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渐高升,时至中午,辛得摩尔的某处守所内,原银煌军最高司令官霍因海姆独坐在四面无窗的小房间,手里捧着一本不知道被翻过多少遍的旧书。
忽然,守所内卫士排道,圣比克亚最为显赫的亲王扎尔博格亲临造访,来到了霍因海姆的房间外。
“是你。”平淡的眼神不带有一丝异动,面对阴谋的制造者,身在牢笼之中的霍因海姆安坐不动。
扎尔博格隔着铁栅道:“你很意外我会来你吗?”
霍因海姆合上了手中的书:“不意外。”
扎尔博格道:“哦?你料到我会来你了?”
霍因海姆闭上了眼睛。
“不讲话,是不想和我讲话,还是和我无话可讲?”扎尔博格道:“我以为你会有话跟我讲。”
“你想让我跟你说什么?感谢你,还是怨恨你?”
扎尔博格问道:“你以前是我信赖的人,到最后为什么要选择背叛我?”
霍因海姆道:“我没有背叛任何人,我只是忠于我的职守。”
“当年你家人的命是我救的。”
“感谢的话我不介意再说一遍。”
扎尔博格道:“仅仅只是口头上的感谢吗?我以为会有更多的回报呢。”
霍因海姆睁开眼睛着他道:“你的恩情我早已尝还,而且还得够多了。”
“唉!来你是不肯回头了。”扎尔博格叹道:“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得不到你的效忠?”
霍因海姆道:“人各有志,我有我的信念。你要做的事和我的信念背道而驰,我怎么能为了你,做违背自己的事。”
扎尔博格道:“难道现任的国王真值得你效忠吗?”
霍因海姆摇了摇头:“我效忠的不是国王,而是我自己。我身在银煌军的位置,又怎么能手握银煌军的权力,做出背叛给我权力的人的事。”
扎尔博格道:“你能坐上银煌军的位子,是我扶持的。”
“不是。”霍因海姆道:“我的位子是我争取的,是我用自己的能力换来的。”
扎尔博格道:“你还是这么自负,自负到不知道什么叫妥协。你知道这样的回答,将给你带来什么样的风险?”
霍因海姆道:“我一向很了解你的为人。”
“即使这样,你仍不肯收回刚才的话吗?”
霍因海姆撇开了头:“我的话就是我的信念。”
“唉!”扎尔博格又叹了一声:“为什么你要逼我做这样的决择,为什么你不肯跟我站在一起?”
“因为你已经站在了我的对立面。”
扎尔博格站在栅外道:“明天早上你将会被送到郊外的铜山监狱。我知道你也有仇家,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啊。”
霍因海姆轻点了一下头:“多谢提醒。死在仇家手里,总好过死在对自己有恩情的人手中。”
扎尔博格转身道:“那我走了。”
“等一等。”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霍因海姆道:“在你我认识一场的份上,在你走之前,我还有一句话要说。”
“什么话?”
“你以为废了我,就能真正掌握银煌军吗?”霍因海姆话带挑衅,冷眸的眼神逼视而来。
“哦?”扎尔博格瞧着的霍因海姆,心中起了异样的心思:“你这句话,我会记住的。”
……
王都中心,天堂楼内。
冰稚邪赞叹道:“天堂楼里面各种场所,果然都不是一般的侈糜,我逛的这几个地方,每一个都让人流连忘返不想离开。”
琳达道:“天堂楼本来就是一个让人享受到极致的地方,好吃的人有佳肴、好酒的人有美酒、好色的人有绝色、好音乐有最悦耳的乐曲乐队、好艺术图画的人有最动人的珍藏。总之古董兵器、艺术石雕、赌场舞厅,只要是人的爱好,在这里都可以享受到极品。”
“难怪天堂楼是整个王都最花钱的地方,但这个地方中的某些东西却成了特权者的私人禁脔。那些有音乐天赋的人听不到这么好的音乐,那些有绘画才能的人不到这么美的图画,艺术来源于人,如果无法更多的人到,实在有点可惜。”
琳达笑道:“darlg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别人的事情了?”
“我也不知道,或者我变得太多了吧。人心中只要有了美好,就希望别人也得到美好。”冰稚邪道:“我想如果有一本世界上最顶级的冰系魔法书,却放在一个只允许少数人到的特权者手中,我心里一定很不甘心。”
琳达问道:“darlg接下来要干什么?”
“该开始我的较量了。”冰稚邪道:“我得出去一趟,找我那个朋友来。”
“嗯,我陪你,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陪着你。”琳达挽着他的手,一起离开了。
……
医院里,艾米护理着病人,心思却飞到了别处:“我怎么了?他不过是一个我在路边帮助的病人,我干嘛那么失态?”
“喂,护士,护士!”
