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楠笑眯眯的哼着歌回到家,没想到天降好事,让县里管后勤的大叔找上门,一下子空间里的水果就去了一半,她也的小金库也几乎赶上父母所有的存款了,这些钱足够她花上十来年,如果有机会,还能让钱生钱呢。
云家三口年前的日子乐呵呵的,云爸还神秘兮兮的弄了个木盒子出来,云楠凑上去看了一眼,忍不住赞叹了一下,这把猎鹰牌是她一个非常重要的物件,曾经还被人偷过,不过云爸是干嘛的,不到一天就破了案子抓到了人,可后怕也跟着来了,要知道跟着枪一起丢的还有二十发子弹,如果真出了事,云爸的小命估计都得搭进去,于是枪被找回来没多久就被云爸上缴了。
“爸,过年你要去打猎啊?也带我去溜达溜达呗,我跑的可快了!”要是以前云楠敢跟她爸说这个,早就一脚踢上来了,不过现在的云爸,云楠敢拍着胸脯保证不可能,而且她现在也不怕被踢,刚刚进行过锻体术的她,不说刀枪不入,凡人的拳脚却也无法对她造成什么伤害了,何况那还是她亲爹,即使动手也不会下死手的。
“你要是把春联都写好了,我就考虑考虑。”云爸看着女儿跟小松鼠似得抬着头,有点想笑,不过他严肃习惯了,到底是没笑出来,语气很轻松,甚至还有心情跟云楠开玩笑。
“没问题,你等着啊,回头我再写一副送到公安局大门贴上去,让所有人都知道知道你云洪生的女儿有多么的多才多艺。”云楠见她爸兴致好,忍不住也彩衣娱亲,做出一副臭屁的样子昂着下巴走到客厅的写字台前面,上面红纸笔墨的其实早就准备好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
“一帆风顺年年好,万事如意步步高,吉星高照,不错!再写几个福字,大的小的都要~”云爸其实并没有多期待女儿的毛笔字写的多好,反正春联这种东西就是为了贴个红,即使别人问起来,知道是六岁的女儿写的也不会笑话,别人家的孩子还没认这么多字呢,没想到,云楠的毛笔字写的像模像样,不比外面卖的差,云爸的喜悦又添了一层,还真有心让云楠写一副贴到公安局去显摆显摆。
云楠嘻嘻一笑,不过没等她得意完,她妈就过来打击她了,趁着云爸去楼下仓库贴对联的时候,云妈说了,打猎的事儿是前几天村里来人说的,早就说了今年要带几个孩子上山里见识见识,不然老一辈的血性就都没落了,当然这里指的都是男孩子,不过云楠要是想跟也没啥,反正也不差她一个,云楠兴奋的差点蹦起来,不说去山里试试身手这个事儿,就是第一次跟老爸一起行动就够她兴奋的了。
云楠跟着云爸里里外外的贴对联,又跟着云妈洗菜做熟食,还提供了不少小窍门,云爸云妈都乐的不行,云楠对这种改变一直很满意,上辈子她对家里有点抵触和恐惧,回到家不是看电视就是看杂书,对父母根本没几句话,现在想想,那会儿一家人感情冷淡,她也有很大的责任在内。
除夕晚上,云楠跟着云爸下去放炮,饭桌上还陪着云爸云妈喝了一小杯山楂酒,借着酒劲儿给给云爸云妈表演了两个节目,一个是小提琴独奏,她现在已经能拉单曲了,虽然只是一小段练习曲,但节奏欢快喜庆,很是应景,完了还用英文朗诵了一首《感恩》,得到云爸云妈极大的赞赏,于是今年的红包也翻倍,并且得了云妈的特赦,今年的红包不用上缴,虽然云楠的小金库丰厚,也还是忍不住捏着手里的钱傻乐了好半天。
“哎~你说,让孩子去国外念大学怎么样?”入睡前,带着自豪感的云妈一边往脸上抹雪花膏,一边转头跟云爸说话。
“看楠楠自己的想法吧!前儿遇见张文军,他说以楠楠的水平完全可以跳级,他还跟楠楠说过,不过楠楠拒绝了。”张文军还说了云楠拒绝他的一套话,不过云爸没有详细记住,就没跟云妈形容出来,云妈想想也是,云楠的真实水平他们都闹不清,就是想管,都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了。
夫妻俩无话的睡下了,那边刚被提到的张文军喝的有点多,正跟一位老同学打电话:“你知道么,那么点点的小个子,摇头晃脑的说:春光明媚,正是少年,君且徐行,莫辜负,一路好风光,当时我都愣住了,然后就想到你,老徐,你说,你们干的那些算不算拔苗助长?”
