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电话拨通后,唐枫直接夺过电话,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宋万里大概有些不耐烦,接通后,直接问:“什么事?”
唐枫笑笑:“宋先生,你听起来似乎火气比较重?”
电话那头顿时陷入沉默,好一会儿后才传来宋万里略带些诧异和紧张的声音:“唐枫?温暖呢,他在什么地方,你把他怎么样了?”
“别紧张,他现在就在我旁边呢。”唐枫看了眼宋温暖,“跟你爸报个平安。”
宋温暖艰难的开口:“爸,我没事。”
宋万里依旧不放心:“唐枫,你有什么冲着我来,千万别伤害温暖。”
“我在你们眼里有这么可怕吗?”唐枫调侃了句,后道,“行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直说吧,我要见你。你约个时间地点吧?”
“你要见我?”宋万里有些惊讶。
“怎么,你不乐意?”唐枫说着,下意识看了眼宋温暖。
宋温暖觉察到危险,马上意识到,如果不能让唐枫如愿,自己肯定会很惨,当即对着电话喊:“爸,唐先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谈谈而已。”
唐枫心说他倒是挺机灵,没再吭声。电话那头,宋万里显然也意识到宋温暖还在唐枫手里拿捏着,根本就没有自己可以选择的余地,思忖片刻后才道:“我现在在忙着处理些其他的事,下午两点半咱们再见面怎么样?具体地点,我斟酌一下再
告诉你。”
唐枫猜测,他肯定是要准备一下,保证自己的安全,笑道:“没问题。不过,那我就先留宋温暖一起吃午饭了。下午去见你时,我和他一起过去。”
这是在警告宋万里,别耍花样。
宋万里也懂,连连应声。
唐枫这才掐断电话,还给宋温暖,后拉着他一起回别墅吃饭。
这顿饭,宋温暖吃得坐立难安。
而唐枫则随意的将杀戮之刃装入了杯中天地内,然后等宋万里的消息。
午饭才结束,宋温暖的短信就来了:航州东区的俏江南会所,露天茶庄。
唐枫让宋温暖回了条消息,下午两点左右就安排司机开车送自己过去。
抵达俏江南会所门口时,唐枫有意识观察了下周围——
会所主楼周围,四座建筑内,零零星星的,至少潜伏了二十个暗劲级的高手。
而在俏江南会所倚靠的山上,则还潜伏着一名狙击手,以及三个带着红外瞄准镜的枪手。
唐枫估摸着,这里应该是宋家的产业,对于宋万里而言,算是被打造成了铜墙铁壁。
不过,他丝毫不惧。
在停车后,直接和宋温暖一起进入了颇具古韵的俏江南会所内。
会所里,今天一个客人都没有,过来接待的工作人员都是练家子,而且身上居然都配着手枪。
虽然藏得很深,可唐枫一眼就看穿了。
可他依然面不改色,在服务员的带领下,直奔会所六楼,也就是俏江南身份和地位象征的最顶层茶庄。
露天茶庄里,只有正中间的一桌上有人。
是宋万里。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侍者。
两个侍者是高手乔装打扮而成的。
唐枫偷偷看了一下就发现了,两人都是半步宗师境界的高手!
应该是宋家的全部底蕴了!
宋万里看到唐枫的第一时间,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客气道:“唐先生,劳烦你跑这么远,辛苦了。”
说话的同时,他不着痕迹的偷偷看了眼一旁的宋温暖,当发现宋温暖毫发无损后,当即暗暗松了口气。
唐枫觉察到他的小动作,不及他吭声,就直接坐到了他对面,同时,动用望气术。
当发现,诸葛丽颖、白晓洁、夏甜甜、百里芷等人身上的灾气正是出自他时,唐枫眼神顿时冷了下去。
宋万里还没觉察到这些细微变化,客气道:“不知道唐先生这么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
说着,还朝宋温暖打了个眼色。
宋温暖马上过来倒茶,然后趁机自然的摆脱唐枫、退到了宋万里的身后。
唐枫丝毫不在意,直接道:“宋家主,最近一周内,你是准备搞什么大行动么?”
宋温暖微微有些诧异,随即脸色一变。
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自己的表情会暴露自己的真实想法,赶忙收敛了神色,同时低下头。
宋万里城府就深很多,故作迟疑片刻后,才反问:“唐先生为什么这么问。”唐枫已经从宋温暖的反应中,以及宋万里的气运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眼见宋万里还想装傻,他淡淡一笑:“不久前,我在燕京,得罪了一批人。那些人最初想要动我,可发现啃不动后,开始把主意打到
我身边的人身上,结果你猜怎么着?”
宋万里心头掀起了惊涛骇浪,可表面上却故作镇定:“怎么着?”
“那位被判叛、国罪了。”唐枫依旧面带微笑,丝毫不理解宋万里变白的脸色,继续道,“说起来也真是可笑,那些人来头可以说是非常之大了,但是居然作死到,去背叛咱们的国家。”
“宋先生知道他们是谁么?”
宋万里下意识摇头。
“明眼梅花五大家族之一的,赵家。”
唐枫这话说出来时,宋万里的手一抖,杯中茶水顿时颠出了一半。
宋家虽然自诩折江第一大家族,但是和燕京的赵家相比,那可真不是差了一星半点。
而且更为让他觉得恐惧的是,唐枫今天开口就问,他一周内是不是有什么行动,而且有拐弯抹角的提赵家的事,明显就是已经知道了宋家要动手,过来敲山震虎的!
一想到就连赵家都栽在了唐枫手里,而且唐枫居然诡异的知道了宋家的动向,他顿时就有些慌了神,原本想好的一些说辞和场面话,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与此同时,宋温暖也彻底懵了。
他原本以为唐枫找父亲,就是谈点事情,可没想到,唐枫居然是来当面对质的。而且,更为让他觉得惶恐的是,一向泰山崩于前不惊的父亲,俨然已经慌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