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草瞪着他。
他们都还没有结婚,怎么就?
还有,在中国,谁家的洞、房里的色调是清一色的白,白得渗人?
夜殇低头,对上气愤得眼珠子都要凸出来的女孩,轻笑,“瞧你,都警告你乖乖当我的女人了,你偏要反抗?看吧,这就是你忤逆我的后果!记住,从这一刻开始,乖乖听话,别再忤逆我,否则,后果自负!”
蓝草继续瞪他!
什么叫做后果自负?
哼,这家伙真的是一只披着优雅皮毛,内心却邪恶到了极点的家伙。
夜殇穿过散发出花香的花丛,来到吊床边,把她轻轻放在铺满了花瓣的被褥上……
“喂,你干嘛……”获得自由后,蓝草张嘴就怒斥。
“嘘。”夜殇一根手指压在她嘴上,柔声警告,“优雅一点,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有经验的你,别让我听到你总问我要干嘛。”
什么?
蓝草瞠目结舌。
他是什么?是在嘲讽自己有过男朋友,还是在嘲讽自己被人欺负过?
“呵。”夜殇轻笑的点了点她的鼻尖,“收起你愤怒的小情绪,跟着我在这里度过美好的一晚吧。”
蓝草盯着似笑非笑的他,竟然此刻的他,充满了狂野的魅力。
她深吸一口气,收敛了满腔的情绪,“喂,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会有好心情跟你……”
“不!”夜殇轻轻的摇了摇头,额头抵着她的,柔声说,“心情是需要培养的,别着急。还有,你既然让我跟你一起包庇你那个犯罪的封秦哥哥,那你就得付出代价!再说……”
“你”蓝草咬紧牙关,压抑住想打他的冲动!
看来,这家伙摆明吃定她了!
好!只要她不配合,看他要怎么吃定她?
蓝草心里是这么愤慨的想着。
然而,让她错愕的是,接下来,男人对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恶,而温柔得,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他思念了多年的爱人似的。
这个想法让蓝草自己想想,都觉得吓了一跳。
可事实就是如此。
夜殇动作间表现出对她的呵护,让她忘却了那个晚上被人欺负的恶心和恐惧。
盯着这个表情丰富的女人,夜殇感觉自己一颗冷硬的心正在慢慢的放软。
这种情绪对他来说,很陌生,他却不排斥。
这是为什么呢?
心底有个答案呼之欲出,那就是,他有可能喜欢上了这个女孩。
不,不只是喜欢,甚至是爱!
忽然,蓝草的凤凰印记映入他的眼脸。
他猛然想起这个标志意味着什么。
也意识到得到这个女人,对他来说,代表着什么。
甩了甩头,夜殇咬着牙,将心底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狠狠的压了下来。
他可以要这个女人,但绝对不可以爱上她!
绝对不可以!
……
当一切平静后,夜殇下巴抵着怀里女人的头顶,感慨的蹭了蹭,沙哑声说,“女人,怎么办?我已经对你上瘾了。”
上瘾?
蓝草窝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生怕激发他所谓的对她上瘾的潜力,然后恶劣的让她累瘫在这里。
等等……
他对她的上瘾,她同样也被他的魅力吸引。
好有默契,那是不是代表她可以放下心里对他筑起的那道墙,放宽心胸接纳他,做他的女人呢?
正想着,蓝草忽然感觉耳坠被人用力咬了一口……
“记住,一旦做了我的女人,就不许背叛我!”男人的警告,占有意味极浓。
蓝草一颗心开始加快。
她刚才还在心里yy他,觉得可以放下对他的成见,乖乖做他的女人,他就霸道的宣誓她是他的!
这是不是说明白,他们心有灵犀一点通?
呸呸!
蓝草下意识否定了这个想法。
忽然,她眼睛触及到他腹部上的一道明显的疤痕。
那是怎么留下的?
是被人弄伤的吗?
蓝草下意识想起了初次跟他相遇的那个晚上,在刀光剑影中,他居然能全身而退,并且还让对方一个个被打趴在地上。
鬼使神差的,她伸手抚摸上那块疤痕。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雨了。
现在是雷雨季节,但今晚的雨夜却没有打雷闪电。
雨点滴滴答答的落在花房的屋顶上,听在蓝草的耳朵里,就像钢琴弹奏般美妙……
她,真的沉沦了!
……
佣人专用的楼房里。
夜已经深了,方姨还是不放心起身,披着外衣来到阳台,眺望着花房的方向。
老张见状,也披了件衣服走出来,纳闷的看着她,“老婆,怎么了?那不是花房吗?有什么好看的?”
“老公,你知道吗?先生和那个女孩子在里面。”
“你是说,那个姓蓝女孩?”
“嗯,就是小草。”
“我见过她,那女孩长得很漂亮,但脾气还真倔,呵呵,我从来都没看见夜先生的脸色像今晚这么铁青呢,估计是被那小女孩气的,毕竟年纪小,有些娇纵是难免的,就像我们的女儿晴晴……”
“喂,老张,你可别说我们的女儿,晴晴可跟小草不一样。”
老张耸耸肩,“哪不一样,不过是晴晴比小草大那么几岁而已。”
方姨想了想,“我们晴晴在国外念书,小草是在国内念书,受的教育不一样。”
“喂,我说老婆,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呵,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到夜先生跟小草关系这么密切,突然就响起了晴晴。那丫头曾经跟我说第一次见到夜先生时的激动心情,我问她是不是对夜先生一见钟情,她却说没有,但是她是我生的,她心里想什么,我比她还清楚。”
“老婆,你糊涂了吧?晴晴怎么可能对夜先生……”老张惊讶不已,“好了,到此为止,别再胡说八道了,夜先生是我们的老板,要是没有他,晴晴也不可能到国外上学,你就别误导女儿了,夜先生不是普通人,能配上他的女人,冰晶夫人早就心中有数了。”
“呵呵,说得也是,夜先生的终身大事,当然得冰晶夫人来决定,我,我……”方姨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我就当刚才是在胡说八道吧。”
“知道就好,还不快进来睡觉?”老张没好气的回了房间。
方姨叹了一口气,目光再看着那花房。
她真想不通。
那可是夜殇神圣的花园,是纪念他亲生母亲的地方,怎么就把小草带进去过夜了呢?
医院里,阿九醒来了。
医生对她进行检查后,宣布她脱离危险,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阿九,你不是一向自喻你的枪法比我厉害吗?为什么你会把自己弄成这样?”阿肆看着病床上那个一脸苍白的女子,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