大年初一云楠跟着院里的小伙伴一起去邻居街坊家走了一圈拜年,其实她在大院的伙伴不算多,院里的孩子本来就少,还基本都是男娃,就云楠和一个叫阚娇的女孩,阚娇常年住在l市的姥姥家,后面搬来的一户倒是有个女孩,可才一岁多,上辈子云楠还经常跟公安局和医院的几个家属小孩跑跑,重生回来之后她都不怎么出门,自然就更没人跟她玩了,所以她还是很惦记能跟她玩到一起的二莹的。
大年初二,云爸又开着局里的绿吉普带着一车东西开往甜水村,年前云爷爷和云大伯都没少往家里打电话,他们怕云爸过年真不回去,到时候事儿就大发了,云爸云妈都是有能耐的人,在村里声望很重,尤其是云爸,升了县公安局的副局长,在村里人眼里就跟以前的青天大老爷一样,要是知道云爸跟家里闹翻了,村里人第一个唾弃的肯定是云爷爷云奶奶还有云大伯全家,谁都不是傻子,这些年云家的事儿,大家都在看呢。
云爸也不想跟家人闹的太过,总归是自己的父母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真闹大了,他名声也未必好听,给点教训也就完了,当然如果自家妈和大哥再想拿捏他,那就不怪他了。
不得不说云大伯是一个很识时务的人,看着车子进院,远远的就带着笑迎出来了,云楠下车就鞠躬拜年,得到一个大大的红包,云楠笑嘻嘻的道了谢,瞅了一眼家里的财政部长云妈,见她没有没收的迹象,连忙冲进了院里。
云奶奶还有些别扭,说话硬邦邦的,却也没敢说难听的,估计云爷爷和云大伯没少说她,再有也是怕了云爸的暴脾气,还破天荒的下地帮忙烧火去做饭去了,云姑姑一家三口还没到,云爸和云奶奶闹的时候,云姑姑还想替她妈讨公道,结果被云爸狠狠的臭骂了一顿,云姑姑也没敢多说话,回去就跟云姑父低了头,俩人算是半和好,不过也只是表象,别人不知道,云楠知道,等过完年,估计俩人就该离婚了。
云楠给屋里所有人都拜了年,没管酸言酸语打探云妈身上那件羊驼绒大衣的两个堂姐和盯着云爸枪盒子的堂哥,直接奔到隔壁,先给二堂伯和二伯娘还有小侠拜了年,目光搜寻了一圈,竟然没看到二莹,她忍不住有点奇怪。
“张寡妇中邪了,二莹看热闹去了,你要去就快去吧,我听说叫了二狗子爷爷帮忙呢!”小侠一看云楠眼睛转悠就知道她找谁,笑眯眯的就揭了谜底。
又有中邪的了?云楠瞪大眼睛,转身就往外跑,张寡妇住在村东头的山坳里,结过两次婚,俩老伴都死了,有一个女儿长得挺好看,嫁到了镇上,家里前后种了很多果树,村里的小伙伴们去她家偷果子吃。
云楠刚到张寡妇家门口就看着一群看热闹的人了,大过年的除了走亲戚和打牌,一群小年轻的都无所事事的,见着有热闹看了,忙不迭的就跑过来了,云楠还看到吴大胜刚溜进去的身影。
“楠楠!我还想回去找你呢!”有几个小年轻认识云楠,云楠不认识对方,也不好不打招呼就进去,正在说话的功夫,红炮仗似得二莹就冲出来了。
“怎么回事儿啊?大过年的中邪?”云楠一边被二莹扯着往屋里跑,一边紧着问,二莹就等着云楠问呢,一听这话连忙叨叨叨的把她知道的事儿都说了。
这位张寡妇女儿出嫁之后,一直自己过,她家又稍微偏僻点,大家也忙着过年没空来串门子,就这样,到了今天早上张寡妇女儿回门才发现她娘中邪的事儿。
“刚才我们来的时候,看着张婶左晃一下右晃一下就爬到房顶上去了,一群人费了老鼻子劲儿才把她弄下来,老道说可能是犯着长虫精了。”这会儿也没人注意拜年不百年的事儿了,云楠和二莹从门口堵着的一堆人缝了里挤了进去,正看到老道闭着眼睛念咒,云楠把目光挪了一下,看到老道前面的人,或者该叫物,差点笑出来。
张寡妇披头散发的被绑在炕上的一卷被子里,从头到脚就能看到一个脑袋,正对着老道的一张脸白的吓人,眼睛确是一片乌黑,竟是一丝白眼仁都没有,舌头一顿一顿的吐出老长,这个拟态的形象不用老道说,也知道是犯着长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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