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每天只吃菜而不吃米饭,米饭当中的营养价值身体就会有所缺少,可能很多人都知道菜的热量要比米饭的热量低,所以就只吃菜而不吃米饭。
但是大家都要注意,有一些菜的热量比米饭的热量还要高出很多,比如红烧肉、鸡腿肉等等,如果每天只吃这些菜而不吃米饭,那么不仅达不到减肥的效果,反而还会增肥。
有人觉得只要不吃这些热量高的食物,每天只吃一些蔬菜,但是这种做法也会让人长期处于一个想吃而不能吃的状态,一个月之后可能会瘦很多,但是通常都会坚持不下去,到了后面吃的太多还会引起反弹。
另外,缺少碳水化合物的摄入会让身体免疫力变差,容易生病。
………
农历六月的天气,骄阳似火,但叶文良却周身散发着寒气,虎目像是两道利光紧紧盯着叶保。
叶保被马车夫给扶着坐起来,挪了几步半靠坐在马车门外。
只是等他缓缓喘了口气,抬起有着一个乌青眼圈的无神双眼,见到站在马车外,面色冷若冰霜的大伯父时。
叶保嗫喏着不敢吭一声,但他第一反应还是吃力的伸手摸进自己怀里,却发现贴在心口位置的那张银票不见了!
一时间,叶保额头上的汗如雨下,面如金纸,后脊背也是一身冷汗,本就鼻青脸肿的脸上更是难看得不成人形了!
前头他偷了叶江氏的银钱就跑到马车行坐马车,准备去镇上玩半天,再转道去建州玩。
听说建州很繁华,很热闹,他老早就想去了。至于偷了银子的后果,他就没考虑那么多,大不了被打一顿,或者关禁闭一段时间。
叶江氏她们还真能把他怎么了?他是男丁,以前伯父跟爹败了那么多银子,也没见奶奶把他们打死。
没想到进了镇里,叶保看见了一家赌坊,里面人声鼎沸,吆喝不断,他忍不住好奇心就走了进去。
老听村里一些人提起,赌坊里多好玩,甚至还有人从里面赢了多少多少银子,一夜暴富的事。
叶保虽然年纪小,但来者是客,赌坊不但没有把他赶走,还很热情的迎接他进去。
或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或者是赌神照顾了他这个第一次赌博的人,只是跟着别人“押大小”他就赢了快二百两银子。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白花花银子的叶保,惊喜若狂,心里有些担心后面会输,于是停了手。
就在他见好就收要离开赌坊的时候,有个豪客拿出了二十两金光灿灿的黄金,要跟他赌最后一把。
一把定乾坤,叶保赢了就把十两金子给他。
十两金子就能兑换到一百两好银,而且叶保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金子呢,他一眼热,就同意了。
就在他赢了跟他赌金子的那人,叶保身边却忽然出现五六个大汉,大叫着说他出老千,然后从他身上居然搜出了骰子。
叶保不但前面赢来的所有银子被抢走了,而且还被他们拖出赌坊一顿殴打。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被打死的时候,似乎听到大伯父的声音,只是当时他已经差不多快被打晕过去了。
他连叶文良的面都没见到,也没听清楚他们说什么。
但他记得前头他被赌坊的人暴打的时候,自己一直护着贴在自己心口上的银票,银票还是在的。
怎么等自己醒过来,银票却不见了呢?
是被赌坊的人抢了,还是不小心丢了?
或者说被大伯父拿走了……
叶文良见叶保不答话,他锁紧眉心,又问:“还有,你去赌坊的银子从哪里来的?”
叶保七魂已经丢了六魄,一直在暗想银票的事,大伯父的话传到他的耳中,嗡嗡的就像是苍蝇在耳边盘旋。
直到一滴冷汗从耳边滑落到脖子,他才下意识的抬起头看着叶文良,声音怯怯的,气弱但狐疑的问道:“大……伯父……你有没有看见我的银票?”
叶文良冷冷的看了一眼叶保,面无表情的说道:“我问你的话,你还没答,你从哪里来的银子?你说你还有银票?
难不成你小小年纪就做了什么谋财害命的恶事吗?不然哪里得了那么多钱财?”
听大伯父话里的意思,就是没有看见银票了?!
