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一面看着小汤圆,一面计划着,接下来自己要做什么。
明天先去给那个闻人少爷看病,要是谈妥了。
她就和闻人老爷要一些想要的动植物回来,先把空间升级了再说。
另外等七夕过了,似乎钱君宝的生日也快要到了。
她得给他准备什么生日礼物呢?
还有等盐引拿回来,肥皂和水泥那些也要开始大批量制作了。
最后就是庄子上零碎的事情。
就在这时,“小姐,我们可以过来这里玩吗?”
果儿带着濮阳察走到叶清身边,一双大眼睛望着叶清问道。
“可以啊?”叶清回过神笑道。
她揉揉果儿的头发,这孩子这些日子开朗了一点,叶清也不要她自称为奴婢,她以前那种日子过得太苦太苦。
是痛苦的苦。
等她长大了,成亲了,自己就把她的卖身契还给她吧。
至于她的父亲刘塔,现在如何了叶清也不知道。
想来没死,应该也不好受。
可惜不能痛痛快快的把他和那几个恶魔都抓住,狠狠折磨一遍。
“小姐,你在想什么啊?”
“呃,没什么。这几天你们高兴吗?”
果儿点点头道:“高兴!冬云姐姐说要教我绣荷包,冬菱姐姐还给我做了一双鞋呢。”
“你呢,察察?”叶清看向他。
“我也高兴啊,大宝大哥说要教我练武呢,不过他要我身上先长十斤肉之后再去找他。”濮阳察眯着眼睛说道。
叶清笑着也揉揉了他的脑门,这样才像个孩子嘛,以前的他们太压抑。
“那察察就多吃点饭菜……”
“知道、知道,我每天都吃两大碗饭呢。”
自从跟着叶清,看着她对大家伙的态度很和善之后。
两个孩子都没了顾忌,渐渐露出真性情,脾气也一天比一天野。
昨天濮阳察还抓了一条大青虫回来玩,惹得吴丽敏哇哇大叫。
“那以后你也不要再欺负小妹妹了哦!”
“嗯,我记得了。”
“记得就好,要是再像上次那样吓人,看我还给不给你们做好吃的!”
“我以后不会了。”濮阳察马上点头如捣蒜,清清嫂子做的菜最好吃了。
果儿却扭捏起来,低着头双手扣在背后,用脚尖在地上磨来磨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清清嫂子,果儿姐姐有心事。”濮阳察说道。
叶清看了好笑,才多大的孩子就学大人有心事了?
“怎么啦,果儿?”
果儿没有抬头,低声细语的说道:“小姐,今天下午,我看见我表姨了。”
“表姨?”叶清疑惑的问。
“嗯,我表姨说我爹病重快死了,让我找您放我回去崇安城里两天。”果儿闷闷的说道。
“那你想回家去看看吗?”叶清问道,心下暗想:若是那刘塔真的死了,而果儿要是觉得在家里更好,自己也不介意早点把卖身契还给她。
果儿抬头看了叶清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我不回去,若是我爹真的离世了,我再回去。小姐,您说我这样是不是不孝?”
叶清柔柔的说道:“没有,你不要多想。这都是命,若是你这么决定那就这么去做吧。没人会怪你的,毕竟是他先把你卖掉的。”
说完她叹气,伸手把果儿搂到身边,这孩子就是心太软了。
但这或许是她从小接受的教育有关,哪怕她父亲把她活活折磨死,她也不会怪他吧!
果儿抬头看着叶清,问:“那小姐可以让果儿一辈子都陪在您身边吗?
我说的是一辈子,我哪儿都不去。我会乖乖听话不惹事,会吃少一点不让小姐多花银子,果儿现在身体好多了,可以帮冬云姐姐做很多事……
小姐,您让我陪在您身边一辈子好不好,我长大以后也不要嫁人,一直陪着您好吗!”
叶清闻言,怔了一下,但她也不想让这个时候的果儿失望,于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果儿笑了,露出小米牙,眼睛半眯着像是一弯月亮。
过了一会儿,她娇言嫩语的说道:“小姐您答应我了,就要说到做到噢?”
“嗯,说到做到!你们先回屋里吧,天黑了,这边开始闹蚊子了。”
“好。”得到保证,果儿乐呼呼的答应道。
“那您呢?”濮阳察问道。
“我等一会儿就回去。”
打发孩子离开后,叶清再拿出几颗苹果放在装竹笋的篮子里面,然后把小汤圆和篮子一起放进竹屋里,关上门这才离开。
叶清回到屋里,洗澡换好衣服之后,就进入了空间,看了一会儿小夜和小芝麻,很快就出来了。
她望了一下房门口,叹口气,拿起了一本书继续看了起来。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眼皮子在打架,终于缓缓的缩进被窝里睡着了。
月亮西斜,半点星辰也无。
内室之中,叶清睡得十分沉。
喝得微醺的莫策晃晃悠悠的迈着步子,回来了。
即使他醉意朦胧,却还记得进屋轻手轻脚。
看着躺在床帐之内的身影,他邪气地勾起嘴角。
活了太久,在雪鸢谷中他虽一直没沾女人,但年少轻狂时各种小图可看过不少。
嘿嘿……
如今躺在那儿的女子,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他可不可以?
唉……
算了,她还小呢。
可他恍惚记起这个女子居然忘记了自己,嫁给了别人,莫策心里堵得要死。
那个混蛋都对她做了什么?她又做了些什么?
她怎么可以爱上别的男人?
哪怕那个男人是他的分身,是他原本的一个灵魂也不行。
为什么要忘了我?!
嗯……
莫策眼眸深深,像猫儿一般无声的走到床边,盯着那个人儿许久许久。
最终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单手捂住滚烫得快烧起来的脸颊,然后整个头埋入了被褥间。
他不要去想……
真是煎熬!
可再怎么样,他也不敢现在把真相都说出来,他不想要万一。
这可是大事,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接受的吧!
心一横,牙一咬,然后他很没底气地离开了床铺,准备去洗个澡在进来。
过了一刻钟,他才带着一点微微的湿气,缓缓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