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皓和周蕊儿听到李芫苏醒了,也欢欣鼓舞了起来:“公主醒了,真是太好了!”说着,周皓裹着那粗布就想跑过去,结果还没迈开步子就被周蕊儿给拉住了:‘哥哥,我给你找了一套衣服,看看合适不。’
因为之前在救治李芫的过程中,周皓的全身都被喷得一身的污垢,所以周蕊儿来时就特意去了药房转了一圈,幸好那有几套下人们穿过的粗布衣裳,虽然破旧了些,但也可以做应急之需。
于是周皓匆匆地换上周蕊儿拿来的衣衫就跑了回去,而此时的李芫已经恢复了意识,正端坐在床上喝着阿若端上来的解毒剂,当见到周皓和周蕊儿到来,不禁失声叫了起来:“周公子,多亏你救了我!”
而这句话,几乎是满含着李芫的感激之情,甚至她刚刚复原的脸上也露出了鲜有的红润。
可周皓却很谦虚,面对李芫的感激,却把身后的周蕊儿给推到了前面:“公主,你要感谢的不是我,应该是蕊儿,如果没有蕊儿的指点,我们谁也无法救治你。”
“哦,难道救我的人就是她吗?!”当听到周皓的解说,李芫也瞪大了眼睛:“小妹妹,你这么有本事,将来做我的医女好不好?!”
但是周蕊儿听到却赶紧摇头:‘公主,你错了,我不是大夫,我也不会医术。’
见周蕊儿一个劲地摇头,李芫也感到纳闷:“难道你不想成为我的医女吗?”结果周蕊儿越解释还越解释不清了。
所以周皓就笑道:“公主,蕊儿不是不想成为你的医女,只是她根本不是大夫,否者跟你交谈也不会这么麻烦了。”
原来周蕊儿说不出话,就一直跟她打手语,现在李芫听到了周皓的解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我误会你了!但不管怎样,我都要感谢你,将来你要是来吐蕃,我一定会让御医治好你的哑病的!”
而周蕊儿听到也连连点头道:‘好的,公主现在刚恢复,还是需要多多的休息,等养好了身体才能去长安啊。’
“那我们都退下,让公主多休息吧。”听到周蕊儿的话,周皓也觉得李芫不宜过多的操劳,只有将体内的余毒祛除了,才能将重提返回长安之事!何况众人辛苦了一宿,也需要适当的休息,所以大家都退出厢房,只留下阿史那兰来陪护李芫。
而阿史那兰也很乐意,因为她自认为自己出力少,也没有什么能帮忙的,所以当个陪护,也算是报答大家了。
于是所有的人都回到厢房睡觉去了,只因为劳累和疲惫所致,但谁也没有料到,就是在这祥祥和又安逸的大白天里,事情还是发生了!
当时大家都陆续睡去,可是周皓突然想到前厅还摆放着大夫和徒弟的尸首,虽然还未来得及安葬,但弃之不顾总归对死者的大不敬!所以他又爬起来,将大夫和徒弟两人重新梳洗安放,也算对得起逝去的死者了。
可是当他弄完一切,准备回房时,忽然望见了对面厢房里的阿史那兰,却莫名的生出了一股诡异来!只见她眼睁睁地直盯着熟睡中的李芫,眼中似有一种凌厉的杀气!
这是一种武者才能觉察到的气息,所以也引起了周皓瞩目,‘她究竟想干嘛?!’见远处阿史那兰一直紧盯着李芫,似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企图!
于是周皓警觉了起来,蹑手蹑脚地朝着厢房跑去!
但刚一到厢房,就见里面的阿史那兰已经拔出了袖中的匕首,正朝着李芫的胸口扎去!
“你想干嘛,你是不是疯了!”当看到这一幕,周皓吓得猛扑了过去,一把就夺过了她手中的匕首,给扔出了窗外!
而阿史那兰见刺杀不成,就慌忙用手卡住李芫的脖子,试图让她窒息而死!
这一下,周皓被惹怒了!眼看着他好不容易救醒的李芫又要命悬一线时,周皓大喝一声,一把就将阿史那兰给扯了起来:“你到底想干嘛,你到底是谁指派来的,为什么要暗害公主!”
结果这一声怒喝,将其他房内的熟睡者也给惊醒了起来,而阿史那兰的行迹也彻底显形于大众的目光之中!
这是谁也没有料到,原本一个热心肠,还富含着侠义之心的少女,竟然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这对众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强烈的冲击!
幸好周皓及时发现,才没有酿成大祸,但这一场虚惊也让李芫惶恐不已!当阿史那兰被捆绑着跪在她的面前时,李芫也质问了起来:“阿史那兰,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暗算我?!”她觉得这个女子深藏不露,真是让人防不慎防!
但周蕊儿不相信,阿史那兰平时对她呵护有加,甚至多次帮助于她,现在说她是刺杀李芫的杀手,打死她都不相信,所以周蕊儿为其申辩道:‘不可能的,我不相信姐姐是杀手,她一定有什么原因,还是你们弄错了!’
见周蕊儿执迷不悟,周皓也只能叹气道:“蕊儿,我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当她亮出匕首刺下的那一刻,我释然了。”
‘不会的,不可能的,姐姐这么善心的人,怎么可能是杀手呢!’听到周皓的话,周蕊儿还是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所以周皓就说道:“阿史那兰,你也看到了,你欺骗了最信任你的蕊儿,你该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而阿史那兰听到也无不泪流满面:“蕊儿,其实我也不想的,但是我没有办法,为了我的母亲,我不得不做下这违心的事情,而这些都要从两个月前说起。”
于是阿史那兰就向众人说起了刺杀的始末,自己为什么会成为杀手,都是因为被人所迫,而这些的源头都是由吐蕃人指使的。
当听到这话,李芫和众人也心惊不已,原来刺客远不止沿途的杀手,甚至还有潜伏下来的改换身份的刺客,但阿史那兰的身世也的确可怜,刺杀并不是她的本意,而是吐蕃贵族胁迫她的母亲,逼她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