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默看着妈咪受伤的样子,很心疼,他真的想要解决掉唐雨嘉,实在是太气人了,一次次让他的妈咪伤心,哼,该死的女人。
他不着痕迹的看向沈夏,沈夏接收到他的眼神里的冷意,就知道这孩子有想法了。
沈夏和十七带着罗一默出去玩了,罗依依收拾起负面情绪,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临近下班,梁译恒又来了,说说笑笑,气氛很轻松,从安从群对他也态度极好。
又从办公室聊到了餐厅,像相熟已久的朋友般,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生分。
梁译恒温和的笑容里透着阳光气息,不同于克洛斯久居黑暗中的高深莫测,罗依依也能感受到他作为朋友的真诚。
沈夏和十七带着罗一默胡吃海喝,开心玩乐,十点半,三个人从电影院走了出来。
沈敬岩结束了应酬,回家的路上,不经意望向窗外,就看到了压马路的三个人。
沈敬岩下车,走到儿子面前,一把抱起他,“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
沈夏看着前面的车子,“你车借我开开呗。”
沈敬岩笑道,“好,送你了,不过这车不适合女孩子开,我给你买辆新的吧。”
“行。”沈夏也不跟他客气,“我要拉斯顿马丁,蓝色的。”
“明天带你看车去,你们这是在干嘛,两个女孩一个孩子,走,我送你们回去。”
罗一默捏着他的嘴巴,“大朋友,你喝酒了。”
沈敬岩呵呵笑,“没办法,要应酬,要挣钱,要养儿子。”
罗一默两只小手捧着他的脸,“你还欠我100亿美金。”
“一星期之内还你。”
几个人上了车,往罗依依的别墅开去,在小区门口,就和罗依依的车子相遇了。
罗依依瞅着那个熟悉的车牌号,同样罗一默也在瞅着妈咪的车子,“坏了,我妈咪又要动菜刀了,大朋友,你把我放在这里赶紧逃命去吧。”
沈敬岩扬眉,“我还需要逃命吗”
沈夏不悦的敲了敲沈敬岩的头,“哥,你婚礼我不会去的,也不让妈去,不,我让妈去闹场。”
沈敬岩不理这个话头,亲切地搂着儿子,“明天跟姑姑一起看车去,有没有你喜欢的车,我也买来送你。”
罗一默摇头,“不用了,我年龄小,买了也不能放我名下。”
“放你妈咪名下啊,你想出门了,就让妈咪开你的车带你出去。”
罗一默鄙视地看着他,“我敢打赌,妈咪也不会要的。”
“好啊,打赌,赌五毛钱的。”
“我妈咪不缺车,她自己买的起。”
两部车子几乎同时到了别墅门口,罗依依下车,从安将车子开进去,从群站在她身边,看着后面的车子开过来。
沈敬岩抱着罗一默下来,瞅了瞅罗依依身后,“没藏着菜刀吧。”
罗依依摇头,心平气和地说“没有,我们谈谈吧。”
沈敬岩眉梢轻扬,
“呦呵,稀奇啊,你跟我谈什么,谈拿菜刀砍我”
罗依依朝罗一默招手,罗一默从沈敬岩的怀里窜下来,跑到罗依依身边,抱着她的腿,甜甜地喊了一声妈咪。
罗依依拍了拍他的小脸,“你先回家,我跟沈总说两句话。”
罗一默努努嘴,“妈咪,我是跟姑姑在路上遇到他的,我没有去找他。”
罗依依突然有些心疼儿子夹在父母中间的左右为难,勾出一笑,柔声道,“好,我知道了。”
罗一默和沈夏十七同时离开,从安将车子停好后也返回来,和从群一起,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罗依依身边。
罗依依语气平静道,“我觉得我们离婚了就不应该再有任何瓜葛,也不应该再有什么恩怨,你说呢”
沈敬岩心里抽痛着,他说什么呢,说他不想离婚,说他想要一家三口,说他想过平凡的生活,说他喜欢平淡的幸福,还是说他有苦衷,他有家国大义只能放弃自己的小家
他却什么也不能说,有一种痛,是所有的真相只能自己咽下去,而所有的痛苦只能一个人承担。
“嗯,你说得对,这也正是我想说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眼眸深处没有丝毫波澜,这是他早就意识到的事实,此刻不过是通过他的嘴说了出来而已。
罗依依轻轻勾唇,“所以,你回家后是否可以和未来的沈太太商量一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吧,我从来无意招惹她,也希望她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比如去我办公室这种事情,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了。”
沈敬岩靠着车身,点燃一颗香烟,缭绕的烟雾迷蒙着男人深邃的脸,薄唇勾着一抹冷意,“雨嘉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你不要冤枉我的太太。”
