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慕想了想,说道:“钱?”
阮小溪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庸俗。”
解慕又说:‘那就是女人了。’
阮小溪这下眼神更加鄙视了:“无知。”
“那你说是什么?别告诉我是孩子,是老公……”解慕:“那些东西我都没有。”
阮小溪说:“最重要的当然是自己的命了!”
“这个东西你总是会有的吧,你看看你每天都会过得什么样的日子?你还像个人么?”
解慕勾起嘴角无所谓的笑了:“我本来就不是个人啊。”
解慕总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从地狱里夺回来了一条命的恶鬼,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大概就是这一口气吧。
阮小溪被她顶的说不出话来,她的眼圈红了,她吧解慕的手机扔到一边。
“总之我不想看你这样的活着。”
阮小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在接触了解慕之后,。
解慕虽然很多时候看起来十分的无情冷漠,但阮小溪却总觉得他像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他一次次的试探自己和点点的感情。
他一次次的说着世界上是没有感情存在的,他也不在乎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可是他眼神中的落寞是骗不了人的。
解慕看出来阮小溪真的生气了,他可不想阮小溪动不动就哭,本来就已经像是一只兔子了,现在看起来更像了。
“好了好了,我说你还真的生气了,我不是个人还是个什么?还能是个畜生么?”解慕笑了:“你见过这样帅的畜/生么?”
阮小溪对着解慕的笑,她说:“你能不能不要再笑了?”
解慕脸上的表情僵硬了。
阮小溪说:“你明明可以不一直都笑的啊,痛了就哭,不开心了就生气,为什么总是要挂着一点的笑呢?”
解慕脸上的表情渐渐的冷了下来:“所以说,你希望我怎么样呢?”
“我不希望你怎么样,解慕你能不能按照自己的原本的样子活着?哪怕一天也好?”
解慕喝了口桌上的水:“可是我觉得现在我就是按照自己的样子活着的。”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虚伪冷酷嗜杀成性,你以为我这辈子杀过了多少人?说出来可能会要吓死你。”
解慕忽然之间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粘稠的血贱了一身,染红了他所有的世界。他第一个杀死的人就是他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至少是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最好的朋友。
可是在最后上面决定只留下来一个的时候,他却毫不犹豫的对自己挥刀。
人性也就是那样吧,在没有涉及到自己的利益的时候,才会虚伪的存在。
“我这辈子就是一直按照自己的心思活的,我解慕原本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阮小溪:“能够说出来自己虚伪的人那都不是真的虚伪。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用你告诉我,这几天我已经能够感觉的出来了。”
阮小溪帮解慕系上纽扣。
阮小溪晚上一闭上眼睛就全是解慕满身的伤痕,她翻了个身。
解慕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阮小溪说自己明白,其实也不太明白,这个人看起来残暴邪狞,但是却又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
不然今天也不会想着要带她出去到了这个宴会之中。阮小溪忽的想起了乔弈森,她的脑袋一片混乱。
他会不会有事?阮小溪知道乔弈森现在已经和她毫无关系,今天的时候这个男人还在宴会之上挽着另外的一个女人的手,告诉她他们订婚的消息。
阮小溪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面的东西还在隐隐作痛。
一夜无梦,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解慕不见了踪影。
阮小溪也没指望这个人能够消停下来,之前的时候她总是对谢幕这个人充满了畏惧,但是什么时候开始两个人之间的感觉就发生了些许的变化呢?
阮小溪仔细想了想,好像解慕虽然每次的话总是会说的那样的残忍,但是从没有实行过他嘴上的那套计划。
就算是那天说是要隔断她的手指,解慕也是在试探着什么。
一连几天,解慕都没有出现在阮小溪的面前,阮小溪好像生活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好像又有什么变化。
这天晚上,有人半夜忽然之间撞开了房门,阮小溪被直接惊醒,走出去看就发现是解慕。
解慕满身的血腥味道混杂着剧烈的酒气,嘴上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他踉踉跄跄的走进门来,直接就倒在了沙发上。
阮小溪看着解慕这个样子,皱了皱眉头,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么?竟然把自己喝成这个模样,这个时候他就不害怕麻醉自己的大脑会让自己变得迟钝了。
“起来,去屋里睡。”
阮小溪走到解慕的身边,试图把男人直接抱起来,可是她怎么可能能够搬得动这样大块头的解慕?
她尝试了两次却发现解慕笔直不动,甚至直接就睡在了沙发上。
阮小溪推了他两把:“你醒醒,醒一醒……”
解慕死死的闭着眼睛,裹着一身的血腥味道,就像是没有了呼吸一样。
阮小溪心中陡然一阵战栗,她伸出手指在男人的鼻子下试探了一番,随即就松了一口气。
还活着。
阮小溪蹲在解慕的身边看了一会,最开始遇到这个人的时候,她只觉得这个人的相貌像极了乔弈森,但是现在看来,他其实也是有一番自己的感觉。
她伸出手指划过解慕细细密密的睫毛,乔弈森的睫毛没有这样的长。
男人被她骚扰的难受,侧了个身。
这一次侧身,解慕身上的血腥味又重了几分。阮小溪蹲在解慕的身边,看到已经有薄薄的血色从男人的背后渗透而出。
阮小溪叹了口气,说:“你这个人就这样吧,迟早有天会把自己折腾死。”
阮小溪落下这句话就起身走了。
解慕在阮小溪离开之后就睁开了眼,他其实并没有醉酒,只是自从那天阮小溪对他说了那些话之后,他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