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波澜不惊的沉闷。
基本都是舒歌和秦锦年聊着。
傅泽熙平时吃饭时本就不喜欢说话,今晚更是少言寡语,吃了两口菜,喝了碗汤就去客厅沙发上坐着看新闻了。
秦锦年看得出来,若不是怕舒歌说他不讲礼数,只怕他都已经上楼回房间了。
饭后,秦锦年提出告辞,舒歌让傅泽熙送她回去。
傅泽熙没拂舒歌的意思,送秦锦年走出主屋。
距离门口十来步之遥,秦锦年几次想说话,却又被他沉默清冷的气场弄得不知道怎么开口,再等想要开口,只见他已经停下来,一抬手。
元首府的一辆轿车缓缓驶过来,停在两人身边,司机下车,拉开后车门。
傅泽熙望向她:“我就送到这里。”转首朝司机吩咐:“送秦小姐安全到公寓再回来。”
“是。”
秦锦年见他浑身透着逐客之意,恶向胆边生,踮起脚,直接便挽住面前男人的脖子,唇瓣欺上。
一旁,司机呆掉了,满脸写着‘我是谁我在哪里我现在应该做什么要报警吗’。
傅泽熙也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出,直到唇肉被什么尖利的咬了一下,刺痛袭来,才缓过神,抬手抵在女人肩上,施力一推。
她踉跄两步,险些摔倒,被一只手紧紧扶住才站稳:
“秦小姐,您没事吧?”
抬头,扶住自己的是一脸惊慌的司机。
而傅泽熙则遍体森冷地站立在她前面,不动如钟,只抬起指腹,擦了一擦薄唇,指腹上是浅浅一抹血色,看着她的眼色,就像在看观察一个忽然失控的疯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出这种举动,仿佛潜意识里,想以弄痛他的方式来提醒他,让他记得,她和他其实有过感情,并非陌路。
却也知道这种做法有些好笑,他又不是失忆,不是不记得了,而是在这段生命里,根本没有自己的存在,又谈什么记起来?
怎么提醒,也不可能让他知道。
她抱着豁出去的心态,朝他迈过去几步。
他比自己高两个头,她举起纤颈,目色灼灼盯着他:“我们真的没有任何可能?”
一旁的司机更受到了一万点暴击,自己是该退下还是原地不动?
她眼睛形状本就近乎完美,尾稍一扬,越发是勾人心魄,傅泽熙的呼吸有那么一瞬停滞了一下,接着,霜雪覆了俊美脸庞,朝她走近几步。
她嗅到近距离飘来的独属于他身上的清醇气息,伴着他了无波动的声音飘来,答非所问:“刚才你的举动,我可以当你喝醉了。”
她又没喝酒,醉什么醉?
再次一抬纤臂,揪住他的衣领,不许他转身走,直勾勾盯着他,带着几分发狠的意思:“我哪里不如方宛知?就因为我比她在你眼前晚出现几个小时?”
他是和方宛知相亲后,才奔赴鹏城公干,遇到她的。
所以她在这个空间,无非也就是比方宛知迟到了几个小时而已。
就因为几个小时,他和她就与另一个空间截然不同了?就跟别的女人好上了?
她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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