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唉,大小姐什么时候才能康复啊,她这样,连自己的爸爸去世了都不知道,这到底算什么事嘛。”
老两口抱在一起,忽然就伤感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们哪一句话刺激到了蓝娇,她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了下来,手里握着的刮胡刀也“哐当”一声掉到地板上了。
见状,潘医生和护士赶紧上前检查蓝娇的伤口。
蓝草也担心的上前,“潘医生,我妈妈伤到哪里了吗?她为什么流了这么多血?”
潘医生一边给蓝娇的伤口止血,一边吩咐,“病人伤到了血管,得赶紧包扎治疗才行,护士,你然外科医生过来一趟。”
“伤到了血管?那大小姐的手会不会残废啊。”福婶担忧的问。
“现在还不清楚,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吧。”潘医生说着,继续检查蓝娇的状况。
而蓝娇就好像中邪了一样,忽然就安静下来,像个木偶一样,医生让她伸手,她就伸手,让她躺下她就躺下,很是配合。
她越是这样,蓝草就越不放心了,“潘医生,我妈妈到底怎么了?”
潘医生沉吟了一下,说,“据我判断,她应该是听到父亲去世的消息,一下被刺激到了,所以才会短暂性的处在无意识的状态。不过你别担心,这只是暂时的,过一会她就会回过神来,到那个时候,她恐怕又有一番闹腾了,所以蓝小姐,你们好想好怎么应对清醒过来的病人。”
“那我们该怎么做?”蓝草急切的追问。
潘医生说,“病人是因为听到自己的父亲去世才会大受打击的,不过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病人的思维短暂的恢复正常了,待会她要是问起你外公去世的事,你就委婉的把实情告诉她,千万不要说谎骗她,像她现在忽好忽坏的状况,她经受不起谎言带给她的痛苦,她清醒后会有正常的判断力,所以你们对她说实话是最好的。”
听到这里,蓝草回头看向那对老夫妻,“福伯福婶,你们听到医生的话了吗?知道怎么做了吗?”
福伯点头,“嗯,我们知道,可是我们还是担心,要是大小姐听到蓝老先生去世的消息,她会不会晕倒……”
蓝草坚决的说,“就算她会晕倒,也要跟她说实话,她会晕倒,就说明她的精神是正常的,还能知道外公的死给她带来怎样的悲痛。”
“可是……”福伯还想说些什么,旁边的福婶赶紧让他不要说了,就听蓝草的。
之后,外科医生过来处理了蓝娇的伤口,还好蓝娇很安静,很配合,全程都没有喊疼,就好像她感受不到自己受伤了一样。
离开的时候,那外科医生安抚潘医生说,“病人会自残,说明她的精神状况很糟糕了,潘医生,我听说这个病人不一般,就连院长也很关心她的治疗,你负责这样的病人,压力不小,搞不好要丢工作的,要加油哦。”
对此,潘医生无奈的耸耸肩回应。
送走外科医生之后,潘医生把蓝草叫到病房外面,小声的询问她,“蓝小姐,上次你说要带你妈妈到国外找葛柒医生治疗,这件事有进展了吗?”
闻言,蓝草摇摇头,‘没有进展,葛柒非常的忙,没有时间亲自给我妈妈治病。’
“那么夜总怎么说?”潘医生又是问道。
听他提到好几天没有联系的那个男人,蓝草心里的气又都冒了出来,冷冷的说,“夜殇没有说什么,他对我妈妈的病一点都不关心,所以送我妈妈出国治疗的事,潘医生,你就当我没有说过好了,还请你在国内寻找治疗方案,给啊妈妈做手术。”
闻言,潘医生有些意外,“不会啊,前些天夜总还给我打电话,让我一定要想办法,尽可能的在国内把你妈妈的病给治好,他还叮嘱我在专业上如果有什么弄不明白的,可以直接跟葛柒医生沟通呢。”
“什么?夜殇给你打过电话?”蓝草眯起眼,“潘医生,你告诉我,夜殇是什么时候给你打电话的?”
那个该死的男人宁愿给潘医生打电话,也不主动给自己打电话是不是?
他既然还关心自己妈妈的病,为什么不直接跟她联系呢?
唉,真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蓝小姐,您和夜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发觉夜总一直都很关心您母亲的病呢,您怎么会认为他不关心你妈妈的病呢?”潘医生好奇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那天夜殇亲口告诉我,他不关心我妈妈的病,让我难过了好几天呢,可没有想到,他竟然还会偷偷的给你打电话……”
“呵呵,蓝小姐,您和夜总的相处一定很有趣,您怎么会认为夜总是在偷偷的给我打电话呢?他可是光明正大的跟我联系,询问我你母亲的病治疗的进展呢,说实在的,夜总那么忙,亲自过问一个病人的病情,真的很难得。”潘医生一边说,一边流露对夜殇的好感。
蓝草默默的听着,心情极为复杂。
“对了,蓝小姐,我认为您最好还是让您父亲来医院探望您的母亲。”潘医生忽然建议道。
“为什么?”蓝草现在只要提起肖天明,就恨得牙痒痒,“潘医生,您之前不是说,要让我妈妈忘记肖天明吗?您现在让肖天明来探望我妈妈,岂不是会刺激我妈妈的神经?”
“这一点我也有想过,不过我想尝试一下让你妈妈和肖天明见面的效果。”
“什么效果?这种效果若没有必要就不要尝试了,我可不想看到我妈妈再次因为肖天明伤害自己。”
“蓝小姐,您误会我的话了,我并不是让您的父亲过来刺激您的母亲。”
“潘医生,他不是我的父亲,请不要喊肖天明是我的父亲。”蓝草冷着脸更正他。
潘医生一时间无语了。
这时候,福伯走过来,‘小草,您和医生在说什么呢?我好像听到肖天明的名字?’
蓝草回头看他,“福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