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呈祥。
此刻又一次重新上了酒菜,热气腾腾。
“楚兄弟,大妹子,来,我们走一个,祝贺我们旗开得胜。”徐山笑着端起一杯酒,豪气万千道。
“好,走一个!”
“徐大哥,请!”
“请!”
楚江,独孤双和双瞳杀手分别说了一句,而后各自一饮而尽。
独孤双喝完杯中的酒后,看了看徐山,眼神中流露出了复杂之意。徐山是她的恩人,可是或多或少因为她,徐山将丽高堂拉进了楚江疯狂的计划中,可是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徐大哥……”
“楚兄弟,啥都别说,丽高堂与韩氏家族迟早有一战,晚战不如早战,何况接下来我能与兄弟并肩作战,我将视之为今生最大的快乐。”
如果面对一个毫无关系的丽高堂头领,楚江可以完全没有愧疚,但是面对一个热血又充满真情的,又曾救过独孤双的徐山,楚江本想说点什么,可是,话还没开口,就被徐山截止了。
“好吧,徐大哥,啥也不说了,喝酒!”楚江突然觉得的确不应该说什么了,之前他觉得忘年交是一个狗血的剧情,现在看来,忘年交应该是一件无比幸运的剧情。
“楚兄弟,你说说,等会熙家是报警呢,还是会将一个亿带过来?”徐山又跟楚江干了一杯,而后有点愣头愣脑问道。
“报警?我估计不会,无论古代还是现代,无论是什么国家,但凡大家族的人,都很高傲,说白点就是都很看重面子。如果遇到一点事儿就报警,岂不是等于说他熙家没有能力,同时面子又丢大了,何况熙凯还在我们手中。”楚江略一沉吟,眼中闪过一丝智慧的光芒,缓缓道,“但是熙家也不会轻易将一个亿带过来。”
“既不会报警,又不会轻易带钱过来,这岂不是那么耗着。”徐山闻言,有点懵逼了。
独孤双和双瞳杀手一听,也有点懵逼了,这家伙是不是又想装逼一下呢?
“熙凯已经受伤并被我们关着,我们可以耗,但是熙家耗不起。”楚江嘴角带着淡淡想笑容,优哉游哉道,他不是装逼,而是卖起了关子。
“兄弟,你就直说吧,熙家下一步会有什么行动?”徐山打交道的都是地下世界的人,此刻第一次与大家族交战,有点没有方向感。
“别急,徐大哥,咱们再喝一杯。”楚江端起酒瓶给徐山倒了一杯,又给两个美女倒了一杯,而后又给自己倒满。
两个美女一看,暗暗翻了一个白眼。
“你们翻什么白眼,双儿,要不,你猜猜,熙家下一步会有什么行动?”楚江眯着眼睛盯着独孤双问道。
“重兵压境?”独孤双一脸认真道。
“我去,你以为真的是打战啊。双瞳,你猜猜。”楚江继续将眼光投到双瞳杀手的身上。
“派杀手来,刺杀,顺便救人。”双瞳微微闭上眼睛,说道。
“双瞳,你这是典型的杀手思维。你要知道,熙家可是首市大家族,并且其背后还有一个韩氏家族,大家族的大少被绑了,他们会怎么做。”楚江有点不屑道。
“哼,不卖关子你能死吗?”
两个美女同时白了楚江一眼,不约而同吐槽道。
“根据我目测,无论如何熙家等会会派人来。”楚江摸了摸鼻子,缓缓道。
去!
楚江此言一出,在座的都差点晕倒了,卖了那么久的关子,竟然说了一句废话,熙家不派人来,难道会派野兽来啊!
酒吧仓库。
熙凯除了不成人形的脸,全身上下都被捆满了绳子,而后就被丢进了堆满杂物的酒吧仓库。他此刻心里后悔死了,他本想来表现一下,用他的话呢,来打响韩氏家族对付丽高堂的第一枪。
在来酒吧的途中,他作出了千万种会出现的结果,可是在他的从未想过会有如此的结果。在他认为,今晚最坏的结局,就是熙家保镖们战败,自己灰溜溜走人,然后去韩甲告状。
自己可是熙家的大少,韩氏家族的外孙,给丽高堂一百个胆子,丽高堂的人也不敢动手吧。即使是奕剑门门主傅采,见了韩氏家族的家主,依然客客气气的。
可是千算万算,熙凯始终算不到,这酒吧里面有着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徐山徐副堂主,并且……还有一个疯子,随随便便就是一枪,随随便便又是一枪,子弹时而从他头梢擦肩而过,时而从他的脸颊热吻了一下——对,子弹从脸颊擦过的时候,脸颊是热热的。
此时呢,他连哭的心,不,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他望着暗暗的仓库,忍受着全身每一处的疼痛,眼中噙着泪水,他暗暗发誓——以后干什么都行,就是不做先锋。
先锋,虽然给人一种雄赳赳气昂昂的形象,可是一不小心可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没错,熙凯在仓库中来了一个顿悟。
熙家别墅客厅。
熙家的人已经砸开锅。
熙家,一个首市的大家族,一个孙子被不明人士狂虐了一顿住进了医院,一个孙子带一群人去砸丽高堂场子,被扣留了起来,并且丽高堂的人一开口就是一个亿sz币的赎金。
“赎,赎你妹啊!”
别墅里坐着熙弦民,还有他一个三弟熙弦仕,在附近城市当副市长,今天正好回来。还有一个是熙晨的小姑子熙凤。
别墅大厅中央坐着的是熙家的老家主熙权,他正手握佛珠,神情自若数着佛珠,一副高僧的淡定。
首先吐槽出来的是熙凤,她跟韩莉莉一样,都是急性子的母老虎。
此刻熙晨已经被护送回家,由私人医生看守着,韩莉莉也留在熙晨的房间。
“爸,你说怎么办?”熙弦民在客厅来回地踱着,望着熙权一脸焦急,问道。
“你已经是家主了,一切任凭你做主,我只是喜欢念念经文而已。”熙权淡淡开口道,“记住一个原则,既然保住熙凯性命,又有保住熙家的颜面。”
熙权说完之后,继续闭上了眼睛,手里不停地数着珠子。
其实熙权的话挺矛盾的,既然已经任凭熙弦民做主了,为何又要提什么原则呢,提出了原则,就等于干预了。
“要不要马上找韩家?”熙弦民继续踱了起来,而后问他的弟弟熙弦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