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
那身边的手下均是上前,将欧阳威远搀扶起来。
萧容隽目光冷然看向那跟随而上的世阳,道:“这赌约是振国将军提起,你可是听清?”
那世阳面上毫无事情,吩咐手下搀扶起欧阳威远,随之瞥向萧容隽,道:“这属下做不了主,还要等振国大将军醒来再做定夺。”
“吁~!怎么可以这样!”
“就是!我们可是都听着呢!”
“就是就是!不能不作数!”
周围满是百姓起哄的声响,萧容隽微微侧目,再次将视线定格在已经不省人事的欧阳威远身上。
那世阳双眼微眯,凑向欧阳威远,轻唤着,“将军?”
“唔!~什么?萧容隽可是倒了?!”
那欧阳威远抬起一只眼眸,微侧看去,那眼前的景象十分模糊迷蒙,亦是一阵头晕目眩。
“将军,我在这里,我们赌约可是作数?”萧容隽嘴角微弯。
那欧阳威远闻声,眼眸瞪得比牛眼还大,怒道:“作数!自是作数!我还没多!还能喝!唔…拿酒来!”
“将军!您别喝了!您已经醉了!”世阳在一侧劝说着,那欧阳威远身宽体大,自是一阵比划,世阳用眼神示意手下,才堪堪将之搀扶住。
那周围满是百姓不悦抱怨的声响,但在欧阳威远耳中极不可闻,一直叫嚷着还要喝下。
萧容隽眼底划过一丝光华,抬起手臂置于空中,左右来回扫视,道:“这到底谁清醒,谁喝多,百姓可都作证呢!将军可是要耍赖?”
“呵!耍赖?!根本不存在!本将军说没多便是没多!”
萧容隽抿唇轻笑,道:“好,将军没多,那边下去休息吧!”
“不!来人!拿字据!谁先倒下谁是乌龟王八蛋!直接画押!”
那萧容隽双眼微眯,等待的自是欧阳威远这句话。
“这欧阳威远当真愚蠢,竟是自己挖坑往里跳。”
远处花无邪抱起手臂摇头叹息,眼底却满是戏谑。
白凝烨亦是昂首,道:“这欧阳威远生性好胜心强,萧容隽自是抓住这一点,看来这地,咱王爷是拿定了!”
只见不多时,欧阳威远的手下将写好的字据拿来,萧容隽接过查看,忽而嘴角一笑,道:“好!就按这字据上的办,这百姓可都作证呢!”
“自是!来!来人!拿酒!”
那欧阳威远叫嚣着,身边下人亦是去将酒拿来,不多时那桌面上又摆了满满。
这期间欧阳威远一直摇晃着身子,不断摇着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
萧容隽云淡风轻,负手而立,那面容亦是一阵冷清。
待那酒全部摆好,萧容隽执起酒坛,冲着欧阳威远扬了扬,后者一脸不服气,亦是端起,仰头大喝了起来。
萧容隽却是薄唇轻动,小口抿着,那动作看似好爽,实则并未有多少进入口中。
只几秒间,对面便传来酒坛破裂的声响,欧阳威远打了个酒嗝,身子一阵趔趄,险些栽倒在地。
穆湘看去,纳闷道:“师父,刚刚不是起药效了?怎地这欧阳威远好似更加清醒了?”
白凝烨嗤笑一声,道:“若不如此,拿来的好戏?你等着瞧。”
只见那中央萧容隽一坛还没有喝下去,欧阳威远已经连喝了两坛,那身形已经摇晃的不行。
欧阳威远身后手下想要搀扶,却是被他一手挥舞出数米之远。
他伸出大掌想要够向另一坛,那手刚触碰到,紧接着便是向地下摔倒而去。
萧容隽侧目看去,对着世阳道:“这下,结果可是分出?”
那世阳微微昂首,瞧着被搀扶起来的欧阳威远面上满是无奈,他道:“王爷海涵,在下便带着将军下去了。”
萧容隽抬起一手,扫视着桌面,道:“将军喝下三坛,而我只有一坛,难免有些胜之不武。”
语罢,萧容隽双手拿起,动作十分豪迈,那酒水泼洒而出,落入口腔中,好似宣泄的银河。
而萧容隽身侧女子看去,眼底满是担忧,忽而一道哨声响起,那女子侧目看去,瞧见人群中正有人向着她招手。
她目光一闪,缓缓向后退去。
那两坛下去,萧容隽从孙可言手中拿起字据,在上面按下,随之走到欧阳威远身边,道:“还请将军按下。”
那欧阳威远迷迷糊糊,鼻息间喘着粗气,他看着萧容隽面色不改,心头一阵怒气升腾,那身边百姓叫嚷的声响他亦是听闻。
“按就按!老子愿赌服输!”
待欧阳威远按下之后,便是直接昏睡了过去。
萧容隽侧目对着孙可言睡着什么,随之便径直向着后院走去。
那远处的白凝烨见状,对着身侧两人挥舞着手臂,道:“好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
月色正高,待萧容隽离去,那前院的钟声亦是响起。
新的一年伊始,一切是那般的美好。
萧容隽迈着轻缓的脚步向着后院走去,并不是他想走的慢,而是那酒意,竟是满满的升腾上来。
他摇晃着脑袋,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模糊。
他刚刚用内力压制住酒气,却也只是压制住片刻。
他站在树旁缓和了半晌,那鼻息间的粗气亦是越来越浓重。
看着那远处厢房的眼神,越发的火热,他心爱的人,还在那处等待着他。
那便是清歌,属于他的清歌,他的王妃……
他抬起脚步,身子有些摇晃,缓缓向前走去。
他站在门口,呼出一口气,抬起大掌,便是将那门打开,室内一片安静,亦是漆黑一片。
室内流转着一丝奇香,却是极不可闻,若是不细细嗅去,便是察觉不出。
那躺在床上的身影,在皎洁的月光照射下,在被褥中隆起一个鼓包。
他脚步轻缓向前走去,“清歌。”
他轻轻的叫唤着,那声调中满是柔情。
那被中女子闻声瑟缩一声,抬起藕臂,将被褥打开,向着远处的人影伸长了手臂,那面上满是娇羞的神情。
“王爷……”
那一声轻唤,带着蚀骨的柔情,亦是有些醉意。
萧容隽闻声,心头一阵心猿意马,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他快步上前。
那女子闻声亦是起身。
萧容隽抬眸看去,只见月光下,被褥顺着肩膀滑落,露出了那美好的酮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