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夜不等她说完,便拥着她的肩膀离开了。
等远离欧阳清风的病房之后,蓝草生气了,‘夜殇,你和我姨婆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深仇大恨?”夜殇笑笑,“女人,你的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了吧?我和欧阳清风能有深深仇大恨?”
蓝草冷哼,“有没有,你自己最清楚。我只从我观察到的,就看出你和欧阳清风相互不对盘,肯定是以前双方有什么不愉快,不然你不会对一个患了绝症的长辈如此的不敬。”
闻言,夜殇挑了挑眉,‘怎么?你在怪我没有好好对待欧阳清风?’
‘她是我的亲人,我自然希望你和我一样喜欢她,可是你却……’
“傻瓜,欧阳清风若真的是你的亲人,我自然会尊重她,然而……”说到这里,夜殇突然停顿下来不说话了。
蓝草警惕的眯起眼,“夜殇,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是在怀疑欧阳清风不是我的姨婆吗?不然你为什么说她不是我的亲人?”
‘我有这么说吗?’夜殇挑着那好看的眉毛,一副无辜的样子。
‘你刚才说,若欧阳清风是我的亲人,你就会尊重她,言下之意,你不就是在怀疑她不是我的亲人吗?’蓝草气呼呼的,为夜殇说出如此伤人的话而生气。
该死的!
亏她来医院之前还欣慰的以为夜殇和自己一样把欧阳清风当长辈,会和她一样敬重欧阳清风。
怎知,事实表明夜殇根本就是把欧阳清风当敌人。
想到这里,蓝草忽然扭头就往欧阳清风的病房走去。
夜殇没有去追她,而是淡淡的问,“女人,你这是要去哪里?”
“明知故问。”蓝草头也不回的丢了这么一句。
“这么说,你不和我回家,而是选择留下来陪欧阳清风?”
‘嗯。’蓝草纵然再怎么生他的气,还是做不到一点一不理他。
毕竟,自己肚子里还怀有他的孩子,她可不想在孕期当个凶巴巴的妈妈,一个对孩子父亲不友善的妈妈,要不然胎教不当,孩子生出来是个个性扭曲的孩子,那她可就要哭死了……
想到这里,蓝草就忍不住把手覆上小腹,喃喃自语,“宝宝,今天你一定听见了许多关于你妈妈和你爸爸的事,希望你不要误会,不管发生了什么,我和你的爸爸都很爱你,都会好好的……”
‘呵。’身后传来夜殇低沉的笑声。
蓝草停止喃喃自语,一个转身回头就撞进了男人的怀抱。
她恼怒的敲打他胸膛,‘你笑什么?’
夜殇止不住笑意,“我在笑你这个年轻的妈妈教孩子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要当妈妈的人。”
蓝草没有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废话,我这是第一次怀孕,我哪里知道当妈妈是什么感觉?’
“没关系,你现在不是已经开始在享受当妈妈的感觉了吗?”夜殇拥着蓝草,一只手掌也覆上了她的小腹。
蓝草一个激灵,实在无法理解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夜殇,你少在这里跟我谈孩子,谈妈妈,我现在要回我姨婆的房间陪她,你若想跟来,就要想好怎么向我的姨婆道歉,否则你就不要跟过来。”
“好,我不跟你去,我给你选择的自由,你若想留下来陪欧阳清风,我不反对,不过你要答应我……”
“答应你什么?”蓝草不爽的问。
虽然听见这厮说给自己选择的自由时,蓝草就已经有些窃喜,暗中庆贺自己迂回的套路成功了,终于把夜殇心甘情愿的送走,自己又可以留下来陪欧阳清风了。
不过,夜殇反复善变的态度让蓝草有些不寒而栗。
虽然她有时候也是个善变的人。
不,与其说是善变,还不如说她是犹豫不决,无法当机立断,为此徒增困扰。
‘好了。’夜殇把蓝草紧紧搂在怀里,暗哑声说,‘既然你选择留下来陪欧阳清风,那我就尊重你的选择,不过你要量力而为,别忘记了,你现在是孕妇。’
“为什么?”蓝草幽幽的问。
夜殇笑笑,“不为什么,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所以我选择让你留下来陪伴欧阳清风,如果这是你想要做的事的话。”
“这当然是我想要做的事了,不过……”蓝草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夜殇蹙眉。
蓝草抿了抿嘴,低低的说,“不过,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说出来你会不会生气。”
夜殇看出她的不同寻常,但还是很配合她,“你说说看?”
蓝草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想把姨婆接回国去治疗。”
“嗯?”夜殇以为自己听错了,‘草草,我没有听错吧?你说什么?’
蓝草吁了一口气,解释说,“我想把姨婆接回国治疗,国内治疗脑肿瘤的医院有很多,成功的案例也很高,我想这样对姨婆才是最好的,我相信一定能让她尽快康复。”
‘你确定?’夜殇眯起眼。
“是的,我确定。”蓝草点点头,“我看过一些治疗脑肿瘤的书籍,都有说到做脑肿瘤摘除手术,是需要病人有一个良好的心态和环境,不然手术容易失败,我想,姨婆最需要的就是心态和环境,她一直想回国,只是她不愿意说罢了。”
闻言,夜殇奇怪的盯着她看,“你看起来,很懂欧阳清风的样子。”
“当然,她是我的亲人,我自然懂到她想要什么。”蓝草说到这里,认真的看着他,“好了,夜殇,你发个话吧?你支不支持我把欧阳清风带回国?”
夜殇沉默了一下,这才说,‘你还是去跟欧阳清风商量一下再说吧,如果她同意,我就没有意见。’
“就这么说定了哦。”蓝草很是高兴。
“好。”夜殇点点头,看着她兴奋的小脸,他戏谑道,‘难得你怎么高兴,我现在真想把欧阳清风给抬上飞机马上飞回国去了。’
“少来了。”蓝草娇嗔的白了他一眼,“你要是真这么大度的话,我早就爱死你了。”
“你说什么?”夜殇危险的眯起眼,“女人,你这句话,我怎么听着这么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