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王妃,圣医,许久未见,瞧见您们二位这般平安无事,老夫便安心了。”
只见男子一身墨蓝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枚白色通透玉佩,长发挽起束于脑后,一根木藤素雅簪子插入其中。
身材适中,看去极为儒雅。
听那声音十分年轻,面容亦是如此,看似三十来岁,面上毫无褶皱,一双圆目炯炯有神,高挺鹰钩鼻,一张薄唇上方是两撇山羊胡须。
白凝烨额心一跳,冲着阮清歌‘切!’的一声,小声慵懒道:“这人谁啊?!我不认识啊?!”
阮清歌亦是眨了眨眼眸,这与她想象不的一样啊?可是能叫‘兰快哉’之人…定然是‘他’啊!
可那记忆之中的人一抹将军肚,身材亦是因为年纪走形,可现在瞧见的明明回事壮年中的小鲜肉。
那模样是个三十的大妈看见都会动心。
她试探性问道:“你…可是涂伯?”
只见那对面之人爽朗一笑,道:“王妃医术这般精湛,竟是连自己的手下之品都认不出来了?”
阮清歌眉心一皱,道:“报暗号!”
对面名为‘兰快哉’之人幽幽转动脚步,道:“小鸡啄米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
白凝烨闻言,面上先是一阵铁青,随之响起爆笑声响,“这都是什么鬼东西!?”
那阮清歌却是一脸激动上前,“涂伯!真的是你!”
这暗号还是当初阮清歌从南暑归来之时,命人书信前去宅院,递到涂楚蓝手中。
“自是。”
阮清歌一把上前,站在涂楚蓝面前,上下打量,道:“您这变化也太大了!肚子么?”
话音落下,她扫视一眼周围,这处着实不是交谈的好处,便道:“先不说,我们书房移步。”
不多时,三人来到书房。
白凝烨一双眼眸就没从涂楚蓝的面上移开过,涂楚蓝却是一点都不在意。
阮清歌上前移步,站在涂楚蓝跟前,审视着面容,道:“恢复的真好!”
涂楚蓝轻笑一声,道:“多亏了王妃医术精湛。”
阮清歌啧了啧舌,道:“咱们别吹捧了行吗?涂伯,您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我险些没有认出来您!”
涂楚蓝叹息一声,道:“当初在南暑经历那么多,我觉得我这老骨头那么容易受伤,都是因为没有勤于锻炼之事,加之你告知丫鬟,要我每日起来散步,我想着不如请个教头,便练起防身之术,那肚子便下去,身材亦是这般。”
阮清歌闻言点头,“思想觉悟真高!好!真好!”
“你当真是涂楚蓝?”白凝烨不相信般问出。
涂楚蓝和阮清歌对视一眼,道:“不,我不是涂楚蓝,这世上再无涂楚蓝之人,在下乃是‘兰快哉’。”
阮清歌闻声额角一抽,道:“涂伯,原本我以为你会起个雅致一点的名字,为何要叫兰快哉?”
白凝烨正在一侧啧声,不断惊叹阮清歌的医术。
涂楚蓝,不,现在是‘兰快哉’,叹息一声,道:“人活一世,何不快哉?我是时刻提醒自己,莫要与自己过不去,时刻开心,度过余生便可。”
阮清歌点头,应是,心中却是一阵叹息,虽然如此,但又有多少是身不由己。
随之几人闲聊片刻,阮清歌忽然想起城中那处宅院,道:“涂…兰伯!您回来的正好,前些时日我在京城之中寻到一处宅院,正要做药房,按照咱们先前的约定,你七我三,可好?”
涂楚蓝昂首,道:“全听王妃吩咐。”
阮清歌抬眼看去,道:“涂伯现下住在何处?若是刚回来,便在府内住下,那住宅还未粉饰好。”
涂楚蓝放下茶杯,摆手道:“我回京已经多日,前去看望曾经满怀记忆之处,现下正住在客栈,不如边等粉饰好再前去,也免得给你和梁王增添麻烦。”
阮清歌闻言亦是昂首,这府内十分不安全,那墙外时不时就有人监视,住在外面自是安全,便应下。
阮清歌吩咐后厨做了许多好酒好菜,几日吃过晚膳,阮清歌才目送兰快哉离开。
白凝烨瞧着那稳健的步伐,挺直的后背,啧啧出声,道:“涂楚蓝真是大变活人!想法亦是变了,通透,真通透!”
两人转身,向着府内走去。
阮清歌嗤笑一声,道:“你不通透?你浑浊!”
“你们二人在作何?有什么好笑的?告知于本王。”
白凝烨还未曾回答,两人亦是没有走出多远,便听闻门边传来声响。
两人回身看去,瞧见萧容隽一身朝服归来。
阮清歌瞧见十分惊奇,道:“你今日去作何了?”
萧容隽眉心微挑,走到阮清歌身侧,将之揽入怀中,道:“那贼人已经抓住。”
阮清歌抬眼看去,撇了撇嘴角,“那贼人就在我面前,说吧,怎么回事?”
萧容隽爽朗笑出声,揽住阮清歌向着书房走去。
身侧白凝烨瞧见不断摇头,‘狗粮不能吃!吃多了会吐的!’便一溜烟的去了药房,继续研究塑料之物。
书房内,阮清歌坐在萧容隽对面,姿势十分慵懒。
萧容隽正娓娓道来,原来,那皇陵地下已经被掏成了马蜂窝,满是暗道,萧容隽封锁几条,还剩下最后几个。
萧容戡那处得来消息,因为可能是最后几名壁子之血,所以格外谨慎,这几日并未有女子今日宫中。
皇陵搜索明白,自是找来替罪羔羊,将那罪名顶替,而萧容隽纨绔几日,使得萧容戡放下警惕,待皇陵深处之人窜出,萧容隽便能得知那深处的秘密。
阮清歌听闻,叹息出声,道:“边塞之事如何?”
“那处正处于回旋状态,两方都在试探对方底线,暂时还未开战,我们还有时间。”
阮清歌昂首,道:“好!告诉你一个消息。”
萧容隽闻言眼底闪过划过,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阮清歌的肚子。
阮清歌连忙抬手抱住,不悦道:“去!不是这个,这才几日,怎能这么快?”
萧容隽面上浮现一丝失望,道:“那是什么?”
“涂楚蓝回来了!”
阮清歌摇晃着脑袋,喜气道。
萧容隽侧目看去,眼底毫无波澜,‘哦!’的一声,算是回应阮清歌。
阮清歌双手支撑桌子,豁然起身,道:“你不吃惊?”
萧容隽亦是起身,向着阮清歌走去,随之将其拦腰抱起,道:“除了给我生孩子,我什么都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