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伏在上面,一个一个的闻着,然而,却只有药香,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阮清歌眉头轻皱,难道是她想多了?
“王妃,请用膳!”墨竹将一切准备好,叫着阮清歌。
阮清歌微微昂首,坐在一侧,夹起一筷子,那味道还可以,却还是没有她的御厨做的好。
她呼出一口气,食不知味的吃着,墨竹见状,皱眉道:“王妃,您是不喜欢这药膳吗?”
阮清歌垂眸摇了摇头,“我想我家小何……”
“小何是何人?”墨竹伺候在一侧,不解道。
阮清歌伸出筷子在碗中戳了戳,神色淡淡道:“小何就是惠太妃赏赐给我的御厨。”可是……萧容隽把她所有的东西都带回来了,唯独没有带回她的最爱!
墨竹面上轻皱,“这样啊……”怪不得阮清歌吃的这么少,还以为是她胃口的关系,竟是嫌弃这厨子做的不够美味。
没办法,阮清歌什么都可以随意,就是这嘴,着实有些挑剔,也是被惠太妃惯出来的毛病。
“算了!就吃这个吧!”阮清歌无奈摆手,低头吃着,吃的,却是很少,当然,在吃之前,亦是检查了一番,这药材,皆是上乘,疗效亦是调理身体,美容养颜,不得不说,白凝烨的医术还是了得的。
只是,有一点让阮清歌很是窘迫,这里面有促进女子生育的药材,那是什么鬼!?白凝烨是几个意思?
她避开那盘菜,别的吃了几口,在七分饱的时候停了下来。
她站起身,活动着筋骨,几日没有打拳,这身子竟是有些僵硬。
阮清歌见墨竹叫人前来收拾,对于阮清歌所说的‘小何’虽然她表面上不显,却暗自记在了心中。
——
吃过饭,阮清歌叫墨竹退下,到晚间吃饭之时都不要前来,墨竹许是听话,下去便再也没有出现。
阮清歌先是将药材整理了一番,接着走了出去,刚一打开门,便听到外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
那声音不是很大,在屋内根本就听不见,所以,她也无从注意到。
这一看,却是瞧见,在翩泓居的寝宫旁,数十名下人正在一处空地上来回走动,地基已经建好,正在搭建。
看那规模,竟是有寝居的一半大小。
这一看便知是萧容隽为阮清歌打造的药房,她面色舒缓,还算这个男人有心了!
她缓缓的挪动步伐,站在那处前侧,细细查看着,这时,里面的其中一人注意到阮清歌,当下跪下行礼。
紧接着他身后的众人亦是转身。
阮清歌见状连忙扶起,“你们无需多礼,快做你们的事吧!”
“是!”那齐刷刷的声音十分响亮,阮清歌嘴角一抽,这……看着一个个穿的像农民,其实还是萧容隽的炽烈军吧?
她万般无奈,真是走到哪里都能瞧见。
就在阮清歌在心中悱恻的时候,忽而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以及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小歌歌啊!早膳可是美味?唔……到你这里可能已经是午膳了吧?”
那欠扁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不是白凝烨又会是谁?
阮清歌转过身,目光带着一丝愤恨的看去,“呦,我倒是谁呢?眼瞎了叫我‘小哥哥?’”‘小歌歌!’是什么鬼!能不给她乱起外号吗?
“那就小亲亲好了,清清的谐音,这样显得我们更为亲密吗!”白凝烨走到阮清歌的身边,手中敲打着扇子,面上满是坏笑。
那一张妖治的面容上,笑容竟是如此摄人心魄,差点把魂勾了去。
然而阮清歌是什么?虽然喜爱美色,但确实美色的绝缘体,因为她本身就貌美无人可及。
她撇了撇嘴,暗骂一声“骚包!”随之转身,正对着花无邪,“萧容隽不是不让你来?你为何还要到此处?”
“呵!那男人又……”不在?白凝烨眼神一转,怎能说出?若是让这小女人知道了,那还不得逃跑?
届时,他可抓不回来,这女子狡诈,用毒堪比毒邪,这怎么能让她知道?不,不,不,不能让她知道萧容隽不再。
“那男人怎么?”阮清歌眯起眼眸看去。
却见白凝烨忽而一声爽笑,“他今日出门早,我自是趁机过来与你会面,你看我,多关心你,准备了上好的药材叫厨子给你制作,怎样?可还美味?”
阮清歌闻言,面上闪现出一丝坏笑,对着白凝烨勾了勾手指。
那一张本就娇俏的面容,因为那丝坏笑,显得更加魅惑,异常动人,白凝烨神色一顿,面上飘荡过一丝淡淡的粉红。
“你……要干嘛?”这萧容隽不在,她也不能公然勾搭啊?
只见阮清歌嘴角的笑容不断扩大,对着白凝烨阴恻恻一笑,缓步向前走去,站立在他的身侧,看着那群将士忙碌着,道:
“今日可还好?”
“好啊!”白凝烨木讷的应着,不明所以的看向阮清歌。
“哦!好?好就行……好,我就放心了!”说着,阮清歌眼神一暗,那原本就在袖中的手指微动,趁着白凝烨不备,只见一抹寒光闪过。
白凝烨挣扎着眼眸疑惑的看着阮清歌,忽而觉得垂在身体一侧的手背一疼,他垂眸看去,却是一丝不对劲都没有。
阮清歌眨着天真的眼眸,“没事啊!你好才是真的好!”好个鬼嘞!给她吃有助于生育的药材?!哼哼!真是该打!
可是她打不过,那么……只能下次招数喽!
白凝烨嘴角一抽,面上闪现出一丝尴尬,还以为阮清歌要作何呢?
他撇了撇嘴,扇着扇子,看向那刚刚搭起的药方,“你看看你!小亲亲,这萧容隽对你可真好,我亦是每年秋季都会在此,却从未见他为本座置办药房。”
阮清歌白了过去,“咱们能比吗?”
白凝烨爽朗的笑了笑,“是啊!你可是他的王妃,啧,这小子也真是,从未见他如此对待一个女子,可见你的地位不一般那!”
“那还用你说!”阮清歌哼声道,不管怎样,这萧容隽和她的梁子,早就在采莲湖畔结下了。
白凝烨眼底确实闪现出一丝坏意,对着阮清歌笑道:“是啊!我又不能给他生……!嗯?”
‘孩子’二字还没有说出,他忽而觉得浑身一阵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