叶保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越发的发白了,嘴唇蠕动了半天,才说了一个字:“我……”
就在他吱吱呜呜的时候,叶江氏房门打开,她迈着小脚,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叶江氏一过来,两只老鹰一样的双眸,突然放出了光,一眼就看见了叶保,整个胸腔内顿时涌起一股狂暴的怒气,该死的小贼终于逮着了!
叶江氏迈开小腿,以着不符合她年龄的速度飞快的奔跑了过来,那冲过来的阵势就跟斗牛似的。
叶保见到叶江氏冲过的架势,急忙伸手攀住马车,就想跳下来逃走。
但他还没来得及从车上下来,叶江氏已经到了叶保面前,她一手直接就揪住了叶保的左耳朵。
用力一扭,眼珠子暴瞪,怒吼:“小畜生,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银钱!”
“啊……疼……”叶保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震得拉车的马匹都差点扬起蹄子跑掉。
叶江氏也被吓的不轻,松了手,脸色巨变,急退一步。
马车夫一看情形不对,赶紧将马匹安抚住,然后一脚就把叶保踢下了车。
“哎哟喂!”叶保摔了一个屁股蹲,撕心裂肺的开始嚎叫起来。
马车夫不屑的看着叶保,前面看在他是叶文良侄子的份上,对他还算客气,没想到居然是个小偷,还是个家贼!
叶江氏嗷的一声,被吓之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手抓住叶保的头发,紧接着一手在叶保身上四下翻找,却什么都没有找出来。
她弯着腰直接就脱下了脚下的鞋子,恶狠狠的朝叶保劈头盖脸就打了起来。
口里还气急败坏的骂道:“兔崽子,畜生啊!我的银子呢?我的银票呐……
你给我藏到哪里去了?快点交出啦啊……还有叶剑那个小畜生呢?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是不是你们一起偷的!”
站在一边的叶文良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低垂着头看着他娘死命的揍叶保。
他也只是目光晦暗不明的望着眼前的一切,淡淡的开口道:“我是从赌坊把他带回来的,听赌坊的人说他在那儿输了不少银子”。
话他说的很淡然,但叶文良交握着的双手大拇指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虽然他早就想到那银票或许是叶保从娘那儿偷来的,但如今不管怎么样,这张银票他都要当做从来就没有看到过……
而且就在叶文良,看见叶保想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逃跑的时候,他还挡在了他的面前。
并且冷声跟马车夫说道:“去帮我找一根绳子来,将这畜生先绑起来。”
此时的叶保已经浑身是伤,没有人样儿了!
但叶江氏,却一点都没有气消,叶保身上一个铜子都没有,那些钱都给他赌了,还是被没见到人影的叶剑带走了?
叶江氏又拿鞋子狠狠打了一下叶保,面色狰狞的尖叫:“啊!银子呢?我的银子去哪儿了?还有我的银票呢?我那张银票呢……”
叶保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嘴唇颤抖着说:“没了……银子都没了!本来我赢了很多银子的,可都被赌坊里的人抢走了……后来银票也不见了!”
“什么……银子和银票都没了?那你个畜生还有脸回来,怎么不被那些人打死算了!你个该死的孽障。”
叶江氏骂道,随即又换了哭腔,“我的银子啊……你们一个一个要气死我啊!我这活不成了……我还活个什么劲啊?我的银子没了啊……完了!全都没了……”
叶江氏一天之内,打了这个又打了那个。
或许真是年纪大了,加上听说银子又被叶保赌光了。
她身心疲惫之下,终于垮了。
整个人颓然的坐在地上开始哭,连鞋子都没穿上,嘴里不断地哎呦着。
“娘您屋里的银票都被他偷了?”叶文良忽然问道。
叶江氏低着头,不答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哭自己命苦,哭自己倒了血霉,子孙一个个都没有听话的。
叶文良见娘连哭带骂的,心里想着身上的那张银票,嘴唇蠕动了下,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如果娘这儿已经没有银子了的话,那叶平的事儿怎么解决?
