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太妃意味深长的斜睨了皇后一眼,给阮清歌回了个眼神,要她退后。
阮清歌行礼,退下,惠太妃在梓舒的搀扶下站起身,裙摆微扬,散落在地上,像极了绽开的花朵。
阮清歌跟在惠太妃的身后,忽而有一种她要放大招的感觉,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不过她要走的棋已经下完,接下来就看惠太妃的,她只要跟随再侧便好。
一行人簇拥着惠太妃走出门外,门外的嫔妃们顿时鸦雀无声,对她行着注目礼。
“大家都久等了!移步到亭台,那边已经设宴!”惠太妃眼角微扬,睥睨天下之态尽显,面色冷清,姿态决然。
阮清歌在那一刻都要被折服,这女子年轻时定然是一等一的骄人!
当阮清歌和一行人来到亭台,才知道这霓华宫到底有多么的奢侈,简直就是酒池肉林有木有?
去往亭台的路上,是要穿过门前的树林,走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眼前豁然开朗,诺达的草地上种满了花草,微风浮动,朵朵轻扬,到处都是清香。
而在那中间,是一道宽约两米的石台阶,一直蜿蜒到空中,空中有一个平台,平台遮盖了草地,投下一大片的阴影,那阴影之下,种植的是珍花异草,不见光的那种。
有许多就连阮清歌都没有见到过,但她知道,定然价值不菲。
约莫三十来个女子,一同走在那台阶上,也不见摇晃,可见古代的造楼技术有多么高超,那石台阶是镂空的,空中的平台,亦是用石头垒砌而成,与地面遥遥相隔,大概一百米之多,中间用石柱支撑。
每隔一段的石台阶上,都摆放着琉璃灯。
灯柱上缠绕着花草,阮清歌细看之下,顿时瞠目结舌,那花竟是从石头里面长出来的,在琉璃灯盏边上开着鲜花。
阮清歌连忙拍向身侧的刘云徽,“这也太神奇了吧?”
刘云徽眼底闪现一抹流光,将阮清歌的手拿下,“那不是石头,是石云木,而那土亦是和石云木一个颜色,不信你去瞧瞧。”
阮清歌眨了眨眼眸,还有这般操作?便趁人不注意,走了过去,弯身摸向台阶,果然 触目的是一片阳光照射的温暖,并没有那么冰冷。
她又将手摸向植物的根茎,摸到的却是一片松软,而那范围并不大,只有拳头大小,这些土,应该是装在木头里面,根茎亦是长在里面。
不得不说,正是巧夺天工,阮清歌算是长见识了,拍了拍手,扫去一手的灰尘,咋舌回到了刘云徽的身侧。
“这是什么土?竟是如此奇怪?而这花长大也是这般茂盛。”阮清歌歪着脑袋看着刘云徽,抬眼在她的面上投下光束,鼻翼上沾染着一丝汗水,双颊微红,甚是可爱。
刘云徽耳根子红了红,垂眸看着那土壤说道:“云泥,是关外进来的一种土壤,据说里面有很多物质,可供植物生长茂盛。而有时土方子,便是利用了云泥里面的物质,但是民间杂谈,我也只是听说。”
阮清歌闻言,瞪大了眼眸,这就是传说中的‘吃土?’歪头看着刘云徽道:“可还有?”
刘云徽摇头,拽着阮清歌跟上大部队,“没有了,只有每年进贡的时候才会有,这些关外也少了,若是有,你可以和惠太妃打声招呼,皇上都是赏赐于太妃。”
阮清歌了然的点头,看来这条大腿一定要抱稳了!
很快,到达顶峰,狂风呼啸,有一种站在云巅的感觉,高空的云朵似乎都在周身围绕,空气略显微薄。
整个场地大约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更让人惊奇的是,这上边竟是种了树木,还是香樟树,上面挂满了红绳,红绳的下边吊着牌子,看样子应该是写心愿的地方。
不过数量很少。
“这亭台,是先帝为惠太妃打造,以往都是二人独在,心情好时,会召集各嫔妃前往一聚,就连皇上想来,都要得到惠太妃的允许。”刘云徽在阮清歌的耳侧小声道。
阮清歌顿时对惠太妃崇拜的不得了,这地方,可真是人人向往啊!整个一小心的人间仙境。
阮清歌眼神一扫,扫向了树木中央,似乎是有什么雾气升起,问向身侧的刘云徽,“那里面是什么?”
“温林,有池水,可供沐浴,另一边是琴鸣萧瑟,供歌舞作乐,看来惠太妃是要让人沐浴的,一会咱们先离开,不要过去。”刘云徽谨慎道。
“好……”阮清歌咽了一口口水,真的好想过去看看。“那我们一会去哪里?”
“另一边有招待男士沐浴的地方,你……咱们一起去吧。”说道最后,刘云徽闭上了眼眸,好使受到了什么耻辱一般。
阮清歌顿时瞪大了眼眸,戳着刘云徽的脑袋,“你什么肮脏的思想!我们去喝茶好了,顺便游览一下。”
这在空中的娱乐会场,还是镂空的,自然新奇,出去了,下次不知何时才能到来,阮清歌自然要一饱眼福。
刘云徽昂首,抓住阮清歌在头上的小手,放在了她的身侧。
这时,宴会那边的小公公已经唱起了组词,歌舞升起,阮清歌好奇,和刘云徽走了过去。
路过梓舒身边的时候,她附在阮清歌的耳边小声道:“你一会不要乱跑,惠太妃有事吩咐!”
阮清歌昂首,向着宴会的方向走去。
那宴会,便在树林与温林之间,树木的清香飘荡在鼻翼间,中央竖起凉棚,四边的柱子均是被花藤缠绕,正中摆放着四座酒席,已经摆满了菜肴。
惠太妃见阮清歌满脸的喜气,对着她慈爱的笑了笑,招起手来。
“梦生!来,坐本妃身侧。”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眼眸均是看了过去,阮清歌也愣住,原本想找个角落胡吃海塞,这惠太妃是要闹哪样?
阮清歌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她作为这个场地内唯一的‘男子!’自然受尽瞩目,而且,惠太妃的身侧还坐着一个皇后,‘他’的地位可想而知。
阮清歌对着皇后行了个礼,托起长衫做了下去,目光坦然,丝毫不怕看。
看就看!又不会掉肉,顶多一会吃相优雅点……唔……少吃一点吧,心实在是疼啊!早上出来的时候就听闻御厨被叫走了。
这可能会是那御厨小何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