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虽然短,但叶清睡得很香。
一醒来,就看见钱君宝也躺在自己身边,她单手支着下巴,温柔的看着他。
前世人们大多崇尚的是自由,特别在感情方面更是讲究专一,自由的精神。
她骨子也认定感情是件神圣的事情,绝对忍受不了没有感情的婚姻,当然更忍受不了男人的滥情了。
而绝大多数古人都是盲婚哑嫁的,男人更是稍微有点钱或者本事的就会三妻四妾。
一开始她会同意嫁入钱家,除了不想给叶文山父子添麻烦之外。
也是因为听说便宜夫君是个病秧子,很快会翘辫子。
觉得自己能够很快获得所谓的自由,一个病秧子自然也不会娶什么三妻四妾来添堵了。
没想到,却能遇到钱君宝这样的人儿。
不但是韭芽的所爱,也渐渐成了自己心尖上的人儿。
她就这么看着他,一丝甜蜜,从她的心里丝丝缕缕生长出来。
叶清咧着嘴笑,以后他们会过得很幸福的吧。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传来了冬云的声音:“少爷,少夫人该用晚饭了。”
叶清答应了一声,转过头,就看见钱君宝温和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相公,你醒了?”
“嗯。”
他有些迷蒙和慵懒的样子,逗笑了叶清。
她伸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颊,清澈的眼眸轻轻眨了下,长长的睫毛如羽翼般扇动着,看着他。
她的目光中满是宠溺的对他笑道:“真像一只小猫。”
“莫策”呆呆的望着叶清,抿了抿唇,像是在组织语言,他挑眉问:“嗯,为什么像猫不像虎?”
叶清垂下眸来,温柔的目光如水般将他包裹在其中,“我还没见过小奶虎呢,要不你送我一只?”
“你想要养老虎?”莫策愕了下。
然后他一只手缓缓用力,半坐了起来,侧头看着她。
“想啊,可惜的是听说要养很难。”
莫策眯了眯眼眸,一双桃花眸潋滟多情,眉梢眼角都是暖融融又勾人的笑意。
“你若真想要,也不难。京城我朋友就有,回头托人给你带一只过来。”
“真哒!你能买到?”叶清忍不住就握住了他的一只手,星星眼望着他。
说完她又低下了头,有些泄气的道:“就算能买到,听说咱们平民也不能养老虎的。”
莫策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肉,笑道:“你要真想养,就能养。
你想一下,要白色的还是黑色的或者就平常黄色的老虎?”
“啊?”
叶清呆了。
还能选择花色?
“你那朋友家是开老虎园的吗?”君宝这么正经的人,也有幽默的时候啊?
莫策勾唇,唇角的笑容有一丝宠溺,霸气道:“只要是娘子想要的,为夫自然会为你找来的”。
清清,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而我只想要更多的,更深的,去融入你的生活。
可我来晚了一天。
但即使这一生不能朝夕相处的陪在你身侧,为你遮风避雨。
退而求其次,做你夜晚的相公,也能稍稍抚慰我的心。
叶清高兴得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看得莫策的心里,一片柔暖。
他正想要抬手抚摸一下她的头,门又被敲响了。
这次是周莹:“师父,师爹,该用饭了,要是你们不出来,师爷说让人给你们送饭菜过来?”
叶清赶忙大声应道:“不用了,我们这就出去。”
说着,叶清拍了拍“钱君宝”的手,“相公,我肚子也饿了,我们出去吃晚饭吧。”
“嗯。”
今天刚吃了一瓶减肥药水,叶清觉得晚上适当吃一些,也没什么了。
强制节食的事情已经可以放下,只要平时她体术多练习一些就可以了。
看着叶清,迅速的穿鞋,穿衣,莫策的动作就有点慢了。
在他的眼里,叶清始终呈现的是他以前看见的那个人儿,不是现在叶韭芽的身体。
所以叶清在莫策的眼里,是怎么看怎么美,他都舍不得收回视线。
等叶清穿好之后,发现“钱君宝”居然连一只鞋子都还没穿好呢。
她急忙拿了钱君宝的外衣过来,嘴里嘀咕道:“相公,咱动作快一点,不然他们又要催了。”
莫策只是笑笑道:“别急,让他们在等等也不差这一会儿。”
“可我饿了呢。”叶清嘟嘟嘴道。
“我也饿了。”莫策眸光一深,一个用力将她揽进怀里,俯下头。
……
……
红墙黄瓦,金碧辉煌。
但在夜色笼罩下的皇宫,一砖一瓦都显得那么的庄重而又威严。
景阳宫后殿倦勤斋。
“你说什么?”
穿着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满脸不可置信的落下自己手中的朱砂笔。
“回禀圣上,刚接到密信,威北王被一群来历不明之人重伤失踪。
王爷的四大护卫已经在路上,即刻进京复命。”一个穿太监服的半光头的中年太监,恭敬又惶恐的说道。
“主子都保护不好,奴才们还回来做什么?不,朕的澈儿,武功天下数一数二,怎么会出事的?”
皇帝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声音已含了怒气。
太监虽然也满腹疑惑,但还是微微垂下眼眸,低头恭敬道:“奴婢不知,还望皇上等那几个护卫回来再做定论。”
“他是在哪里失踪的?”
“崇安县一带失踪的。”
“给朕去找,就算把那翻过来,也务必要找到他!”
那太监连连应声,颤颤惊惊的退了下去。
刚退下去,一个穿着黑底绣衣的使者又走了进来,很快一支淡黄色的密封小竹筒到了龙案上。
这种密封的小竹筒,上面雕刻着一只飞鹰图案。
这个世上也只有一人会用这东西送信给他。
皇帝的眼眸微微动了动,刚才颓然的神色一下缓了下来。
“下去吧。”皇帝淡淡道。
黑衣使者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弯着身子恭敬的离开了倦勤斋。
很快,皇帝的身后忽然多了一个光头的男子。
“念。”皇帝淡淡开口道。
“喏。”光头男子拿起小竹筒,破开火漆,从里面小心的抽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细长白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