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生死关头,楚江只是微微抬眸冷不防一问。
并且还要明鹏为他作证。
作证,作尼玛的头啊!
明鹏闻言就如火山一样,即将爆发出来。
他感觉再不爆发出来,自己的身体就要爆炸了。
“沉默就表示默认,露儿,你看看,明堂主都已经沉默了,就是等于为我作证了。你再坚持也一样,我是第一个吻你的男人,也是你一辈子的男人!”楚江耸耸肩,笑道,“但是你想成为我的女人,那还需要再努力一点点,不然的话,我绝不认账。就吻一下而已,就想做我的女人,我岂不是太吃亏了。”
“那……”谢秋露无语了,心头仿佛有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她知道她遇到了一个脸皮特厚的男人,不,应该说全身上下都特厚,几乎无懈可击。
“我数到三,大家一齐开枪,让他们千疮百孔……”明鹏冷冷命令道,他已经憋到了极限。
“哦?”楚江寒芒骤现,盯着明鹏。
“那……还想说什么?”明鹏被盯地有点发毛,不知不觉问道。
“临死前,有个小小点要求,希望明堂主答应。”楚江淡淡道。
“那还想耍什么花样?”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那还怕什么,你们手中有着二十八支枪,该不会一点自信都没有吧。”
楚江充分嘲讽地望来望天下盟的帮众。
明鹏想想也是,沉声道:“说吧。你临死前还有什么要求?”
“让她离开。在我眼中,她还不算我的女人,但是在她眼中,我已经是她的男人了。这里是男人的战争,让她离开吧!”楚江依然淡定道。
楚江说完后,放下了她的一字马的长腿。
谢秋露闻言,身心一颤,它有点难以置信地望着身前的男人:“不,我不会独自离开的。”
声音未曾有一点点犹豫,眼神未曾有一点点飘忽。
谢秋露站立后,又一次紧紧抱住了楚江,重温着他坚实的胸膛,再一次与他的心跳同步。
没错,她就是如此一个不能以常理度之的女人——前不久她一直还视他为仇敌,就是因为一个吻,此刻她已经视他为自己的男人。
她也是一个如此固执的女人——面对二十八支枪,她誓于一个男人同生死,就是因为刚才这个男人吻了她。
在她眼中,爱情是如此完美,却也如此简单。
虽然明鹏还没有答话,谢秋露已经明明确确表态了,她不会独自离开。
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绝不独活于天地间。
这应该就是谢秋露铿锵有力的心跳吧。
楚江微微诧异之余,用充满怜爱的眼神望着谢秋露。
在这里怜也是爱的意思。
只是有点点心疼的爱。
咱江哥也有点想不到,在生死存亡的关键点少,这个女人竟然不愿独自离去。
由此可见她刚才说的誓言绝对不是临时起意的,自己刚才竟然有这个想法,虽然一闪而过,也算是对她誓言的一点点亵渎。
谢秋露面对楚江怜爱的目光,瞬间醉了,她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一种被爱的感觉。
她祈祷这是一场梦,并且是一场永远不会醒了的梦。
“明鹏,让我的女人离开!”楚江第一次开口让谢秋露离开的时候,或许还有一点点玩味儿的表情,而此刻完完全全没有了,并且已经改了一种用词,明显已经认了这个女人——一个愿意跟楚江同生死的女人,的的确确有资格做咱江哥的女人。
明鹏只是一声不吭。
就他的任务来说,的确只是杀楚江就够了,但是……
也就是说,楚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的话,谢秋露无论是什么身份,明鹏完全可以放心地放她离开,只是此刻他知道了楚江却是海市的楚爷,三帮女大佬都称他楚爷的楚爷。
在海市可以说是天,在道上有着无可比拟的地位。
如果放这个女人离开,自己杀了楚爷的消息一透露,海市三帮肯定马上跟天下盟翻脸。
从实力来说,在明鹏的眼中,天下盟的实力绝对远超海市三帮,但是这里毕竟是海市,人家的地盘,你一来到这里就跟人家翻脸,接下来的日子别说寸步难移,起码也是阻力多多。
所以明鹏面对楚江如刀一样的目光,一声不吭。
“天下盟号称北方地下世界的枭雄,北方第一大帮派,你一个堂堂一个堂主,不会连这点气度都没有吧?”
“男人之间的战争,何必牵扯到女人呢!”
楚江说话的口气越来越阴沉。
明鹏依然一声不吭。
他顶着楚江的目光,觉得压力山大,但是却不敢轻易开口。
“我最后一次说一遍,让我的女人离开。”
“她不能走。”
明鹏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凶狠起来,而后举起枪,随时要扣下扳机一样。他总是暗暗安慰自己,这么多把枪,这么多子弹,即使这个楚江身手逆天,也绝不可能有活着离开的机会。
“本来我还以为天下盟之所以能成为北方第一大帮,个个都是条汉子,现在我发现自己猜错了。你们不但不是汉子,而且从根本上说根本不是男人。”楚江怒吼的声音回荡在温泉馆里面,振聋发聩!
“道上混的,为了金钱,做做杀手的勾搭,也无可非厚,但是在做杀手的同时连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也不放过,你们还是人吗?即使你们的目标实现了,你们难道不会感到心寒,不会感到内疚?”楚江继续道,目光寒冷。
“楚江,今天你即使说破了天,我也不可能放这个女人离开,与其说我们要杀她,倒不如说是你的身份害死了她。你如果不是海市的楚爷,她就不会死。”明鹏露出嘲讽的笑容,一句话,他将一切罪责推到了楚江身上。
明鹏说完之后,挑起手来,做了一个轻轻下压的动作。
所有手枪的保险立即被打开!
“我不会走的,你不必跟他说什么了。”谢秋露拉住楚江的手,坚定道。
“好吧,我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我不是在求他,而是在给他一个机会,也是在给天下盟一个机会,可惜他没有把握好这个机会。”楚江拍了拍谢秋露的后背,笑道,仔细一看,笑得挺嚣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