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在若素吃了晚饭,阮清歌便带着墨竹向着王府走去。
“那后院可是有什么消息?”
墨竹闻言,一拍巴掌,道:“哎呦!看我,寻你着急,竟是忘记了。”
说着,她满脸凝重看去,道:“文萱和文蓉有问题,在后院鬼鬼祟祟,下人瞧见她们将信件递了出去,追踪寻去,那信件竟是落在了阮月儿手中。”
阮清歌闻言,面上却是毫无改变,墨竹诧异看去,道:“你知道?”
阮清歌昂首,“她们二人已经与我交代,我不过是看听虚实罢了。”
“那……”
“日后你便观察着二人,有何消息与我知会。”
阮清歌凝重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就当是赌一把,这阮月儿以文萱文蓉为联系,相信得到这些时日消息,定然会有所行动。
阮清歌怅然看着眼前黑夜,叹出一口气,这日子过得当真是多姿多彩!
她侧目看向墨竹,道:“好些时日没瞧见刘世子,人呢?”
墨竹皱眉,道:“自你们从南暑回来,便没有消息,奴婢也不知。”
阮清歌耸了耸肩,依照那小子的性子,怎么可能不出现?可是被他父亲看管起来?毕竟那身上的伤需要静养。
“你可是能联系到镇南王府?”
墨竹侧头沉思,面上带着一丝为难,道:“能倒是能,不过有些麻烦。”
“可是要通过惠太妃?”
阮清歌眸间一闪道。
那墨竹便是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眼帘。
阮清歌叹出一口气,眸间一暗,道:“墨竹,你可是忘记当初誓言?不管你是惠太妃的人,还是萧容隽的人,现下你只是我阮清歌的人,我的消息你可以给惠太妃,但必须要在我的授意下,你可懂?”
墨竹笑容渐渐落下,展出凝重,抿唇昂首。
阮清歌抬手拍了拍墨竹肩膀,道:“好了,也不为难你了,明日有时间我去皇宫探寻便知。”
“不为难!不为难!还是奴婢去吧!”那墨竹连忙摆手道。
阮清歌眉心一皱,道:“还自称奴婢?当真不拿我当自己人。”
“啊!是我口误!是我…我…”
阮清歌与墨竹一路笑闹,不多时,便到了梁王妃。
而那两人嬉闹的一幕,均是传入那不远处茶楼雅间之中人的眼中。
只见那二楼亭台之上,一道黑色身姿十分挺大,带着睥睨天下之气,那双狭长的凤眼中满是锐利。
“看什么呢?看你的小娇妻?”
那身侧传来揶揄声响。
萧容隽侧目看去,面展不善,道:“商兄今日刚归来,可是需要松筋解骨?”
商怀锦一听萧容隽叫他‘商兄’顿时一身汗毛竖起,身子亦是一阵僵硬,连忙摆手小道:“别!我这筋骨舒服的很!不劳烦萧兄亲自动手。”
末了,他啧声道:“你这王妃当真有趣,那若素数月没的生意,竟是还沉得住气,还有,那男子是何人,你可是去调查?”
“不过鼠辈,江湖骗子罢了,清歌若是喜欢戏虐,便然她玩耍,只要她开心。”
萧容隽说的十分落寞,那话音刚落下,便听到一侧商怀锦啧啧称奇道:“哎呦!这还是我们十六爷?竟是会为女人着想?当真是入情之深啊!”
那话音刚落下,只闻空中一道凌厉内力袭去,商怀锦身形不动,那波动却是被暗处之人拦截,后者毫发无伤。
商怀锦侧目看去,揶揄道:“哎呦!你们别动啊!咱十六爷火气大着呢!让他拿我消消气,这也是我的荣幸啊!”
那话音刚落,又是一道内力传出,紧接着,商怀锦整个人从椅子上四仰八叉的爬倒在地上。
他顿时瞪大眼眸,冲着暗处喊去,道:“你们这群王八蛋!说不拦着当着不拦着啊!”
那暗处顿时没了声响,他十分哀怨的打扫着衣摆站起身,瞪向萧容隽。
后者面容冷清,将手掌放下,道:“下次若再嘴欠,可不是这般!”
“是是!十六爷说的及是!是小的嘴欠!”商怀锦说着,十分狗腿拉开椅子示意萧容隽坐下。
萧容隽侧目看去,道:“说吧,今日找我何事?”
只见商怀锦眼底划过一丝算计,亦是如同狐狸一般狡诈,道:“听闻你在欧阳威远那坑炸…哦不!是赌赢了三块土地?可是当真?”
萧容隽垂下眼眸,单手执起酒杯一饮而下,侧目道:“不假。”
那商怀锦闻言‘嘿嘿!’一笑,道:“那我们…”
“找本王王妃。”萧容隽冷清道,随之将酒杯之液一饮而尽。
那商怀锦手上动作一顿,道:“为何?之前我们…”
“我已经将生意都交于清歌管理,日后有什么势头,便找她就可。”
商怀锦闻言,顿时蔫成一根黄花菜,道:“那若素我是看着起来的,你那王妃可是奸商中的奸商。”
“可是害怕银钱不够赚?”萧容隽揶揄看去。
商怀锦连忙摇头,道:“不是怕不够赚,与你那王妃做生意自是满盆金钵,亦是怕…被她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萧容隽侧目看去,单指敲击在桌上,道:“未然,那若素现下有难,你若是帮主,清歌定然会将恩情谨记于心。”
商怀锦嘴角一抽,道:“你这求人办事当真是不着痕迹啊!末了我还要感谢你?”
“若真,自是可。”萧容隽眉间一挑,眼底星光闪烁道。
那商怀锦摇头啧声道:“你们当真是像极了,好吧!明日我便登门拜访,商讨淮南一事,那处有片海域,若是开发商盐,定然能赚取不少,可就是铤而走险,现下官盐压制及严,商盐不好做。当初欧阳威远便是私下运输商盐赚的流油。”
萧容隽抿着酒杯动作一顿,侧目看去,道:“这事你放心,我会帮你们打通关系。”
“那就有劳十六爷了!”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
阮清歌回到梁王府,并未回到素寒居,虽然不知萧容隽会不会回来,但以及不想踏入那处。
她心下心头一阵冰冷,亦是不愿看见。
她来到药房,在那处一阵捅弄,按照昨日下毒时间来算,不出一个星期,那皇后面容的毒素便会开始发作。
这一个星期,够她做许多事,最为重要的,便是将打击惜花的东西做出,给皇后来个双重打击!这样才有意思!
‘唧唧!’
“进!”
阮清歌将手中之物放下,侧目看去。
只见文蓉一脸紧张站在门口,不敢进入其中,来回打量着。
阮清歌挑眉,自是当初墨竹与之说了什么,才会如此谨慎,她道:“里面没机关,自己进来吧!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