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位是老孙,我的老朋友,世好集团的大股东和董事之一。”蒲爸朝着老孙解释道。
“孙老。”对于老孙,牧寒很客气的说道。
“哈哈,客气了。”老孙同样伸出手来,和牧寒握了握手。
“这一位是孙总的秘书,小宋。”蒲爸朝着剩下的那个中年人说道。
在蒲爸给他介绍的时候,江宇欣的秘书赶紧站起来,“牧总。”
他主动伸出手来和牧寒握了握手。
在江宇欣他们介绍过以后,蒲爸又将牧寒和梁宽他们介绍了一下。
“牧寒我已经不用介绍了吧。至于这一位的话,空投面馆的主厨、副总梁宽。还有这一位空投公司总经理助理李若曦。”蒲爸介绍道。
“梁总,李小姐。”江宇欣朝着梁宽和李若曦说道。
在做过介绍以后,又闲聊了两句,随后江宇欣就进入正题了。
“牧总,我们今天的来意,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你们空投面馆这个招牌,这一段时间确实非常的火爆,但是你们的产品单一,企业的经营、管理和包装手段落后,空投面馆这个品牌不可能一直这么火的。”
“等到消费者的追捧的热度过去以后,空投面馆这个招牌就会渐渐的冷却下来,生意趋于平淡。”江宇欣上来就挑空投面馆的问题。
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讨价还价的策略。
然而她的话语落下,牧寒只是笑了笑,“这一段时间江总对我们空投面馆研究的很多啊,连配方是梁老哥的都打听清楚了。”
牧寒将世好集团暗中想要挖他墙角的事情拎了出来,这一下子江宇欣虽然脸上看似平静。但她很明显的神色之中还是有些小尴尬。
“不过江总,你们世好集团,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没有搞清楚。”牧寒开口说道。
“什么事情,还请牧总明说。”江宇欣眉头微憷,朝着牧寒问道。
“江总认为,我开空投面馆是为了什么?”牧寒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又问出来这么一个问题。
面对牧寒这个问题,江宇欣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盈利?”
做生意,不管做什么生意。追本溯源,终究还是为了盈利这两个字。她自认为自己回答的不错。
“错!”牧寒开口说道。
“几个月前,我在香港,第一次尝到了梁老哥的手艺。他的手艺,真的是赞的没话说。而且让我更加惊讶的是,这么棒的手艺,这么足的料,结账的价格却居然这么低!”
“三个人三碗面的价格加起来,还抵不过我在其他地方点的一笼小笼包!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在我们内地,尤其是像魔都、首都这样,繁华程度不比香港差的大城市,也能够有这样物美价廉的牛杂面卖就好了。”
牧寒说道这儿,他微微一顿,“你说我是为了盈利。错了。我不为盈利。我只是想让大家都能够吃到这么便宜而又美味的面而已。”
“江总,你刚刚说空投面馆这个招牌,等到消费者的新鲜度过去,我的空投面馆的生意就会冷清下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你的眼中,空投面馆这个招牌之所以大火,是因为我的网红效应,再加上产品的新鲜度吧。”
“不过,如果你这么想的话,那就更加大错特错了。”
牧寒的话语说到这儿,江宇欣的神色已经非常难看了。
“你没有明白空投面馆之所以可以大火的真正的两个原因。第一个面的味道!而第二个,就是价格。”
“一碗同样的面,富春一碗牛肉面卖十八块,德兴一碗面卖二十三,香阁丽一碗面卖十八块,宝泰面馆二十。而你们世好,我看过,在你们世好连锁快餐店里面,一碗牛肉面卖二十四块。而我们一碗牛杂面只卖十二块,至于素面,一碗只卖七块钱。是你们的一半,同时也是整个魔都最低的,没有之一。”
这么说着,牧寒笑了笑,“这一碗面里面,面的成本其实只有一块钱,牛肉牛杂这些料五块钱,人工、房租这些加起来五块钱,我们自己再赚一块钱一碗。”
“五块的料,还是很足的。不像有的牛肉面,只有薄薄几片。其实如果不是房租太贵,店员人工工资太高的话,这一碗面的价格还可以再低一点。”
“味道好,不赚钱,我认为这就是我们空投面馆可以大火起来的两个最重要的因素。至于说什么网红效应,或许有,但这些年大火一时,短短一两个月又陨落下去的网红产品还少吗?”牧寒开口说道。
牧寒说道这儿,江宇欣就知道自己今天这一趟已经失败了。
牧寒的意思很明显了。他根本不想要赚钱,只是想要让大家都吃上廉价而又美味的面,仅此而已。
但这才是最可恨的。
这一刻,江宇欣的心中是相当的恼火。道理很简单,因为牧寒扰乱了市场!
大家都是为了赚钱,一碗面价格基本上都是相当。但是你突然间出来,把价格杀到这么低。等于是恶性竞争啊!
“江总是不是觉得,我们空投面馆这么做,有点恶性竞争的意思?”牧寒开口,直接点中江宇欣心中所想。
“在我看来,这当然不是,这就是市场。”牧寒开口说道。
说道这儿,牧寒看着江宇欣,“我想,现在江总应该不会再想要和我谈收购空投面馆的事情了吧。”
面对牧寒的话语,江宇欣深深的看着牧寒,“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
这么说着,随后她又说道,“之前的事情,是下面那些人的意思,不是我们集团的意思。在这儿,我向牧总和梁总说一声抱歉。”
江宇欣突然间这么说,牧寒倒是稍稍有些小意外。
不过最终他自然是点点头。“我明白。”
谈到这儿,自然是等于谈崩了,随后又聊了两句,江宇欣便借口告辞离开了。
江宇欣离开的时候,老孙自然是和她一起离开了。
在他们离开以后,蒲爸还是留下来又坐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