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梁媚琴吃惊看去,而瞧着阮清歌一丝质疑的眼神都没有,便恍然大悟,原来是老相识。
阮清歌瞧见,眉心一簇,满眼不悦,冲着一侧司夜冥道:“送客!”
这司夜冥是这里唯一男子,亦是好动手,加之那一副面容配上低沉声响,不吓死也吓跑!
可刚回头,便瞧见那司夜冥躲得老远,浑身瑟瑟发抖,怕是那日捆绑将他绑出后遗症。
阮清歌十分无奈,对着墨竹道:“你去!”
她对商怀锦当真没有什么好感,一副嬉皮笑脸,笑面虎的模样,可那背地里却是赚尽天下之财。
“哎哎!慢着!”
商怀锦上前走去,还不待到阮清歌身侧,那肩膀便被阮清歌轻轻一敲,顿时整个胳膊一片酥麻。
那商怀锦却是不怒反笑,捂住手臂,道:“十六爷说的没错,当真是小野猫!”
阮清歌闻言,那欲转身离去的脚步顿时僵住,这商怀锦知道她的身份?
也是,那跟在萧容隽身侧混迹之人,怎能不知,可是如何识别她这张面容便是‘苏梦?’
只见那商怀锦一脸阳光笑意,丝毫不怒。
阮清歌却是生出一丝不好意思之情,她不情愿上前解开穴位,对着一侧梁媚琴道:“去将客室收拾好,请上座。”
说完,阮清歌便抬起脚步领路。
那梁媚琴瞧着商怀锦多时,总是觉得眼熟,一步三回头,末了,那脑海中的一根弦终于搭上,她蹦窜到阮清歌身边,在耳际轻声道:“梦梦!我想起来了!这人就是以往要将若素吞并的混蛋!”
阮清歌眉心一簇,却是未发言,毕竟,当初之事她不知,这始作俑者在,一会询问便知来由。
——
茶室内,阮清歌坐在蒲团之上,指尖悬着茶壶,温热茶水渲染而下,晕染一室清香。
商怀锦吸了吸鼻子,微微闭上眼眸,“这上好的乌龙招待与我,当真客气!”
阮清歌撇了撇嘴角,道:“你去梁王府,找你十六爷招待,自是比这还要好。”
“怨妇!”商怀锦抬起摇扇敲击在桌上,嗤之以鼻道。
阮清歌抬眼瞪去,手掌微微抬起,那商怀锦却是嘿嘿一笑,道:“玩笑罢了!王妃何必当真!”
阮清歌微眯起眼眸,道:“你是何时知道我这张面皮便是苏梦?”
商怀锦侧目想了想,道:“其实我许久便留意你,这若素开的这般大,那守门女子自没有这份聪慧,而其中前来亦是无声,或匆匆离去便只有你一人,直到上次你我偶遇,我才敲定,你便是梁王妃。”
阮清歌闻言昂首,若不是有心之人,自不会如此这般,亦是不会被发现,她抬眼看去,眼底满是凝重,道:“你找我何事?”
虽如此问着,阮清歌却是猜出一二,毕竟这商怀锦表面与萧容隽从不往来,现下竟是堂而皇之找上门来,自是有要事。
商怀锦啄茶,摇起折扇,玩世不恭道:“咱十六爷把生意都交于你搭理,我自是来找你。”
阮清歌了然昂首,果然…
“说吧!什么事!”
“颍州以东可是块好地方,地契亦是从振国大将军之处拿到,那处临海,有盐矿。”
阮清歌闻言眼前一亮,挑眉示意继续道来。
商怀锦轻笑,瞧着阮清歌眼眸,道:“一看你这眼神便知道是老狐狸,多余我便不多说,你七我三,交由我打理,钱财走暗道,如何?”
“暗道?”阮清歌不解道。
商怀锦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到阮清歌手中,“这便是独属令牌,相信容隽已经给你。”
阮清歌垂眸看去,这令牌瞧见十分眼熟,随之她想起,在那盒子中不起眼的角落看到过,便昂首。
商怀锦啧声道:“容隽当真把你宠在心尖尖,这牌子只有一块,亦是属于容隽,那商家钱行有一半是他的,说商家富可敌国,不如说是梁王,咱十六爷。”
阮清歌微微眯起眼眸,脑海中千回百转,自是不用多说,便明白这其中利害关系,她道:“我明白了,那令牌我会好好保管。”
商怀锦亦是昂首,眼底却满是沉思,道:“若是急需钱财,那令牌全国通用。”
阮清歌再次昂首,随之道:“还有何事?”
商怀锦瞧去,眼底带着坏笑,道:“听闻咱梁王妃貌美如仙,在下可是有幸瞧瞧?”
阮清歌闻言,冷笑一声,那商怀锦忽而想起先前肩膀痛处,道:“算了!算了!”随之他抬起眼眸扫视着茶室,道:“你这若素装饰当真极好,可是有兴趣在外地开启?”
阮清歌闻言,低头沉思,不多时,眯眼看去,道:“当真是老狐狸,说吧!怎么算?”
商怀锦摇着折扇,一脸正色道:“场地我出,亦是,三七。”
“好!”阮清歌轻声道,“什么时候实行?”
“便这几日吧!你这许诺,我便也好行动,明日启程,先前你们归来,风声很大,我便没出现。”
阮清歌亦是了然,随之皱眉,道:“不可!这几日你先别出动,我还有药材铺要开张,你先待我半月。”
“可够?”商怀锦不放心道。
“自是。”阮清歌笃定道。
一番彻谈后,阮清歌便将商怀锦送走。
那商怀锦上入马车之后,眼底满是怅然,这阮清歌竟是这么急于赚取钱财,自是要助萧容隽一臂之力。
由此娇妻,夫复何求?
“主子,您叹息什么?”
商怀锦抬眼幽幽看去,执起摇扇敲击在手下脑袋上,缓声道:“什么时候我也能有个将心比心的娇妻?”
“去醉湘楼?属下听闻换了头牌,滋味不错。”
“滚!——”
——
“清歌,你叫我?”梁媚琴开门看去,便瞧见阮清歌一脸凝重坐在首位。
阮清歌昂首,示意梁媚琴上座。
梁媚琴施施然走去,笑道:“怎么了?一脸凝重?”
阮清歌浅笑道:“并未,我刚听司夜冥说起你的事,可是相中哪家郎君?”
梁媚琴不好意思垂下眼睑,面色微红,道:“并未…”随之她面带疑惑道:“刚我听那人提起十六爷,可是当朝梁王?”
阮清歌眼眸微眯昂首,“是!”
梁媚琴顿时眼底划过一丝华光,随之怯懦道:“没想到梦梦竟是认识梁王。”
阮清歌执起茶杯掩盖眼底情绪,道:“一面之缘罢了。”
梁媚琴双手揪着手帕,眼底满是闪烁看去,道:“梦梦,若你认识梁王…不知可否牵线搭桥,联系到安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