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歌见状,嘴角向上微扬,那原本绝美的面容因为这笑意更显魅惑。
孙可言亦是迷了眼,面上有一片刻的微楞。
不过他很快便回过神来,将眼神瞥向别处,冷清道:“王妃笑什么?若是没有办法,就不要逞强,届时丢的可是梁王的脸。”
阮清歌闻言耸了耸肩,道:“办法?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若我为了不丢萧容隽的脸,而选择任由为之,这王妃的位置做的还真是清闲。”
说完,她轻笑一声,继续道:“再者,难道你认为萧容隽抓到那施蛊之人,这一切便能迎刃而解吗?”
“不然呢?”孙可言面色有一丝挂不住,挺起胸膛反驳着阮清歌。
阮清歌啧声摇了摇头,她道:“一会你便知道本王妃到底有没有办法!”
说完,她不再理会孙可言,不喜欢的人,就算她做的再好,依旧是得不到一丝喜爱。
而她也知道孙可言的讥讽来自哪里,她曾记得,当初嫁于萧容隽之时,那前来迎娶的炽烈军打头将领,便是这孙可言。
可那日她被掳走,不见他有任何动作。
若不是认为她的身份,她一个疯傻的丑女配不上萧容隽,又回事因何?
那孙可言见状,双眼微眯,用鼻孔出气,眼底的鄙夷更加明显。
阮清歌侧目看着那城墙之下,那远处的僵尸兵和难民马上就要聚集在一处,她暗自算着时间,若是都来,最快也需要一炷香的时间。
不知这城墙能不能挺到那个时候。
而站在阮清歌身侧的刘云徽,一只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她的面容。
在瞧见那女子眼底的深思后,他面上划过一丝不解,这阮清歌到底是在想着什么坏主意?
很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果然如同阮清歌所料,那城墙外的僵尸兵和疯民已经聚集在一处。
而在这一炷香的时间之中,阮清歌做了许多事项,比如……
现在那城墙边上的士兵手中已经没有了石头,而是人手一个大瓷瓶,那瓶中装着满满的液体。
而士兵面上亦是带着一丝不自然,均是因为那瓶中之物的味道……
唔……实在是太过于极品了!
有一名士兵的脸已经被熏绿了。
孙可言虽然站姿不变,依旧负手而立,看上去十分帅气,可是那脚步…,却是带着一丝轻颤。
相较之下,刘云徽极为自然的捂住了鼻子,微微侧目向着面上带着薄纱的阮清歌看去。
这小女人倒是聪明,知道捂住鼻子,可是那瓶子中的物体到底是什么?
怎么闻着有一股尿骚味?
那一侧的孙可言亦是有这般感觉,但是打死他,他都不会问出来的!
一个堂堂的梁王妃,怎会拿尿液儿戏?
而阮清歌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城墙下方,一点揣测身侧之人心思的意思都没有。
那城墙下的僵尸兵,似乎带着一丝神智,向着一起聚拢,似乎想要拧成一股绳一般,向着城门攻来。
阮清歌微眯起眼眸,瞧着这一幕,抬起一手比在空中。
随着那手掌张开,缓缓向下落下。
那城墙下方的僵尸兵也展开了暴动,只听一道道凄厉不似人声的叫喊响起。
大地一片颤动,那城墙更是摇摇欲坠。
当阮清歌手掌彻底落于身侧之时,那僵尸兵已经撞向城门,带着势如破竹的意味。
而那将士手中的液体,犹如一道道瀑布一般,向着城墙下方宣泄而去。
那僵尸兵本就没有意识,被浇了个落汤鸡,感受到那丝异动,亦是长大了嘴巴嚎叫着。
而那液体也顺势滑入了他们的口中。
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那守在城内的士兵,感受到城门传来一道巨大的力道,大门产生一丝缝隙。
而就在士兵纷纷向后退去,掏出手中家伙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
这原本应该是抛头颅,洒热血,为国捐躯,在所不惜的一刻!
那一道巨大的撞击之后,城墙边上却是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那群士兵均是面面相觑,不知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可是有更大的危机在等待着他们?
然而…此时,那城门外的景象,极为的喜人,那些僵尸兵和疯民喝了阮清歌特质的液体之后。
失去意识的疯民竟是犹如喝醉的壮汉一般,不住的在地上转着圈圈。
而那些僵尸兵,却是不住的在自己的身上抓挠,亦是发出一声声细小如蚊子一般的嘶吼。
不多时,那群僵尸兵倒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具具干尸。
而那些疯民,亦是晕倒在地。
那孙可言见状,倒抽一口气,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的看着阮清歌。
这阮清歌到底是做了什么?
虽然上次僵尸兵亦是被阮清歌弄晕,可是这次明显不同,那些僵尸兵竟是不费吹灰之力便被斩杀殆尽。
刘云徽虽然十分惊讶,面色却是不显,看着阮清歌的眼神十分炙热。
而那些士兵在瞧见眼前的一幕之时,忽而发出一声声惊呼的声响,好似打了胜仗一般,每个人的面上都带着一丝喜气。
阮清歌听闻身侧的声响,嘴角微微弯起,眼底满是欣慰,好在之前她并未将阮若白的‘纯阳圣火’拿来。
而是叫刀疤男送去给了白凝烨,在那液体中放入扩大效果的药材,这才将三瓶变成了这么多瓶。
“打开城门!”
阮清歌大喝一声,那城门内的士兵均是面色一顿,不知道该不该 听命。
她许久未听见声响,侧目向着目瞪口呆的孙可言看去。
那孙可言在冰冷的眼神下回过神来,他结结巴巴道:“开,开城门!”
得到孙可言的命令,果然大门打开,一声声倒抽凉气的声音在城门处传来。
阮清歌瞥了刘云徽一眼,两人向着楼梯走去。
不多时,两人站在城门口,放眼望去,一里之内的地面上,满满的都是尸体和疯民的身体。
眼前的场景犹如人间地狱一般,阮清歌眼底满是黯然。
她看向身侧不知所措的士兵,冷声道:“去将尸体安葬,还有喘息的,带回城内,看守在一处,等待治疗!”
“是!”
不多时,那群士兵有序不稳的处理着,而阮清歌看向远方,不知为何,心中一阵发慌。
“可是要前去?”
身侧传来刘云徽冷清的声音。
阮清歌微微眯起眼眸,昂首。
刘云徽眼下黯然,抬手将阮清歌夹在腋下,便向着那远处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