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也没有走远,她走到一棵碗口粗的松树底下。
先用空间小铲子试着把松树皮剥下来一些,发现小铲子还是很给力的。
她估算了下树等会倒下的方位,然后运了下气。
双腿微弯,气沉丹田,拿起铲子用力开始在树身上铲了起来,锋利的铲子不比砍柴刀差到哪儿去。
碗口大的树身,很快被她铲出一个漏斗形状的坑。
看铲得差不多了,紧着她猛地用脚一踢。
“轰”的一声,大树就倒了下去。
叶清拎着小铲子,吐出一口气,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
这“叶韭芽”原身的力气真是不错啊,若是等自己再修炼到高级练体术的时候,估计都不用铲子,一脚就可以把这样的大树给踹断了吧?!
叶清正要把松树拖回去,她忽然发现了一丛竹子,果然崇安这一带别的树木不多,竹子蛮多的。
她走了过去,只不过大竹子这会儿她也用不上,另外竹子可不好铲断。
不过她还是挖了几棵小竹子放进了空间里头,连带着附近一些不知名的植物也一块铲进去不少。
叶清眯眼,迅速进入空间,从牧场抓来一只兔子。
就在空间里面剥洗干净了,才拿出来。
接着她就把那棵松树跟一棵小孩手臂粗的竹子一起拖到马车附近,再用空间小铲子将树枝都铲下来。
然后叶清在地上挖了一个一米见方十厘米深的浅坑,再到车厢门口拿了那个小背篓过来。
她先把干柴火架在坑里面,再用火折子点燃几根易燃的干松木,这样就更容易使柴火燃烧起来了。
刚铲下来的小树枝还有些湿,不能直接放进去烧,不然浓烟会很大。
叶清把较粗大的树干,将其表皮弄掉,并用铲子把内里的木头铲下来一些。
好在她的力气巨大,即使没用柴刀,空间小铲子也让她用的得心应手,不一会儿十几根松木柴就弄出来了。
将有些湿的木柴放火堆边上烤着,她再用竹子简单做了两个三脚架。
然后再把兔子串起来,抹上一些猪油,架在三脚架上面烤起来。
她空间里的调味料很多,即使是在野外,也能做出喷香的烤兔子肉来。
叶清拿出一把小刀,开始削着竹签子。
很快十几根粗一些的竹签子成型,她把猪头肉弄下来一些,再把肉片串起来……
做完这些之后,本来她还想把吊烧锅拿出来烧水的,好在理智尚存,野兔可以说是不小心发现野兔窝找到的。
一口那么明显的铁锅,可不好解释清楚。
就在叶清忘我的忙忙碌碌的时候,冬菱终于从昏迷之中幽幽的醒了过来。
靠着车厢门口的她,一睁开眼睛,忽然看到了一堆篝火,在她面前的一棵大树底下燃烧,照亮了叶清的那张脸。
冬菱不敢置信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欣喜若狂:“我没事!太好了,我平安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子弯着身子走了过来,一言不发的从她眼前下了马车。
“啊……”冬菱见到陌生的男人从马车里出来,吓得她发出一声尖叫。
正在烤着兔子肉的叶清被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过去。
“你……你是谁?”冬菱抖着手指问道。
萧玉衍看都没看冬菱,而是径直走到叶清身边,目光盯着篝火上的兔子还有她。
叶清对他微微一笑,“你怎么下来了,那个……你朋友好些了吗?”
萧玉衍眉头轻皱,没有说话。
眼前发生的一切,着实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本以为叶清是生不起火的,没想到……
她竟真能把火堆烧起来,还烤了一只野兔子?!
这黑灯瞎火的山林里,她怎么弄到一只野兔子的,看起来还很肥硕呢。
而且她居然还有碗跟猪肉,她连这些也带?
她这是坐马车,还是野炊?
叶清见他不说话,只是泛着淡淡的笑,眼睛微微眯着,对上他深邃不见底的眸。
四目相对,萧玉衍的心脏猛地一跳,从前没有仔细打量过叶清,竟不知她有一双这般好看的眼睛。
清澈见底,里面还跃动着火光,让人在这寒雨夜,心忽然就安定了下来。
冬菱见那人居然不理她,于是转过了头,结果发现马车里面还躺在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吓得她差点又尖叫出声。
冬菱捂着自己的嘴巴,又惊又怕的从马车上爬了下来,跑到叶清身边,抖着身子问她:“叶……叶姑娘,他们……他们是什么人啊?”
说完,她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来找她们的人。
心里涌起一阵失落,秦嬷嬷跟钱牛他们怎么没有来找她们呢?
叶清也不看她,只是随口就说:“他们是救了我们的人,要是没有这位公子跟他的朋友,我们的车可能就掉下山崖了。
这些东西也是他们打的,所以你不用害怕,反而要感谢他们救了咱们。”说着,她就递给冬菱一根烤卤猪肉。
冬菱木楞的接过叶清给她的烤肉,有些难以置信。
她们居然是被他们给救了的?
为什么她觉得不像,可她对昏迷之后的事情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虽然又疑惑又害怕,但是鼻尖传来的烤猪肉的香气却让她,一颗鼓噪的心稍微安定了下来。
叶清的烤肉技术就跟她的厨艺一样都是极好的,本身就卤过的猪头肉经过烧烤之后越发显得香气四溢。
“吃吧,别害怕。这里靠近路边,应该也没有野兽过来。”叶清对还在轻微发抖的冬菱说道。
然后她转过头对萧玉衍笑着问道:“你要来一串吗?”
萧玉衍轻轻的摇了摇头,叶清想了想装作从小背篓里摸出一颗黄花梨,摊开掌心问道:“那这个吃吗?看你嘴巴都起皮了,应该很口渴吧。”
这家伙居然在车上没有喝水?
不用别人喝过的水囊,难不成有洁癖!
萧玉衍深深的看了叶清一眼,对她之前编造的谎言,还有些疑惑不解,不过他聪明的没有拆穿她,而是缓缓的伸出一只白玉一般的手。