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枫的话,让张浩南陷入了沉默。唐枫是他的救命恩人,以他的性格和风格,根本无法拒绝救命恩人的要求。可是,他有些累了,不想再去还恩情这种东西。
他正想再次拒绝,唐枫突然再次出声,说出了一句让他心动的话:“我不会强迫你去做这件事。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做,我可以让你有望达到宗师境界。”
张浩南的眼神出现光芒。
如果说他还有什么愿望,那便是一颗追求武道大成的愿望。
“你……真的可以吗?”
唐枫轻笑,没有说话。
关峻山却开口了:“唐师从不会骗人,今天只是简单的帮助,便让你多年没有进步的境界,有了松动的迹象,不是吗?而且,我能够有如此境界,全是唐师的帮助和教导。”
“关叔,你不要总这么说。”
唐枫有些无奈,可是看到关峻山坚定的眼神,没有继续说话。
张浩南心动了。的确,唐枫只是简单的一掌,便把自己拍进了暗劲的大门。如果真的愿意帮助自己,说不定自己真的可以到达所谓的宗师境。
他微微思量,便下定了决心。
虽然只是短短的接触,但是他却对唐枫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也认定唐枫是一个能够让自己相信的人。
下意识的,他便准备下跪拜师:“师傅!”
唐枫立马阻止:“拜师就不必了,一个关叔成天叫我唐师,我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再多一个我可受不了。”
张浩南有些失落,不愿收自己为徒吗?
唐枫觉察到他的神色变化,淡淡一笑:“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帮助朋友,不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吗?”
张浩南顿时会意,也也笑了起来,点了点头。
唐枫见他懂了,扫了眼周围,后才道:“接下来,我们来说说,这个锅,谁来背。”
张浩南有些不懂唐枫的意思,神色有些茫然。
唐枫笑笑,解释道:“你不是说过,天道盟肯定会追查卫凌的死因么?堂堂太阳会的堂主,突然死了,总得有个原因,总得有人负责吧?”
“确实是这样。唐先生你的意思是?”张浩南有些懵的点头。“卫凌不是送了曹爽一副假画吗?咱们设计一出,曹爽得知卫凌拿自己当枪使后,恼羞成怒,大打出手,结果误杀卫凌的戏码怎么样?”唐枫似笑非笑,“而你,作为卫凌最忠诚的手下,在发现大哥被杀后,
带着兄弟们及时赶到,一怒之下重伤甚至击杀曹爽……”
张浩南立马意识到此举完全是一举多得,惊讶的同时,也有些懵:“这样……真的可以么?”“你为太阳会大哥冲关一怒,忠义两全;曹爽被杀,死无对证。以你现在在太阳会的威望,你说太阳会的人会不会帮忙作证?还有,太阳会的新任堂主位置会是谁的?”唐枫说完,扫了眼现场,迅速道,“趁
尸体还热,赶紧布置一下现场吧。”
“等你好消息。”
说完,和关峻山一起离去。
……
曹爽接到张浩南的电话,说卫凌有得了件好东西,准备叫他过来一起看看。
张浩南是卫凌的亲信,曹爽也没有多想,便欣然答应。
他来到卫凌的家,张浩南开了门,恭恭敬敬的将他迎入了别墅。
曹爽颇为受用,眯着眼睛笑问:“浩南,你们老大呢?”
“曹堂主,老大在楼上书房里呢,您上去吧。”张浩南说着,主动让开道。
曹爽点了点头,向楼上走去。
来到二楼书房的门口,他发现书房门口的盆景上面放着一把枪,顿时一阵暗暗发笑。
混黑道的他们都有在家里隐蔽的地方藏几把枪的习惯,以备不时之需,不过卫凌藏得也太明显了吧?
曹爽拿起了枪,准备进去和卫凌说一下。
“卫哥,我进来了。”
没有人应答,曹爽有些纳闷。
又叫了一声后,依旧没人应答,曹爽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曹爽扫视一圈,发现卫凌的老板椅背对着自己,心想有什么可装的,你还有把柄在我的手里呢。
不过,他还是强忍着不愉快,继续笑着打招呼:“卫哥,还在忙吗?”
老板椅还是没有动静。
卫凌迟迟不转过来,曹爽有些纳闷,便走过去,伸手转动椅子,同时说道:“卫哥,这是闹……卧槽!!”
曹爽看到了卫凌的尸体,顿时吓的一声大叫,手中的枪也掉落在了地上。
接着,门被一脚踢开,一群人冲了进来,带头的,赫然是张浩南。
张浩南一看椅子上的尸体,当即双眼通红,怒声道:“曹会长,你干了什么?”
曹爽看到张浩南等人,慌忙解释:“浩南,卫哥的死,我……”
“卫哥虽然给你的画有点问题,可你也不至于就为这点事情,朝他开枪吧?”张浩南怒吼的同时,死死盯着曹爽手中的枪。
“这枪是……”曹爽慌忙丢掉手中的枪。
可太阳会的小弟们都已经看到了,再看向他的眼神几乎都在喷火。
曹爽有些慌,下意识想要后退。
而就在退后时,他突然发现问题了。
卫凌素来心思缜密,如果在家里藏枪,怎么可能会这么明显,轻而易举就让自己这个大老粗发现呢?还有,自己才刚发现卫凌死了,怎么张浩南就这么巧,刚好带人进来了呢?
这特么,明显就是栽赃陷害阿!
反应过来后,他顿时大怒,一手指向张浩南:“王八蛋,你!”
“你干什么,杀了我们老大,还要在我们太阳会的地盘逞凶么?”张浩南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扬起砍刀振臂一呼,“兄弟们,还知道忠义两个字怎么写的跟我冲!”
“杀了这个狗娘养的,为老大报仇!”
“砍死他!”
……
曹爽很想解释,说自己的是被栽赃陷害的,可是面对这么多砍刀杀过来,只能吞回解释的话,奋起抵抗。而他这么一反击,更坐实了做贼心虚的症状,当场被十数把砍刀砍得血肉模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