艾米回过神来:“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病人叫道:“你包的纱布全包在一个地方了,想把我刚刚接好的腿又弄断吗?”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无意的,抱歉,我马上给你重新缠。”艾米连连道歉。
重新缠好纱布后,艾米心道:“不知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也没有家人来望他。嗯,我再去他吧,他是我带来的,我有责任照他。”回到护士室放好药盘,她来到了精神料病房,但病房已不见影的身影,只多了两个陌生的病人和一个正在忙碌的同事。
精神科的护士到不熟识的同事,问道:“你有事吗?”
艾米问道:“中间病床的病人呢?”
“你说那个白头发的小男孩呀,他已经出院了。”
“出院了,怎么会?”艾米垂下头:“他居然就这么出院了。”又问道:“没留下什么话吗?”
精神科护士摇头:“没有。他是你认识的人吗?”
“不是。”艾米眼神中略带着几分失落离开了……
漫步街头,影心里想着:“我该干点什么呢?总不能没什么事做吧。冰稚邪想通过特洛萨接近扎尔博格,光这一条方法怕不保险,是不是还要从其他的人下手呢?喂小冰,你说呢?”
“随便你。”
影心里呵呵一笑:“叫你小冰你生气了?”
“……”
“算了,你忙你的吧,我自己找事情做。”影高高跳起,拍了一下路灯上挂着的招牌:“精神饱满的感觉真是不错,刚刚在医院买的提神药剂今天是用不着了。”
街道上人来人往,穿梭如潮。
“咦,海潮之族。”影见人群中暗绿色的身影:“真是稀有中的稀有啊,居然能在这里到异人族中海潮之族的人。”
海潮之族的人的确太引人注目了,不止是影,路上不少行人都回头他。
“到现在我还是第一次到海潮之族的人。”影抠了抠嘴角自语道:“听说海潮之族的女性都特别的有魅力,不知道今后有没有幸能见识到。”
下午一点,宝石区贫民窟。
“哇哇哇,啧啧啧。”格兰登摇头道:“我说高贵的西莱斯特大人,你穿得这么华丽,知不知道以这样的情况来贫民窟有多高调,多引人注意?身边还带着一个绝色的美女,是想向我炫耀你混得有多成功吗?”
两边房屋不少人人正在向这边窥视。
冰稚邪笑道:“去天堂楼那种地方,总不能穿得太差劲。这是我的妻子华勒琳达。”
“美丽的小姐,见到你是我的荣幸。”格兰登托起琳达的手,轻轻吻了下手背。
琳达道:“谢谢,你应该叫我西莱斯特夫人。”
红毛猴子费索道:“格兰登,这个女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格兰登敲了下他的脑袋:“笨猴子,这么称呼一个美女的小姐实在太冒失了,实在应该好好教教你什么叫礼议。”
费索揉着头:“啊,我想起来了,今天早上赌钱的时候,有几个人就带着这个……西莱斯特夫人的照片,说带着她的照片赌钱会有好运气。”
冰稚邪:“……”
琳达掩嘴轻笑。
格兰登道:“那等我一下,我也换套衣服。”
“嗯。”
过了一会儿,格兰登换了一套体面的衣服出来了,他的小跟班费索也换了套白衬衫和蓝灰色的马夹,领口还打了一个漂亮的领结。
格兰登弹起一枚魔晶币道:“走吧。”
点20分,几次步行传送后,冰稚邪再次来到了天堂楼外。
格兰登远着望天堂楼道:“好一座销金的天堂。之前一直听说天堂的盛名,却没有进去过,今天总算能让我见识见识了。”
冰稚邪问道:“你有信心吗?”
“哈哈。”格兰登笑道:“你在开玩笑吗?从来没有我不敢参加的赌局,以前是没有机会,现在机会来了,你就等着赢钱吧。”
格兰登问道:“你的赌金准备好了吗?”
冰稚邪点了一下头:“我想应该足够了。”
“包括我的那份?”
冰稚邪问道:“你要多少?”
“先拿五十张金卷给我。”
费索的脑子顿时炸了:“五……五十张金卷……”
冰稚邪拿出了一叠金卷,大致翻了一遍递给了他。
到眼前厚厚一沓金卷,费索气喘如牛,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格兰登拿着金卷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拍得他心都要跳出来了。
“没见过钱吗?”
费索愣愣地摇着头:“没见过……没见过这么多。”
格兰登嘿然一笑,对冰稚邪道:“你们先上去吧,我先去办点事。”
“嗯,别耽误太久了。”冰稚邪携着琳达进入了天堂楼。
“他……他们就这么走了?这可是50万啊!”费索瞪着牛大的眼睛着格兰登。
格兰登摇头叹道:“真应该让你见识一下世面了,免费得说我这个做大哥的不照顾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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