罗依依气的牙痒痒,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那还跟他谈什么,她一招手,“给我打死他。”
从安从群第一时间冲过去,沈敬岩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打不过,跑还是没问题的,立刻钻进车子里,扬长而去,余留汽车尾气渲染着罗依依那张愤怒的脸。
从安从群回头看着她,“依依姐,要不要追”
罗依依愤恨地留下一句话,“下次遇见他,不管什么场合,给我狠狠地打一顿。”
“是。”从安从群声音响亮地应声。
罗依依又突然笑了,“他也打不过你们两个,以后有的是机会教训他。”
罗一默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门外的场景,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爹地这打不过就跑的精神倒是发扬的不错。
哎,苦了他的妈咪,他还小,不能够完全理解爹地为什么要这样做,在小小的孩子心里没有什么比爹地妈咪都陪在身边更幸福的了。
那些所谓的大义在他的脑子里没有明确的概念,他没有真挚的爱过哪个国家,包括他出生成长以及国籍所在的澳洲,在他的一方天地里,
只爱妈咪。
冥夜党内部的斗争昏天暗地,现在不只要选白长老,还要再选一位黄长老出来,同时绿长老虽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被禁锢了自由,但是人还活着,且多年前的那件事并没有曝出多少有用的内幕出来。
只能说明那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且都是重量级人物,或者牵连的是更高层的人物。
沈敬岩在那里派了很多人打探消息,却始终没有有用的消息传来,他有焦急,有无奈,却又无计可施。
克洛斯回国后,行事更谨慎了,但是他在青城留了人,在时刻关注着沈敬岩的动向。
传到克洛斯那里的消息是这样的
沈敬岩和唐雨嘉跟罗依依发生了争执,沈敬岩是抱着唐雨嘉离开的。
罗依依的两个助理差点打到沈敬岩,被他逃跑了。
沈敬岩从国外请了知名的婚纱设计师,要给沈太太设计最完美的婚纱。
沈敬岩购买了一颗5克拉的粉钻给唐雨嘉,要给沈太太最美最纯的爱情。
沈敬岩和唐雨嘉接受了媒体的采访,大秀恩爱。
沈敬岩带着唐雨嘉出差了,连接待客户都在牵着手。
总之,有沈敬岩的地方就有唐雨嘉,他对唐雨嘉宠到了天上。
没有人能读懂克洛斯接到这些消息后的欣慰之情。
与此同时,沈敬岩也拿到了克洛斯堂侄的头发,做了dna鉴定,证明和克洛斯有血缘关系。
一切似乎走入了死局,像是行进在一个迷宫似的黑胡同里,看不到光明和希望。
但是,沈敬岩有他的执念,这种执念没有经历过的人不会懂,于他而言,他要报的,既是国恨,也是私仇。
这种执念已经刻入了骨子里,流淌在血液里,即便是下一秒就要死了,这个执念也不会消失。
梁译恒和罗依依很快就签订了合理的协议,并且支付了50的订金。
梁译恒出差会给她带一些当地特产,偶尔也会询问一下男人搭配怎样的领带更好看。
罗依依像是多了一个朋友,由客户变成的朋友。
从安从群一开始以为梁译恒在追求罗依依,如果这种温水煮青蛙似的相处也算追求的话,那么这个男人的追求也太不明显了。
沈夏故意找茬,带着罗一默去了沈敬岩的家里,彼时沈敬岩还没有下班,唐雨嘉一个人在餐厅前优哉游哉地对着一桌子山珍海味在吃饭。
沈夏抱着罗一默将他放在椅子上,“宝贝,跟你后妈问好。”
罗一默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包子,糯糯地说“后妈好。”
唐雨嘉脸色铁青,“沈夏,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沈夏笑着点头,“对啊,你怎么才知道,我哥没告诉过你吗,我是被我爸爸卖掉的,就是因为我有病。”
她让佣人去厨房盛了饭,拿了筷子,坐下就吃,还给罗一默夹菜,“宝贝,快吃。”
唐雨嘉惊呆了,她以前
没有听沈敬岩说过还有一个妹妹,后来这个妹妹回来了,沈敬岩说是小时候走丢了,现在沈夏竟然亲口说她是被卖掉的。
爸爸卖掉女儿
太不可思议了,沈家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到底是人是魔
“难怪,没有父母教养的女儿,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她尖锐地讽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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