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垂着脑袋挑了挑眉头,直起身子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她心中却是不由得一声冷笑,这萧容戡当真是个老狐狸!
他刚刚面上明明写满了阴沉,现下为何却是如此笑容和蔼可亲。
只见那萧容戡站起身,向着萧容隽走来,一掌拍击在他的肩膀上,那力道十足十的大,阮清歌听的十分真切。
萧容戡笑容满面,扫视着两人,道:“你们两个现在可是大工程,那南暑瘟疫一事多亏了二位。”
“不敢当!皇兄,这都是微臣应当做的,亦是有欧阳将军的一份力。”
说着,萧容隽抬起眼眸,瞥向不远处面色十分不好的欧阳威远,微微昂首。
那欧阳威远扯了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抬起脚步便走了过来。
他抱拳对着萧容戡行了个礼,随之面向萧容隽,道:
“这梁王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在那南暑之地,若不是有梁王和梁王妃在,我这条老命,怕是交待到那里了。”
那众人闻言,均是一片哗然,身侧一位大臣上前,他先是对着皇上行了个礼,随之面上满是错愕道:“欧阳将军,这能要了您命的人,当真不一般,这梁王我倒是认同,可梁王妃是如何办到?”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然落在了阮清歌的面上。
这众人本就知道阮清歌从前的模样,这现下忽而改变,亦是想要弄个明白。
而又听镇国将军如此说,那好奇心简直到达了顶点。
而这场中,最为紧张的便是那坐在北靖候阮振身侧的孙氏,以及阮月儿。
这两人均是被阮振刚训完话,这小女儿容貌改变,性情大变,是整个京城人人得知的事情,他这个做父亲的竟是最后一个知道。
只听那台上的人问出他心目中的疑问,垂眸瞪向身侧的孙氏,厉声道:“回家再找你算账!”
说完,他便目光灼灼的向着台上看去。
阮清歌再一次成为了场地内的焦点,只见她面色不改,嘴角微微勾起,满是大气的笑容,她对着萧容戡微微弯身,道:“回皇上,臣妾的容貌,本就如此,只不过在嫁给梁王之前,身上有所疾病,所以看上去才那般吓人。”
萧容戡闻言,微微昂首,却是双眼一眯,道:“听闻当初梁王妃在嫁给梁王之时,可是被人劫走?当那种发生了何事?”
此话一出,均是勾起了众人脑海中的记忆。
那当初梁王娶了奇丑无比的阮清歌,可谓是京城中的乐事,而新婚之日,梁王妃便被人劫走,更是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料。
世人皆说是有人气不过如此英明神武的梁王被丑女染指,便劫走,亦是认为那阮清歌归来身子定然被人玷污。
这萧容戡说出,简直是在提醒众人,他在拔出萧容隽心中的刺。
那萧容隽闻言,眉心微微一挑,阮清歌却是轻笑一声,抢先道:
“回皇上,那段时间臣妾并未本人劫走,而是有人要臣妾去帮忙?”
此话一出,众人均是好奇看来。
那萧容戡亦是没想到阮清歌会如此回答,若是按照常人,现在定然哭哭啼啼,这阮清歌竟是面色不改,亦是能沉着回话,可见那定力极深。
而对于当初阮清歌的情况,萧容戡是知道的,这被人劫走是帮忙?着实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哦?怎讲?”
只见阮清歌嘴角勾起一丝轻笑,她微微侧身,那眼角的余光扫过众人,待看到那箫凌火热目光之时,心中不由得冷冷一哼。
她道:“小女从小因为面容奇丑无比,十分自卑,便在家中自学医术,自是存有两手,二在那前两年,本女还是痴傻,悻然在当初丢失在大雪山之时,存有奇遇,偶遇圣医大人,便拜了师,治好了这头脑的疾症。
而那劫走之人,不知为何,竟是得知我是圣医的徒弟,便带着我去治疗家中长老。”
说着,阮清歌仰起头,看向萧容隽,眼底满是幸福的光簇,道:“当初我被劫走之时,梁王焦急万分,派人寻找,在当天便把我找到,而梁王心存善念,派人守护我,直到将那老者医治好,才将我带回。”
阮清歌如此道来不仅解释了脑袋为何如此灵光,亦是道明那一身的医术由来。
而这圣医本就是神话一般的存在,萧容戡亦是无从对证。
那众人闻言,均是一阵错愕,亦是投来羡慕的眼神。
萧容戡闻言,眼底划过一丝沉着,嘴角勾起,他拍了拍萧容隽的肩膀,道:“好你小子!原来早就寻到娇妻,竟是都不与本王报喜。”
那萧容隽闻言,侧目微微看向目光冷然的阮清歌,眼底划过一丝无奈,这编造的本事,阮清歌怕是无人能及了!
“臣也是不想让皇上担忧。”
萧容隽微微弯身道。
“好啦!好啦!你们就不要叙旧了!这梁王刚刚归京,自是疲惫,这晚宴便是解乏的!是时候该开始了。”
这时,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上前走来,笑容满面站在皇上身侧,轻声道。
这几人原本就各怀心思,本想杀萧容隽和阮清歌一个下马威,竟是没想到被阮清歌只言片语间一一化解。
“好!便开始吧!”
那萧容戡扶了扶袖子,便向着台上走去。
在转身之际,那面上原本蓄上的笑容,瞬间落下,面上满是沉色。
“宫宴开始!”
随着喊话音落下,一道道优美的乐器声响起。
阮清歌挑了挑眉头,在萧容隽的带动下,向着座位上走去。
而那台子上的刘笙卿瞧见两人交握在一起的双手,眼底满是猩红。
“玩的可是开心?”
萧容隽侧眸看向阮清歌,那嘴角微微勾起一道肆虐的笑容。
阮清歌闻言,挑了挑眉头,用眼角挑了挑台上的方向,道:“那婕妤为何如此看我?”
这一整晚,阮清歌都在那台上女子满是怨毒的目光下受着洗礼,竟是比萧容戡的还要凌厉。
她曾记得,那便是在萧容戡身侧,打倒如数个妃子,亦是能跟随萧容戡进入青鸾殿的新晋婕妤,刘笙卿。
可就算如何,也不过是个婕妤罢了!那皇后的位置亦不会是她的。
那萧容隽闻言,抬起眼眸看去,只见刘笙卿正目光闪烁的看着这边,贝齿咬住一遍嘴唇,好似收到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萧容隽瞧见,目光一暗,双眼亦是微微眯起,道:“不知。”说着,他挑起阮清歌下颚,在那面容上倾吐,道:
“想必是因为本王王妃太过貌美,她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