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看您怎么找。如果拼尽全力就一定可以找到,如果您说放弃,这段幸福就将失之交臂,对于您来讲,时间就是幸福。错过一秒,都有可能彻底失去她。”太师的话意味深长。
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朝盛誉袭来,他说,“可是……我尽力了,派出了上万人。”
“凡事得靠缘分,首先她得活下来,得自己度过这个难关,否则您永远也找不着她,别人把她往哪个山坵坵上一埋,谁能找着啊?”
盛誉的情绪更低落了,随时可能会死?
如果顾之在她身边那该多好啊?
“盛先生,老佛爷,一切皆有上天安排,我回去会做一场法事,保佑时小姐平安度过难关的。”
“谢谢你了,师兄。”
“不客气,您好好休息,有事再电话联系吧,您今天气色不好,不宜想太多事情,好好睡一觉,明天说不定她就回来了。”
“你一定也要保佑我的孙子没事啊!那是我们盛家的血脉,不能有半点闪失啊!”
“好好好。我尽力。”
送走了张太师,盛誉还是觉得蛮震撼。
刚才没有跟他说原因的,他就猜到小颖出事了……那么他的预算还是准。
知道颖儿还活着,其实大家应该是高兴的。
这算是这些天以来最好的消息了吧?活着就好。
对时颖的寻找从未停止,不管是李新亮的人还是盛誉的人,每一个人的心都会为她牵动。
盛誉对整条江两岸所有渡口全进行了排查,拉开了地毯式的搜寻。
这天,临近中午的时候。
杜冰瑶沿着江边行走,不知不觉来到了幸福巷,张太师没有把盛家出事的事告诉给她,他是一个特别能守口如瓶的人,与老佛爷交情很深,也知道这件事情的利与弊。传出去了,盛家少奶奶的危险就会多一分。
而他并不确定时小姐就是冰瑶的女儿,毕竟这个世界上长得像的人有很多。
这种事情要确定,就必须通过dna。
杜冰瑶望着门头那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幸福巷’,她觉得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带着复杂的心情,她再次来到了时家院门外。
看着售卖窗口那个忙碌的女人,以及外头长长的队伍,她第一次了解到女儿的生活状况,她不知道女儿以前过的日子很苦,不知道这里是刚翻新刚开发的旅游景点。
看到这样繁荣的景象,她不禁有些欣慰,总比跟着自己上山过贫苦生活比较好。
可是想到那个女人居然会把玉佩给拿到当铺贱卖,杜冰瑶一眼就看出她的为人,也不知道女儿这些年跟了这样一个妈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有没有让她受委屈?
有没有苛刻她?为难她?打骂她?
在院外站在很久很久,也盯了叶艳很久。
她的女儿在哪里?嫁给盛总那个女孩子,是这里的吗?
杜冰瑶突然很想见见她,很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上大学,有没有受委屈。
也许是被杜冰瑶盯得太久了,叶艳无意间侧目,居然捕捉到了杜冰瑶的身影。
d!是她!
叶艳气不打一处来!她放下手里的活匆忙转身离开!
把排队等候已久的顾客给吓了一大跳,“喂!我的香味奶茶!”
“等一下拿给你!”叶艳声音很粗旷。
就在叶艳转身的一瞬间,杜冰瑶意识到事态不对,她转身迅速迈开了步伐。
叶艳冲出客厅的时候,她气喘吁吁站在院子里,茫茫人海中已经找不到那女人的影子了。
她气愤地皱着眉,刚才明明看到她了!
那个骗走玉佩的女人!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还敢来?!
杜冰瑶没有勇气出现,毕竟玉佩现在在自己手里,而且她现在并不想认女儿,更不想让沐振阳知道女儿的下落。既然当初选择把她送走,就不要后悔,但是她忍不住想见见她。这是一个母亲的本能。
确定叶艳没有追上来,杜冰瑶才放慢步伐离开幸福巷。
她并不知道不远处的江边便是女儿出事的地方,更不知道她的女儿现在已生死未卜。
而且女儿出事,跟自己有着撇不清的关联,那晚是她点了沐紫蔚的穴,才让她有机可趁。
今天从起床开始,沐振阳就心绪不宁。
他不知道录音笔是谁寄来的,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可是坐在车里他再次听到那些内容时,心情是慌乱的。
他不断地拿出手机刷新闻,还好没有自己。
很明显,在名利面前,他还是显得比较在意。
虽然冰瑶说的那些话会让他难过,也会让他黯然失神,可他知道事过境迁,早已物是人非了。
与蔡柳离婚,对自己并不利。而他亏欠了冰瑶太多太多,也不可能用余生弥补回来。
金峪华府。
送走了张太师,老夫人吃了些早餐,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吓得心情沉重的双清赶紧给她递手帕,“妈妈,您别难过了,小颖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消息,她也是福大命大了。”
“福大命大就应该平平安安嫁入咱们盛家做少奶奶,就应该安心养胎住在这金峪华府里把她当宝贝宠着。”老夫人用手帕擦了擦眼泪,“她这样算什么福大命大啊?”
“……”双清知道,不管怎么安慰,老人家都是焦虑难过的。
兰博基尼正开出金峪华府。
盛誉来到了天骄国际。
总裁办公室里,他不温不火地对司溟说,“打电话给沐振阳,我要见他,就现在。”双手环胸,他深靠在椅背,那目光里泛着令人发悚的冷光。
“好。”司溟从来不问原因的,他拿起座机拨出沐振阳的号码。
这个时候他正好在沐氏开会,因为和高管股东之间的意见存在分歧,争得正激烈,一个个耳红脖子粗的,手机突然响起,显示是天骄国际打来的,他丝毫不敢怠慢,撇下争论正欢的一群人自己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喂。”走廊里,他提着一颗心。
“沐总,我是司溟。”
“司特助好。”沐振阳脑海有点懵。
“盛总要见你,现在。”司溟很会用词,他没有说想见,而是说的要见。
可沐振阳根本走不开,做为公司总裁他正在收拾烂摊子,于是略显为难,“可不可……”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