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眼神看到从安从群,有一刹那的懊恼,不经意间说出了从安从群不知道的秘密,不过再一想,本来大家相处的很愉快,她们也都是真心保护妈咪的,应该也没什么。
沈敬岩回头,“沈夏,赶紧把你嫂子的追踪器给卸下来,再不卸下来,我就给她剪脚指甲了。”
罗一默郁闷的嘟着嘴巴,“宝宝一个人在家害怕。”
沈敬岩不屑道,“家里有从安从群,有姚阿曼,还有你两个姑姑,你怕什么这么多人保护你还不够吗”
罗依依笑笑,“我还没有答应跟你去吧,你别一个人自作主张。”
沈夏附和,“对啊,你们都离婚了,依依姐现在又不是我嫂子,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一行人走回了客厅里,姚阿曼嘴角含着欣慰的笑意,看着这一家人斗嘴,好开心啊,这才是生活的样子。
十七趴在她的肩膀上,“是啊,都没有结婚,为什么要依依姐去你家住,我们可都是娘家人,你有没有征求我们的意见”
沈敬岩竭力忍着笑,“外面好像有人。”
沈夏伸手拍十七的肩膀,“喂,应该是开膛手来了。”
沈敬岩立刻抱起罗依依就往外走,“再见”
罗一默迈着小短腿追过去,“喂,我的追踪器。”
“一会我就给你妈咪剪指甲。”
罗一默随手拉起从群的胳膊,“姐姐,给我打他”
从群哈哈笑,“沈总,站住,我不想动手。”
沈敬岩已经走到了客厅,罗一默不得不求助沈夏,“姑姑,我的追踪器啊。”
沈敬岩开门的手冷不丁被沈夏抓住,他甚至都不知道沈夏什么时候起身的。
沈夏只轻轻的推了他一下,沈敬岩踉跄了两步,胳膊晃动,差点抱不住罗依依。
沈夏眼疾手快的从他手里接过罗依依,抱着就往楼上走,沈敬岩撒腿就追,也追不上。
沈夏将罗依依抱去了自己的房间,把追踪器用药水卸了下来。
罗依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个小东西可害死我了,什么都不敢说。”
沈夏莞尔,“这个小东西可救了你的命。”
罗依依立刻绽开笑颜,“你说的对。”
沈敬岩站在沈夏身边,“现在可以把我的女人还给我了吧。”
沈夏鄙视道,“依依姐身上有伤,你能不能让她好好养伤”
沈敬岩脸颊微红,清了清嗓子道,“我又不做什么,你操心太多了。”
沈夏站起身,“算了,不管你们,开膛手来了。”
沈敬岩竖起耳朵,“啊他在哪里”
“别墅墙外。”沈夏自然道。
沈敬岩便不再说什么,拉着罗依依就往外走。
两人走到院子里,果然开膛手已经翻墙进来了,还很自然地跟沈敬岩打招呼,“你们这是去哪里”
沈敬岩笑笑,“回我家,哥们有时间一起喝点。”
“好,改天,看样子我还
要在青城停留几天。”
“谢谢你保护依依,也谢谢你杀了亚伦。”
“沈总太客气了,我是屈服于你妹妹的威逼利诱之下。”
沈敬岩勾唇,“若是无心,谁也威逼利诱不了你。”
开膛手的心是对十七的,但是起码他真的保护过依依,只这一点,就值得沈敬岩亲自向他道谢了。
开膛手走到沈敬岩身边,两个男人正经地握手,真诚地寒暄了一番。
车子驶离别墅,沈敬岩侧头看着身边女人的脸,昏暗的路灯灯光在她的脸上打出了一层影影绰绰的光,不施粉黛又满是伤痕的脸泛着迷人的光泽。
沈敬岩拉住她的手,手指勾弄着她的手心。
罗依依矫情道,“我们又成了笑话。”
“有什么关系”沈敬岩声音魅惑,“我就想跟你好好的聊聊天,抱着睡一觉,什么也不用管,不用想着几点起床,几点走。”
罗依依满足地叹息一声,“去年回国的时候,我是被儿子撺掇回来的,真的没有想到还不到一年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以为可以一辈子跟你分道扬镳的,没想到还能有这一天。”
沈敬岩的情话也张口就来,“还是你通情达理,理解我,不然就我这样的,几辈子才能找得到女人”
罗依依脱口而出,“唐雨嘉呀。”
说完她就后悔了,唐雨嘉去他身边也是有目的的,他们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走在一起的,即便真的发生过什么,她想,她也是会理解的,包容的。
沈敬岩嗤笑一声,“还介意呢我和她之间真的是清白的。”
罗依依又惆怅了,“如果能和她做朋友就好了,可惜看样子,她并不需要,对了,她应该会去你家收拾东西的吧,我们快点,也许还能见她一面。”
沈敬岩也想快点,但是他知道,唐雨嘉肯定不会在,“好。”
一路上,沈敬岩时不时拉着她的手,时不时摸摸她的脸,柔情蜜意展露无疑。
到了家,罗依依立刻推门,往屋子里走去,沈敬岩跟在她后面,不等他开口问,佣人就说了“先生,唐小姐带着所有的行李走了,她说,祝您和沈太太幸福。”
