧正站在萧凌身侧有说有笑,那眼底却是不带一丝笑意,当真是笑里藏刀。
阮清歌心中有一丝了然,武王这般宠溺何婉香,而后者讨厌皇室一族之人…
阮清歌眼底一片清凉,先这般,日后在做决策。
何婉香不断叽叽喳喳说着不停,阮清歌不回答,她便拉住孙可人聊,整个人如同喜鹊一般,叫唤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