若是爹那儿没有银子了,那这个家最值钱的就是那家变成了酒楼的茶馆了。
当初老二想要接手,爹都不肯答应。
叶文良正在琢磨着,一阵嘎吱嘎吱的牛车声音传了过来……
他抬头一看,便见到牛车停在了马车后面,赶车的居然是肖氏,而牛车上似乎还躺着一个人,旁边站着的几个人面色都很难看。
走在最前头的叶老头,在他身后还有胖胖的韭芽,牛车的另一边站着叶文军还有叶文楠一家。
还没等他过去,那韭芽就弯下了身子说道:“你们把我爹扶到我背上,我把他背回屋里……”
叶文良心里一紧,急忙忙的走上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老五他病的更厉害了吗?不是说只是受了风寒,休息两天就好吗?”很快他又发现老五身上似乎还有点外伤,“这老五被谁打了?”
叶清没有吭声,只是快速的把爹背到他跟黄氏的屋子里,梅子跟在她后面也飞奔了过去。
叶老头抬起一张沮丧的老脸,望着叶文良疑惑的问道:“文良,你怎么回来了?老五前两天生病了,你怎么没回家告诉我一声?
你要是早说一声,就好了!今天也不至于变成这样了……”说完,他又发现了被捆成粽子的叶保,还有坐在地上抹泪的叶江氏。
他冲了过去,厉声道:“这混蛋被抓住了?好哇,畜牲……待会儿我再教训你……老婆子……你坐在地上干啥?太阳这么大,你们都疯了不成?”
“爹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叶文良又问。
“文良,什么都别说了!赶紧把你娘扶回屋里去,还有老六你们夫妻两个是死的吗?
还不把那兔崽子弄回你们屋里去,先看着他,要是让他跑了,我就把你们的腿给打断。”
接着叶老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说了一句:“既然人都在了,待会都跟我过来商量个事。”
叶文良有些木楞的走到叶江氏那儿,不过小梁氏动作更快一些,她走过去将还在哭哭啼啼的叶江氏给扶了起来。
肖氏看见直挺挺躺在地上,被绑住不能动弹的叶保,看着他满脸的淤青还有露在外面的手脚都是青紫的印子,以及破烂的衣裳,吸了好大一口凉气,心疼的要命。
“保儿……”
后面的叶文军,紧皱着眉头,冷冷的说道:“保什么保?我看你这次还能不能保住这个小兔崽子,看他的样子,娘的银钱应该都是他偷的了!
赶紧跟我把他抬进屋里关着,你等下跟我一起去爹那儿,省的你犯傻把他放了!”
半刻钟之后,差不多所有人都到了叶老头住的房间,除了梅子在照顾叶文山之外,连叶清都过来了,本来叶清是不想过来的,可是她现在必须得过来解决所有的事情。
在潘家的时候,叶老头怒骂潘大夫,叶清心里也骂了他无数遍的“无良庸医。”
可并没有什么用,潘大夫还是无动于衷,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儿。
叶清不耐烦了,打算把叶文山背去镇上,可叶老头不肯。
最后在小梁氏拿出一两银子之后,才说动潘大夫先给叶文山服用了一颗治疗心痛的药丸,但剩下的药材说什么都不肯再开,非要等银子拿过来了,才开。
小梁氏她们来得很匆忙,身上也没有带什么银钱,就算家里有也不可能都拿出来救叶文山,只能叹气。
叶清看到叶文山暂时没有危险,也就没有冲动的拿出银子,而且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她若是忍不住,只会让结果更坏。
直到肖氏带来了“噩耗”,叶江氏的银钱全部被偷光了,叶老头当场就气岔气了,差点就晕过去。
听见这结果的叶清二话不说就背起叶文山,准备去镇上,却被叶老头拦下了,死活不让。
叶清想了下,那就按她原先的想法办,先让爹分家出来,要是分家不成,她就一个人跟叶家断绝关系。
叶清心里面叹了口气,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她也憧憬过亲情。
上一辈子,她自小遭人抛弃,长大后遇见了师傅,除了学艺之外也没体会过平常人有的骨肉之情。
这一世,落进了“叶韭芽”的身体里,虽然没有娘,但还有爹跟弟弟,祖父祖母,还有叔婶伯父。
却没想到短短几天,她差不多又成了被抛弃的那个人。
但叶家是叶家,叶文山是叶文山,就算她跟叶家断绝关系,叶文山还是她心里面承认的父亲,这一点叶清分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