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杀人夜。
霎时周遭好似黑了一片,皆因男人头顶的阴云。
阮清歌躺在萧容隽的怀中,心中数十万只神兽草泥马呼啸而过,心在滴血,针扎似的疼。
怎么会这么巧?在这里遇见他?还好巧不巧的跌入他怀中?这狗血的浪漫是怎么回事?她宁愿跌入湖中。
而阮清歌刚刚说出的‘是你!’仅仅是在说这个男人,一直出现在周围的他,自认为身份是‘善王’实则是梁王的萧容隽。
萧容隽双眼微眯,打量着阮清歌,而此时阮清歌也已经忘记,她现在是真容,在萧容隽的眼中,她并未是‘安大夫’而是采莲湖畔的神秘女子。
而萧容隽身侧面目清秀,一张娃娃脸的男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萧容隽,若是没记错,这男人可是有洁癖,女子亦是不得近身。
天要下红雨了吗?梁王竟是抱着一个女子许久?
而当见那名女子样貌之时,瞬间愣住,这……怪不得萧容隽都动凡心了。
此时,有人在桥边呼喊着,“快救人!快救人!”而有人看见阮清歌并未掉入湖中,而是被人接住,围观的百姓们皆是松了一口气。
不远处买了荷灯回来的刘云徽闻声,身形一闪,跑到桥边,而此时,阮清歌已经落入萧容隽的怀中,船只已经驶远。
刘云徽只见那男人侧脸,一瞬,瞳孔缩了缩,迎风站立的高大背影显得格外萧瑟。
船上,一切想法只发生在转瞬之间,阮清歌快速从萧容隽怀中跳下,转身就要跑,却发现在船上,周围都是湖水,逃个毛线啊!
阮清歌捶胸顿足,就差将萧容隽踹下去,可惜,她根本打不过。
忽然,阮清歌感知到背后有一抹危险的气息,迭然转头,萧容隽缓步前来,眼底神色晦暗不明,阴恻恻道,“想跑?”
阮清歌尴然一笑,眼底顾盼生辉,“你别过来,咱们有话好好说。”余光下意识的向旁一扫,这男人并未带护卫,胆子顿时大了起来。
“那什么,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你能把船靠岸吗?我要下去。”阮清歌抱了抱身子,小脸煞白,不得不说刚才真的被吓到了。
萧容隽嘴角勾起讥笑,“凭什么?”
阮清歌被噎,怒目而视,双手叉腰,“凭我给你解毒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不信他忘了那日在采莲湖畔舍身救他一幕。
那可是赔上老本了!
不得不说美人若是美起来,不管做什么动作都可人,就算现在阮清歌一副泼妇的模样,依旧是旁人不及的。
这时阮清歌已经完全想起来,她是用阮清歌,而不用安大夫的身份与他相对。
萧容隽‘呵!’的一声,“你倒是不嫌害臊。”这种事都能说得出来。
忽而想起那日在彩莲湖畔发生的事情,萧容隽只觉得喉咙一紧,一股热流冲向下腹。
扫视着阮清歌娇俏的身姿,就好锐利的眼眸穿透衣物,能看到下面完美无瑕的躯体。
阮清歌被萧容隽赤裸裸的眼神吓住,向旁看去,这才注意到有一个陌生人,‘哎?’的一声气势收敛了几分。
那男人长相十分可爱,一张娃娃脸,脸庞肉嘟嘟,若不是身姿伟岸,真像个孩童,一身淡蓝色长袍,装扮简洁,手持折扇。
此人正是京城最大富商,商家少主——商怀锦,商家经皇商,贩卖各式物品,绫罗绸缎,到餐饮器具,茶,衣,器,皆有。店铺更是开到大盛朝各处,富可敌国,为人却十分低调。
周围摆放着音舞器具,一看就是这两人正在说要事,把歌姬舞姬谴退了下去,正是好潇洒!
阮清歌抬起琥珀色眸,灼灼生辉,瞪向萧容隽,“那你要怎样才能将我放回去?”
虽然八月的天很闷热,但是,刚下过雨,河里冰冷一片,若是有余地,阮清歌才不会傻到去跳湖。
萧容隽伸出一根手指,比在阮清歌的眼前摇了摇,凤眸闪烁着光辉,“既然来了,你就休想离开。”
费尽不少心机,怎能让她就此逃走?实现将至,萧容隽有一种预感,若是有这名女子再侧,定然能将毒发压制住。
阮清歌为之一愣,这霸道总裁的话语怎么能从这个男人的口中听到?“你还想绑着我不成?”
“不,本王与你做个交易。”萧容隽长腿一迈,向前走了一步,眼里带着一丝冰冷。
“哎,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你们是认识吗?”这时,在一旁当了半天空气的娃娃脸男子,摇着扇子,歪着脑袋说道,眼底满是玩味,在阮清歌看来时,抛了一个媚眼。
可是这多情的模样展现在他的面上,着实不搭。
“别吵!”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萧容隽和阮清歌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诧异。
阮清歌后退一步,伸出手臂,抵在萧容隽的胸前,不让他靠近,绝艳的面上满是窘迫,“哎,我们有话好好说。”
说话间,阮清歌余光一扫,船只已经开出数米之远,那杜桥已经变得有些虚幻。
再这样耽误时间下去,定然被他们拽走,这样可不好,惠太妃那边还没有交代,若是消失不见,定然着急。
萧容隽似乎是看出了阮清歌眼中的焦虑,然而并未行动,长腿向前跨了一步,伟岸的身姿带着浑然天成的气势压迫过去。
两人的身体只隔了一丈远,阮清歌动了动眼眸,这男人真是逼她呀,便气呼呼的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所说的交易是……”
“帮我解毒。”萧容隽冰冷道,眼底不带一丝感情,浑身散发着一种压迫感。
身后的男人也愣住,猛然眨了眨眼,眸向前走一步,“哎,我说你们……呃……”可是那脚步刚跨出来,就被萧容隽一巴掌呼了回去。
“怎样?留在我的身边,为我解毒。”萧容隽再次问道,凤眸在月光下格外的专注。
阮清歌浑身一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萧容隽,上下扫了扫,萧容隽眉头一跳,“我说的并不是那种毒。”而且送与阮清歌一个“你懂得”眼神。
哦!原来是有事求她呀,解毒吗?怎么可能!赫赫!
阮清歌顿时得瑟起来,“我要是偏不呢,你给我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见阮清歌傲娇的模样,萧容隽勾了勾嘴角,这把一旁的男人看的一惊,一看这两人的关系就匪浅,萧容隽什么时候与女子和颜悦色的说话了?
阮清歌一顿,“我若要这江山,你亦是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