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我们在天下第一楼瞧见安梦生踪迹!”
一群人连滚带爬来到书房。
“当真是安梦生?!”阮尚儒,亦是阮振,将手中书本砸在桌上,面上满是愤然。
“却是!那人长得跟画像一般!”
那站在一侧的阮月儿闻言亦是抬眼看来,那眼底带着一丝锐利,“那不死的奸徒!竟是还敢出现?!”
那手下跪拜在地上,抬手抱拳道:“老爷!那人先前坑骗咱们上千两黄金!可是要手刃?”
“动手!”阮振一声命下,手下刚要离去,却听阮月儿呼喊一声。
只见阮月儿双眼微眯,眼底满是怨毒,道:“活捉!当日侮辱,自是要加倍还之!”
那手下抬眸看向阮振,阮振微微昂首,那手下快速向着外面奔去。
阮月儿呼出一口气,来到阮振身侧,拽住他的衣袖,撒娇道:“爹爹!您刚刚还没答应女儿呢!宫中马上就要举办赏花会,我可是能前去?”
阮振侧目看去,道:“若不是你当初所做好事,能被皇后拉入黑门?亦是进不了那宫中?不可!”
说着,阮振拂袖,将阮月儿手臂甩去。
阮月儿不泄气,再起拽起,轻轻摇晃,道:“爹爹,您就答应女儿嘛!定然不能让那阮清歌出风头!”
阮振冷冷一哼,道:“那阮清歌是你妹妹!你怎能这般道来?!”
那话语说出,却满是锐利,阮月儿闻言,心中顿时怀恨,面上却是不显,冲着阮振娇羞一笑,道:“爹爹!那阮清歌可是将您放在眼中?加入王府半年许久,回过府中看望爹爹几次?”
那阮振闻言,眼底亦是流淌一抹暗色,却是对阮清歌带有一丝不满。
阮月儿瞧见阮振内心动摇,便道:“爹爹!我可是您的女儿,加之,我还没有出嫁,已经到了及簸的年纪,自是要去宫中多走动,那宫中还未立太子,自是要为女儿考量一番啊!也好为您助力!”
阮振闻言,面不改色,侧目看去,道:“你可是当真要去?”
“老爷!您就答应月儿吧!”
这时,那大门被打开,孙氏扭动着腰肢走入其中,将手中瓷碗放在桌上,道:“这是灵芝奶乳,喝了好休息。”
那阮振瞧见,却是不为所动,侧目看着那一对母女,道:“你们二人消停片刻!比什么都好!”
说着,阮振不悦瞪去,拿起书,垂眸看去。脑海中自是想起阮月儿陷害阮清歌是狐媚之相,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一幕。
那前者却是落得满城风雨,犯了口舌之论。
“爹爹!你可是答应了!?”阮月儿双眼满是兴奋看去。
阮振抬眸看去,微微昂首,这两母女对视一眼,眼底均是浮现出一丝华色。
——
天下第一楼内。
梁媚琴嘴角噬着一抹痴笑,仰起头瞥向阮清歌,缓声道:“安大夫,你…可是有中意之人?”
阮清歌侧目看去,将梁媚琴的身子扶正,正色道:“已经有了。”
酒意正浓,阮清歌满目怅然,她也想过,不来此处,不应允梁媚琴的请求,便让那心中枝丫彻底掩埋,直至腐烂。
可那样对梁媚琴是残忍的,不如直截了当告知她不可能,这样,才能彻底打消那丝期盼,亦是不会对往后生活造成困扰。
那梁媚琴闻言,眼底带着一抹受伤,她抬眼期盼看去,道:“你们可是私定终生?哪家小姐?可是…”
还不待梁媚琴道完,阮清歌打断道:“梦生无父无母,自是天地媒约,已经向上苍见证。”
说话间,阮清歌眼底满是幸福感,而那眼神却是着实刺激到了梁媚琴脆弱的心灵。
只见她眼底噬着一抹泪水,贝齿咬住朱唇,看着阮清歌,好似再看负心人一般,“你…祝福你…”
说着,梁媚琴垂下眼帘,那眼底带着一丝坚定。
阮清歌瞧见,便呼出一口气,她自是知道,梁媚琴虽然看似柔弱,可那心里还是十足坚硬的,自是强扭的瓜不甜,加之还是有妇之夫。
梁媚琴抬眸,嘴角噬着一抹苦笑,抬起酒杯向着阮清歌敬起,道:“这杯酒便算我答谢公子,谢那日在宫中救命之恩,日后便不会打扰,祝您幸福。”
阮清歌昂首,那素手刚要触碰指尖,忽而一抹锐利气流刮过,直射向阮清歌手中酒杯。
那杯子应声而裂,酒水泼洒出去,梁媚琴尖叫一声,那窗外忽而窜来一抹人影,快速站在阮清歌面前,扫视着周围。
“王妃…你有没有事?”
小桃掏出腰间软鞭,观察着周围。
忽而她抬起眼眸,瞥向房梁上方,手中长鞭挥洒出去,瓦片以及房梁应声而断,发出清脆声像,眼前一片灰尘。
那长鞭一端正捆绑住一人的腿脚,紧接着便是摔倒在地上,哀嚎声响起一片。
那梁媚琴被酒水撒入眼眸,刚要睁开,却又沾染上灰尘,她正这人吓得缩在一角,不住呼喊,那大门忽而被推开,梁媚琴丫鬟先是看到狼狈不堪的梁媚琴,抬手将之拽起。
阮清歌给小桃示意一抹眼神,那小桃昂首,与阮清歌飞身向外。
“哎?安公子!?”
那丫鬟抬起眼眸,却是瞧见两人背影,瞧见一人之时,她忽而瞪大眼眸,这人…
“小姐,小姐!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你快看看安公子!安公子?”
“小姐!安公子跑了!”
“跑了?”梁媚琴颓然歪倒在地上,睁眼却是瞧见那不断在地上扭动着身躯的男人,忽而大声尖叫。
不多时,那楼下掌柜和店小二全部冲了上来,瞧见眼前一幕痛心疾首,“哎呦!我的店铺啊!”
——
两道身影落于街道正中,那房檐上箭雨齐刷刷射来。
阮清歌左右闪躲,周围惊叫声不断,小桃挥舞长鞭,阮清歌掏出白莲玉刃,以及那手间不断发出的银针抵抗。
“王妃!快上马车!”小桃呼喊着,护送阮清歌上了那马车之上。
阮清歌坐在马车之中,那马车忽忽悠悠向着城外奔去,她眼底满是晦暗,这安梦生的身份何时有的仇人?
忽而,她脑海中那根弦搭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好个北靖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