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真是不将她放在眼中了,何时这后宫的把戏摆在明面上玩?他还不够资格。
刘云辉已经将阮清歌拦在身后,伸出双臂保护着她,阮清歌心中满是感动,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后退,眼神凌厉的看着萧凌。
所有人都不说话,而皇上也并不未反驳。
皇后抿唇,昂起脑袋,似是再给自己打气,她倒是不相信这安大夫会有如此奇妙的药剂,能将这手掌印呈现出来。
就在所有人都好奇的时候,阮清歌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玻璃瓶。那里面装着一些液体,将那液体倒入刀柄上。
不一会,乌黑的刀柄上呈现出一个白色的手掌印,而那掌印小巧,正是阮清歌刚才所握住的地方。
不一会儿的时间在那小小的手掌印上侧,出现一个手指模样的指印,那印记很是淡薄,看那样子应该是武功高强的人,快速的掏出之后所印下的。
就在这时,所有人均是惊呼。有人在人群中传出“哇,还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真的是别人的,那这刀到底是谁的?”
皇后原本闪现着算计的眼神,现下顿时一暗,恨铁不成钢的看向萧凌。
而萧凌眼里闪现一丝惊慌,“这怎么可能!”
阮清歌的眼神闪了闪,心中却是笑到不行,可能?万事皆可能!意味深长的看向萧凌,便转过身,对着众人说道:
“这药有如此奇妙,自然也能识别出这刀的真正的主人,而这把刀我握过,这药水若是碰到我的手上,手掌心便会呈现出红色,这里边的人若是谁的手掌再一次呈现红色,那便是它的主人,而刚刚我与三皇子站在一侧……”
接下来的话,阮清歌并未继续说下去,然而所有人的心中都已经有了一丝猜想,对于三皇子更是带着一丝揶揄。
虽然不知三皇子的目的,竟然是对安大夫看不过去眼,这是何仇何怨?亦或是一时兴起?
不过不管怎样!结果马上就要出现!
阮清歌对着萧凌说了一句,“三皇子,得罪了!”便将药水倒入自己的手中,顿时变红,又叫来以为嫔妃,那嫔妃的手上却是洁白一片,一丝变化都没有。
所有人惊呼,“还有这等效果?”更是期待萧凌的手掌会不会变红。
而刘云徽却是留意到一抹不正常,阮清歌抓住那嫔妃手掌的动作有些用力,好使在她的手掌上涂抹了什么……然而他并未多话,静静地站在一侧。
阮清歌站到萧凌的跟前,心中唾弃到不行,面色却是不展,若不是萧凌三番五次置她于死地,她也不会这么不给他面子。
当阮清歌的时候,要死,当安梦生的时候,比阮清歌死的还要惨!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阮清歌个虽然抱怨着,手上的动作却是没有断过,将萧凌的手掌抓过,趁他不备,倒了上去,那手掌立刻变红。
自是不用阮清歌再多说什么,真相就在眼前。
“呦,这里这么热闹?咳咳……”
不远处传来冷清的声音,阮清歌侧目看去,顿时诧异,这周围也没有水……怎么会碰见这个男人!
唔。。不对!这不是有温林吗?
来人一身玄色外套,脚踩麒麟宝靴,身材高大,外貌俊逸,负手而立,睥睨天下之姿,浑身的气度比萧容堪还要更甚。
两人完全没有可比性。
萧容隽斜睨扫视众人,见阮清歌抓着萧凌的手掌,眉间不经意的皱了皱,站立到萧容堪的身侧,“皇兄,这是怎么了?”
此时皇后也已经从萧容堪的怀中走了出来,目露凶相的站到萧凌的身侧。
啪!——
这一巴掌打得响亮,不仅是把萧凌打蒙,就连阮清歌也震惊在眼底。
一言不合就开打,这真是亲妈?
“逆子!看你做的好事!为何要把刀放在安大夫的手中!”
皇后自然是要先下手为强,不然等到皇上怪罪下来,自然没有萧凌的好果子吃!
萧凌捂住脸庞,一侧的手臂还在流血,呢喃道:“我……这根本就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母后!孩儿是冤枉的啊!”
萧容隽在一侧挑了挑眉头,就算没人告知,他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定然是安梦生受到了欺负,可是他的人,并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拿捏的!
“三皇子说是冤枉?刚我再上来之时,便听到梦生也在喊冤,却无人理会,皇兄……你说这事……”
萧容隽好整以暇的看着萧容堪,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狭长的丹凤眼斜睨着地上沾染着血迹的利刀,在这么多人,尤其是皇上的面前舞刀弄剑实属愚蠢!
这也证明了萧凌想要置阮清歌于死地。
现在桌上端坐的只有两人,一个是惠太妃,一个便是萧容隽。
阮清歌眼角抽了抽,真是服这个男人了!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和颜悦色过?现在倒是装起大尾巴狼了!
这称呼亲昵的,她鸡皮疙瘩都能装被子盖上了,没人的时候内斗,有人的时候一致对外是吗?
阮清歌也知道萧容隽那是护着她呢,便犹豫的看着萧容堪道:“皇上……三皇子可能是;‘不小心’将刀掉在了我的手上而不知。”
阮清歌将那不小心咬的极重,忍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而她也是在可疑提醒萧容隽事情的经过。
果然,萧容隽眯了眯眼眸,道:“还有这等事?三皇子真是该看看手是不是有疾病了。”他冷嘲的笑了笑,慵懒的倚靠在椅子上,丝毫都没有给皇上面子。
阮清歌在心中吐着槽,眼神却是直勾勾的盯着萧凌看,倒是要看看他还要玩什么把戏!
萧凌一边的脸已经肿了起来,怀恨的看着阮清歌,咬了咬牙道:“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承认!
阮清歌无奈,还真是死鸭子嘴硬!看来要使出杀手锏了!你不是能作吗?让你作个够!
阮清歌动了动嘴皮子,刚要说话,就听身后传来了萧容堪的声音,“好了!凌儿,你回去吧!受伤的是你,涂太医跟着回去医治,这件事就此揭过!”
萧容堪的眉心皱成川形,一定很糟心,最为气重的儿子,三番五次的出现状况,还是人越多的时候越状况百出。
阮清歌撇了撇嘴,怎么能就这么放过他!?不收拾收拾真是不长记性!
“皇……”
“咳咳!”萧容隽轻咳两声,目光坦然的看着阮清歌,似乎是等待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然而阮清歌在接收到萧容隽眼神的那一刻,真是什么都不想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