罗依依脑子里一种莫名的情愫油然而生,这是个怎样的女人,一心一意为了国家牺牲小家,连道别的机会都不给,走的如此洒脱毫不留恋。
她敬佩这样的人。
沈敬岩看出她的伤感,“随她去吧,我们的生活轨迹不同,未来的责任不同。”
他揽着她的肩膀上楼,罗依依抬头,冲他温柔一笑,以后,这里又可以成为她的家了,风雨起伏,幸好他还在,她也在。
走在走廊内,沈敬岩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房间,唐雨嘉曾经住过的房间,虽然从未突破过最后一步,但是两人之间也有过太多亲密的举动,两人也曾经无数次同床共枕。
他薄唇覆到她耳边
,“你要是介意的话,我就再买一套房子。”
罗依依轻轻摇头,“我不介意,一点也不介意。”
两人回到房间,沈敬岩抱着她坐在床上,伸手就去解她的扣子。
罗依依羞赧的按住他的手,“别。”
沈敬岩眼里只有心疼和深情,“我只是看看你的伤,我真的什么也不做,你有伤,我又不是动物,怎么下得去手”
罗依依脸红,“别,别看。”有些伤口太隐私了,哪怕是最亲密的人,她也不想给他看。
他又想起了唐明朗那张脸,那张狠戾狰狞的脸,可是很快她又想起飞机上那张扭曲绝望的脸。
两张脸重合成了一个人。
沈敬岩轻而易举的拨开她的手,一只手就解开了一颗扣子,罗依依赶紧拢好衣服,欲哭无泪,“你别这样。”
沈敬岩顺势推到她,亲吻她的唇,一只手攥住她两只手置于头顶,另一只手毫无阻力的一颗颗解开她的扣子。
罗依依被他吻的气喘吁吁,大脑缺氧,身体微微扭动
扣子全部解开,沈敬岩放开她,一眼就看到了身体上显眼那褐红色的伤痕,他的手拨开衣服,映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牙印,有的在结痂,有的痂掉了,但是留下一个个的小痕迹。
罗依依羞赧的咬着唇,被他看到另一个男人在她身上制造的痕迹,她恨不能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沈敬岩吻上伤痕,“宝贝,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他的声音嘶哑深情,有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罗依依眼圈红了,渐渐流出了泪,她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委屈,痛苦,难堪,所有的感觉汇聚成一池苦水,在她的心头流淌着。
沈敬岩听到了她的抽噎声,双手捧着她的脸,“宝贝,哭什么”
罗依依一把搂住她的脖子,眼里的泪像决堤的洪水般,再也抑制不住哭声,所有的难受都随着晶莹的泪从眼里流出来。
沈敬岩的脸贴着她的脸,所有的安慰和语言都是苍白的,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这样抱着她。
他真的不介意,有的人连生命都失去了,而罗依依只是受些伤,受到一些侮辱,在沈敬岩看来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能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
除了生死,别的都是小事。
即便是生死,在家国大义面前也是小事。
他心疼罗依依,话说的太多了,也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他不忍心让她一遍遍的回忆,让她一遍遍的疼。
罗依依也只有在这一刻才会肆无忌惮的宣泄心中的情绪。
直到她哭够了,沈敬岩吻着她的脸,吻去她的泪水,他还舔了舔嘴唇,“咸的。”
罗依依噗嗤一声笑了,眼中带泪,“讨厌。”
沈敬岩打趣道,“哪里讨厌,你哭的像个小花猫似的,丑死了,赶紧去洗把脸。”
罗依依佯怒地打了他一下,“你才丑。”
沈敬岩故意
捏她的脸蛋,“丑八怪。”
“你丑九怪。”
沈敬岩抱起她就去了浴室,“要不要我帮你洗澡”
罗依依往外推他,“你出去。”
沈敬岩坏笑着,“鸳鸯浴吧。”
罗依依咬着嘴唇忍着笑意,“有多远滚多远。”
沈敬岩魅惑的用舌尖舔着自己的嘴唇,“我又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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